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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瑪德·巴斯特。最後他拆到了盧修斯送的《世界魔咒大全》,封面上的燙金字母閃閃發光——這一定是遺傳的血統在作祟,在歐文的印象裡柳克麗霞送過他一本一模一樣的。
“謝謝,”歐文扭頭對坐在桌前寫信的盧修斯說,“正好魔咒課要用到這本書。”
“不必客氣,”盧修斯伏在桌上,羽毛筆尖飛快地在羊皮紙上劃過,“我也很喜歡你送我的禮物,”他下筆好像格外用力,一筆一劃都刷刷地響著,“比我父母送得讓我滿意多了。”
“他們……送你什麼了?”
“我母親送了我半打銀色絲帶。”盧修斯過了半天才緩慢地回答,“一定是在她的授意下,我父親送了我另外半打——墨綠色的。”
如果不是盧修斯的聲音太陰鬱,歐文一定會笑出來的——一點兒也不錯,這絕對是柳克麗霞做得出來的事,不過她沒有給她兒子寄來一罐菠蘿蜜餞還是相當令人意外。
有什麼水生生物游過來撞了撞窗子,發出“砰”地一聲輕響。盧修斯長出了一口氣,揮揮手把它趕走,他又低頭寫了幾句話,然後伸手按住了太陽穴。從側面都可以看到盧修斯那緊蹙的眉頭了,歐文毫不懷疑馬爾福家的繼承人此刻一定在猶豫——他要不要乾脆把那頭該死的頭髮剪短?
不久,歐文就發現他沒辦法和盧修斯繼續安靜地在這個密閉的房間呆下去了——兩個人的斯萊特林宿舍、雕花壁爐裡燃燒的火焰、墨綠的四柱床、碧波盪漾的圓窗和一個伏案寫著什麼東西的室友——這一切對歐文來說具有太特殊的意義了。
歐文決定去趟圖書館,黑魔法防禦術的論文亟待完成。那位錙銖必較的教授在這一點上徹底罔顧了他們的特殊關係,湯姆那幸災樂禍的微笑似乎預示了他對歐文的期末成績講毫不通融。
這真是令人絕望——歐文和盧修斯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出了宿舍——湯姆果然預言成真,有關平安夜徹夜未歸的事情盧修斯從頭至尾隻字未提。
歐文極其迫切地希望能從圖書館裡發現兩個艱鉅的難題,這樣就能順理成章地重新敲響三樓那間辦公室的門。然而理智告訴歐文一切需要剋制,當然了,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那個人呢——無論他是伏地魔還是湯姆·裡德爾。
無數歷史都和歐文所知道的不同了,這就像是個扭曲在時空夾縫裡的年代,未來的秘密只僅僅揭開一角,無法不令人憂心忡忡。沒有把一切都向湯姆和盤托出不見得是件壞事,歐文摸著鼻子微微苦笑——自負的黑魔王絕不會被什麼見鬼的預言牽著鼻子走。歐文一點兒也不想在湯姆面前充當一個智慧先知的角色,何況無數事實證明了一點:越想掌控一切,越易弄巧成拙。
未來似乎荊棘成海,歐文真希望他是力士參孫或者忒提絲之子,這樣就輕鬆省力多了。然而目前看來諸神並沒有賜予他神力,他和湯姆只能繼續沿著未知摸索前進——
然而他在現實世界裡的摸索明顯並不成功——歐文思索得太入神了,他迎面“砰”一聲狠狠撞上一個側立在二樓走廊上的盔甲。那可憐的老玩意兒發出一陣不祥的、快要散架的嘎吱聲,歐文“嘶”地一聲捂住額頭,竭盡全力忽略幾個路過他身邊的格蘭芬多發出的譏笑。
聖誕假期過後,學生們連最後一點苟延殘喘的機會也消失了。
歐文唯一能留有餘力應付的課程只剩下了魔藥課和變形術,然而就連一貫寬鬆的老鼻涕蟲也開始在各種小細節上糾纏不休,壓在學生們身上的稻草實在禁不住再多一根了。但這些都不能成為逃避黑魔法防禦術課的藉口,那位教授站在講臺上時一如既往地冷峻而嚴苛,只有在目光和歐文相對時,下面那某個幸運而特殊的學生才能在那雙黑眼睛裡發現一點罕見的溫情。
——用目光對話是種從他們的少年時代就十分熟慣的把戲,現在做起來毫不費力。
然而同一時刻,就算是觀察力最遲鈍的學生也能發現一件事:這位身份顯赫的大人物教授明顯偏袒著斯萊特林,似乎是為了與此制衡,那學院裡總有一個倒黴的學生一直被關不完的週末禁閉折磨著。
有一次在從教室走出去的時候,歐文隱約聽見一個拉文克勞女生在對旁邊的一個格蘭芬多說:“……那個可憐的斯科。”
真正智慧的人是盧修斯:“說真的,”他瞥了一眼歐文,然後他們一起走出門去,“我倒覺得你實際上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沮喪。”
又是一節週五的魔藥課。
“哦,聞上去真不錯,”斯拉格霍恩抽抽鼻子,在快下課的時候,他盯著歐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