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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歐陽少恭和玄霄隨意挑了個方向而去,一路走下去,竟然來到了故地——崑崙山西面的一座名為“雨龍城”的小城。雨龍城歷經了數百年的風雨時光,竟然還能保留下來,直至今日,實在是令人有所嘆懷。
他們倒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故地重遊的機會。過去在雨龍城經歷的事情還未忘卻,此時有機會再來此地,也不禁生出了幾分感慨。
兩人踏進雨龍城的城門,略有興致地四下打量了一番,便覺得一切與百年前已然不同了。不僅是樓房商鋪的位置,街道的佈置,亦或是別的什麼,都已有了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時興起,歐陽少恭還特意向著城中之人詢問了一番當年城中首富崔家現在的情況,得到的答案卻是崔家早在百年前便已沒落,舉家離開了雨龍城,不知現在流落何方。
從街上的人流中走出,歐陽少恭和玄霄並肩走在一條小路上,沿途的當地之人偶爾向這邊投來探究的目光,除此,還有見著歐陽少恭不似貧苦人家的衣著,忍不住流露出的貪婪。百年之前的民風質樸,現下看來,也已經消失不見。
一路走下,前方出現了一座小石橋,其上斑駁的痕跡顯示出歲月的滄桑,石橋之下一彎流水不知疲倦地向前淌著,沒有半分地停頓,兩人的腳步就在這石橋之前停下。
歐陽少恭站在玄霄身前一步遠的地方,背對著玄霄,俯看著流水不絕流淌。他似是自語,又像是在對玄霄述說,聲音不改的柔和,可是聽在別人耳中,竟多了感慨的悠長:“世道變遷,滄海桑田……過了百年的時光,便有了如此改變,不免令人感慨……”
聽著他的話,玄霄的眉頭卻是不自禁地蹙起,心中隱有預感——歐陽少恭說出此話,定是有著另外的用意。
事實也正是如此。歐陽少恭緩緩轉身,雙眼直視著玄霄,他接著道:“玄霄師弟,你定是覺得疑惑,為何師兄當年明明身死,如今卻還能留著記憶,站在你面前。”
玄霄只是看著他,卻沒有開口,正如歐陽少恭所說,他確實對此事抱有疑惑。
走上前去,歐陽少恭站在玄霄身側,不看其神情,柔聲問道:“渡魂之術,你可還記得?”
——渡魂……之術?
默唸著這四個字,很快,玄霄便想起來了,數百年前,就在這雨龍城中,崔家發生的那件怪事。將那時歐陽少恭的異常與現狀聯絡在一起,玄霄的神色頓時變了,猛地看向歐陽少恭,他張口欲言,卻見歐陽少恭搖了搖頭,道:“別說話。”
唇角勾起了弧度,歐陽少恭雖是笑著,可眼底浮現地卻不是笑意,而是一抹森冷的淡漠。
“渡魂千年,已是經歷過無數的人事糾葛。父子相殘,兄弟相爭,友人背叛,妻離子散……這些事情我都曾見過。所說的承諾,在未來無法知曉之下,又能算得了什麼?”
“玄霄師弟,你也只是在瓊華經歷過一世的人情冷暖,如此際遇,實在是令旁人羨慕。”
這一番話緩緩地述說下來,語調平和,可話下表達出的意思,卻帶來了陣陣的寒意。心口被刺般疼痛,雙拳不知不覺地握緊,玄霄一時不知道,他到底該說什麼……
【請叫我補字數的小劇晨
受到極大震撼的紫胤真人十分冷靜(大誤)地撤回了天墉城,將一群沉醉於執劍長老的絕代風姿之下的弟子拋在身後,竟也沒有想起給還在憂慮師尊為何還不回來的陵越說一聲,他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環視房間一週,他從劍閣中的某個角落翻出一個大箱子,這個箱子已是堆滿了灰塵,不知有多久沒有開啟過。
遲疑了片刻,紫胤真人還是開啟了這個箱子,從中取出一個紙頁泛黃的卷軸。若是記得沒錯,這便是掌門留給他的師尊的畫像了。
小心地開啟一看,卷軸之中正是一副畫像,端看下來,畫中人的面孔果然與方才所見之人的容貌一般無二。
紫胤真人心中湧起難言的感受,輕嘆一聲,便細細看了下來。可是,他竟是越看越覺得不對——
畫的人沒有問題,可是畫下的題字……為何感覺有些奇怪?
紫胤真人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卻是毫無頭緒,最終得下一個結論:掌門所想,自然不是我等能夠明白。
題字如下:
玄震師兄在上,祝天下男女有情人終成兄妹。
夙瑤字。
正月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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