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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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讓他獨自過活。不想十餘年後,那萬奴王不知如何練得一身神蹟,翻手之間便將他父兄以及周圍十餘個女真及其他蠻夷部落的頭領統統殺了個一丁不留,自稱“萬奴王”,建起了“東夏國”。只是他武功雖高,卻無多大野心,若契丹人派兵去,其大小頭目總是首級難保。如放任不管,他也不對渤海以外的土地、人口有覬覦之意,也預設自己是契丹屬國,卻從不納貢禮拜。如此不尷不尬十數年,契丹王族也都見識了他的武力,不得已就連契丹皇帝本設在渤海附近的春缽捺也放棄了,從此契丹三座行宮成了兩座。傳聞自此之後,每年萬奴王生辰之際,不僅周邊小國,就連契丹也要派王室重臣前往賀禮。曾有兩個小國因為傲慢無禮,整個部族所有的貴人都被萬奴王殺死,部屬妻女籍沒為奴。
那萬奴王雖好漢俗卻是極為殘暴,手下設定的官僚稍不如意則有刀鋸加身之虞。據說除了為他趕車的一個親信之外,上至百官、下至屬民若敢抬頭看他一眼,輕則挖眼,重則車裂。後來還是他的丞相勸他道:“大王不欲別人相視,若有萬一,百官眾僚不識大王,如何明白號令?”從此情況才好了些。只是若非有事,在朝堂之上敢抬頭的臣屬也往往會籍其他罪名或流、或殺。即便他這老成信重的丞相,後來也不知為何,被他全家流放至極北之地。
吳邪見他所知甚多,便不失時機地問他是否聽說過萬奴王有個義子。
那章掌櫃答道:“萬奴王立國算來已有六十餘年,身形相貌不見老態,北地蠻夷視之如神仙,便是他的臣屬也不敢過問他的私事。何況從五十年前他入寇西北之後,就很少在人前露面,只是每十年必由他的親信驅趕車駕外出一趟,也不知去往何方,更不知道他是否收過義子。倒是聽聞他從不向臣民屬國索要美女,不好女色應是真的。”說著他話鋒一轉,又道,“據說在幽燕以及高麗國內,凡是‘顏記’的貨棧都是萬奴王的私產。”
吳邪一一對照自己已知的情報,明白那章掌櫃所言多半屬實,並非漫無邊際的坊間傳聞。只是那萬奴王行事詭秘,心性莫測,張起靈這小王爺恐怕也當得並不舒坦。
如是足足在大海上飄泊了將近一個月,當吳邪吃魚蝦配乾糧吃得快要發瘋的時候,商船終於到達了高麗國。
一踏上陸地張起靈就帶著吳邪與商隊眾人分道揚鑣,換了馬匹日夜兼程向西趕路。他走得很急,好像在計算著日子,就連休息的時候也是心事重重的模樣。吳邪心裡直犯嘀咕,卻又偏偏問不出個子醜寅卯,少不得將一肚子的疑惑都忍了下來,捨命陪君子。
(瓶邪仙俠)天地洪爐28(下)上卷終
二人緊趕慢趕,總算在入冬之前到了長白山下一個叫做二道白河的小鎮。此地並不屬於渤海國,乃是女真部落的聚居地,到處都是身著異族服飾的女真人。
到了這裡之後張起靈明顯鬆了一口氣,也不掙命似地趕路了,而是熟門熟路地找到一家同樣掛著“顏記”招牌的商鋪,從袖子裡摸出一個怪模怪樣的木牌子給裡面的夥計看了,又嘰裡咕嚕說了幾句吳邪聽不懂的外族話。那夥計的態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點頭哈腰地將他們讓了進去,找了間清靜的客房請他們住下。
吳邪不知道這裡算不算東夏國的屬地,但看張起靈對此處熟悉得就像自家後院一般,想來應是八九不離十。
深秋的二道白河冷得刺骨,吳邪身上穿的是從家裡帶出來的一套夾襖,仍是被凍得瑟瑟發抖。好在這“顏記”商鋪本身就做的是皮貨和藥材的買賣,內中不缺獸皮和毛裘。裡面的夥計見他是與張起靈一同來的,只當他是小王爺的親隨,於是連錢也不問他收,撿了兩套上好的皮毛大氅隨手送給他,還很周到地給他換了一雙厚厚的皮靴。
本以為萬奴王戰死首陽山後,東夏國內定是人仰馬翻亂成一鍋粥,可看這小鎮上卻是一派風平浪靜,“顏記”商鋪中的各項事務也是井井有條,就像是根本沒發生過任何變故。想來那萬奴王也不全然是個窮兵黔武之輩,手下必然也是能人輩出,這才能使得國內處變不亂。
那客房裡只有一張床,好在足夠寬大,且被褥衾枕一應俱全,兩個人並排躺上去也不嫌擠。連日來舟車勞頓累積的疲憊一擁而上,吳邪恨不能一頭栽倒就睡死過去,可是看到張起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又無論如何不敢睡了。
“小哥,有話你就直說。”
張起靈猶豫了片刻,說道:“明天我要進山,你不能再跟著了。”
吳邪本來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一聽這話卻瞬間清醒了:“為什麼?我既答應了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