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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一月的時間裡,他們去過雨龍城,遇到了崔家小姐的事情,就連最後,當玄震問起對渡魂有何看法時,玄霄回答的話也一模一樣。一月之期將到之時,他們追著一隻逃竄的豹精來到崑崙山西邊的山林,惡戰一場後豹精自爆,玄霄欲要將之帶離,在危急時刻,玄震出手相救……
其中的過程沒有太大的不同,除了結局。記憶片段出現的開始,歐陽少恭是在冷眼旁觀,他覺得,這就像是把最近的經歷在眼前回放一遍,任裡面的人如何如何,觀看的人始終不帶有一絲個人的情感。但是,越到後面,歐陽少恭便越加感到不對,這不僅是浮現了記憶片段,隨著情景的轉變和發展,竟然還多了——玄震當時的感受?
歐陽少恭頓感不妙,事情變得越發麻煩了。從下山以來對玄霄的改觀,興趣,欣賞,再到最後替玄霄擋下自爆威勢的那一刻,心中那分看似微小的觸動……不過,這並不是最令歐陽少恭深感不妙的地方,最令他驚訝的是——記憶之中玄震的感受,竟會對現在的他有所影響!
其他暫先不提,當玄震出現那一絲觸動之時,歐陽少恭心頭也是莫名地一動,接著就是各種奇怪的感覺一擁而上,玄震在想什麼,他也能清楚的知道。這時,他已然不能再冷眼旁觀下去,就如同他在其間親身經歷,有一瞬間,他似乎就是記憶中的玄震。
將他誘入幻境之人的目的,在這時,歐陽少恭有了八分的肯定,剩下的兩分已無關緊要,除了道一句無聊,他還能再說什麼?既然已經過去,再度回想起來又有何用!歐陽少恭在心中冷笑,想要拋卻那些令他心煩的雜念,可突然的一次觸動,似是引起了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什麼東西,卻讓他無法完全地將之忽視。
‘真是……無聊至極!’他默唸道。隨後,莫名的感受和記憶片段終於消失,意識重歸清明,歐陽少恭緩緩地睜開雙眼,可就當他清醒過來,睜開眼後發現了他此時的狀況時,原本準備好要說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上身幾近赤~裸地趴在別人的懷裡,那個人正一手扶著他的腰,另一隻手卻在解他的腰帶……雖然歐陽少恭絕不會多想什麼,但這個情況對兩個男人來說,實在是有些尷尬。
與玄霄對上了視線,兩人皆是啞然,良久後,歐陽少恭低咳了兩聲,聲音嘶啞地問道:“師弟,你這是在……”
玄霄的動作猛地頓住,神色間稍顯古怪,聽到歐陽少恭的問話,他才默默地收回解腰帶的手,低聲道:“這樣不好包紮,所以才……玄霄冒犯了。”
歐陽少恭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道:“無事,師弟一番好意,咳、咳咳……師兄又怎會,怎會責怪於你。”其間又是幾聲低咳。隔著衣物給他包紮好,玄霄垂眼看著他,微抿的雙唇顯露了其主人內心的自責。
見玄霄這幅神情,歐陽少恭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覺得現在他們的姿勢很是不妥,便想要坐起身來。撐在玄霄的肩上,他的動作稍微大了些,就聽玄霄突然道:“別動。”伸手又將他按了回來。
“怎麼了?”頭被迫靠在玄霄的肩頭,歐陽少恭的眉頭極不明顯的蹙了蹙,隨即又展平了眉,問道。
玄霄沒有立即回答,解開包紮作用的布料,只見上面的紅色又深了幾分,接著,他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靈藥,將之摸在後背復又裂開的傷口上,這才道:“傷口裂開了。”
“……多謝師弟。”歐陽少恭先是微愣,他開始還並沒有發現傷口開裂,沒有想到,玄霄竟然會先他一步察覺到。
道完謝,歐陽少恭就一直保持沉默,任玄霄在他的背後動作,比玄霄還要高大的身體勉強地靠在他懷中,歐陽少恭似乎沒有不適的感覺。略微偏開視線,就能看到少年認真的側臉,歐陽少恭眸色暗了暗,終是偏首,合上了眼。
手上的速度加快,玄霄幾下把傷口重新包紮好,雖然賣相不好,但也看得出來是用了不少心思。終於把這弄好,玄霄鬆了口氣,輕聲叫了幾聲師兄,卻意外地沒有得到應聲。心頭有些慌亂,玄霄趕緊檢視歐陽少恭的情況,發現他只是由於疲憊睡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
玄霄的心裡有太多疑惑,比如,師兄是怎麼在極短的時間內擋在他身前,還比如——為何只受了這麼輕的傷。即便如此,在歐陽少恭醒過來後,他也沒有問出口。玄霄有所感覺,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挑明瞭,對誰都不是好事。
這一點,兩人都心知肚明。歐陽少恭是真的因為疲憊昏睡過去,還是故意而為,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再多想,玄霄脫下外衣給歐陽少恭披上,又將他打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