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誰與爭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身而過,流川就覺得世事真是奇妙。
奇妙得他忍不住想笑,笑過又忍不住想哭。
他用右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臉,長長地呼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不可能回到那個時候了。
一切只能按這樣的方式前行。
仙道這時只有比流川更震憾。
原來他們曾經那麼接近過,他曾經那麼可能擁有另一種人生。
如果那時他決定留在巴黎不去馬賽的話,他也許會走進音樂大廳,看到17歲時的流川。
他的人生可能就不一樣了。
但人生既不能假設也無法重來。
他對自己說,別再想了,難道他還嫌遺憾太少嗎?
他看著流川,不知說什麼才好。
低頭看看錶,就要九點了,他該走了,說:“我要走了。後天見吧。”
流川抬起臉來,向他點了點頭,後天他們還可以在音樂會上見到對方。
大後天呢?以後呢?
沒有以後了。
如果他不去理會自己少得可憐的那點好奇心,也許會更好過一些。
仙道走到房門口,回過身來:“總是在錯過……但我還是相信,我們總會有機會,一起去塞納河邊看日出日落的。對吧,流川?”
這是1946年的第一天,也是流川26歲的第一天,他剛從教堂回來,本來應該對未來充滿希望,但好像做不到。
香榭麗舍大街的梧桐樹,協和廣場的鴿子,以及塞納河畔的日出日落……對他們而言,是多麼得遙不可及。
但看著仙道滿是懇求的目光,他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有生生世世的話,他們總有機會一起去的。
仙道微笑著呼了口氣,走了出去。
☆、總第十四章
(十四)
第二天下午,藤真走進牧的辦公室:“牧,軍統那邊有什麼動靜?”
牧站起身來:“上面不是說了嗎?反正軍統唱白臉,我們唱紅臉就對了。現在畢竟是和談期間,要注意影響。”
藤真微微一笑:“這不用你說。但事先知道軍統那邊,準備怎麼唱這部戲會比較好吧。”
“藤真,這是情報處的職責所在啊。你怎麼來問我?”
“就是到現在還沒有訊息,所以才問你。牧,你的門路比較多。既然是合演,總要有點默契才行。”
“軍統有南烈,我們有你,不會演砸的。藤真,你那種辯才,恐怕只有仙道能和你比肩,我覺得你不做談判代表太可惜了。”
藤真突然想到,去年10月中旬,南烈也麼說過,不由淡淡一笑:“不敢當。”
………………………………………………………………………………………………………………………………………………………………
傍晚,仙道和藤真又約在嘉陵江畔見面。
藤真說:“仙道,明天的音樂會場面可能很複雜,你確定應付得了嗎?我恐怕幫不了你。”
“現在的形勢,對我還算有利。不正在談判嗎?軍統那邊有什麼訊息?”仙道笑了笑說。
藤真搖了搖頭:“遮得滴水不漏,連我都不知道。”
“你要小心一點,南烈對你好像有所懷疑。”仙道有些擔憂地說。
“我知道。”藤真微微一笑,“應該還可以應付得了。”他想,自己在南烈面前說過那麼倦怠的話,南烈都沒有去告發他。這麼看來,他雖顯得有點高深莫測,總還有可取的地方。不管怎麼說,他們畢竟同學一場。
仙道看著他,呼了口氣:“你這麼說,我有點放心了。不過,還是小心一點好。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誰先倒下都不行。對了,藤真,你有沒想過,等我們勝利了,你最想做什麼?”
藤真一怔,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遲疑:“這個啊……你也知道,我的家族是在法國波爾多鄉下經營葡萄酒莊的。我那時之所以會想回國,除了因為受旅歐同鄉會的影響,也是因為我不想一輩子待在那裡釀酒賣酒。不過,我現在倒有點想念那裡的葡萄園和葡萄酒香了。如果可以活著到勝利那一天,我想回法國去做酒莊繼承人。”
“法國……”仙道想,他昨天和流川也說到了法國。
1938年的春天,在法國,他離開巴黎錯過了流川,卻在馬賽遇到了藤真。
兩個懷著滿腔熱血的青年,從此一見如故,先後回國,並陸續進入黃埔軍校,就這樣成了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