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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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曹鏢頭又將從他人口中聽來,關於左判一人闖入解家擒拿解雨臣的前後經過鉅細靡遺一一複述。並告訴吳邪等人,他也曾親自前往解家一觀,雖無太多痕跡,卻能得出一個結論:當日擄走解雨臣的左判,比十年前在新月樓表現出的功力要高出不少。
大約是心事沉重,又看到吳邪等人,心中放下負擔,曹鏢頭沒喝多少便已不勝酒力,吳邪只得吩咐王盟將他扶至另一間上房歇息。
待曹鏢頭一走,沉默了數個時辰的張起靈忽然開了尊口:“放我去張家樓,我自會讓解雨臣平安回來。”
吳邪聞言一愣,還未及開口,只聽胖子說道:“張道長,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但此事關乎解家、吳家、霍家上下近千口生死榮辱,豈能憑你口紅白牙這麼一說,就將你放了?”
張起靈想了想,又去看吳邪。
吳邪雖不知他想做什麼,但若要放人是萬萬不可的,只說:“你師父指名要見我,讓你一人去恐怕不妥。”
他們二人絲毫也不鬆口,張起靈似乎有些無奈,垂首沉吟片刻,又道:“關於我的身世,日前黑瞎子在軍營中已全數告知我了。”
吳邪與胖子對視一眼,都想不明白此時此刻他提起這件陳年往事有何用意。不過當年張家究竟發生何事,張大佛爺又到底去向何處終究是江湖上的一大懸案,要說他們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胖子試探著問道:“那是怎樣一回事?你不妨說來聽聽。”
張起靈淡然道:“那年我們在張家樓看到那捲書冊,張啟山與義父此前的種種恩怨你們都已知道,此後張啟山便沒有再到過張家樓,因為義父找到了他。逼問戰國帛書之事不成,張啟山身死,他的夫人被帶往東夏國。我就出生在那裡,由義父撫養長大,親自教我帛書中的心法內息,師尊督導我練習武技,二人待我恩重如山。”
一切詭異曲折、驚心動魄在他說來猶如溫水平淡無奇,此前吳邪雖有過各種猜想,但此時聽來仍動容,不禁又問道:“那張啟山的夫人呢?可還健在嗎?”
張起靈搖頭道:“她曾練過帛書中的胎息功法,能夠為腹中幼兒保留一口先天真氣。此功法對武功無甚要求,卻極耗心力,再加上遭逢丕變,產子之後不久便過世了。”
說到此處,便是他這樣心如止水的人,眉目間也不由得有些黯然。
吳邪心中一痛,正想要寬慰幾句,卻聽胖子又問:“此事與解家又有何干系?”
張起靈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只是不想讓解雨臣的孩兒也經歷這些事。”
胖子還要再說什麼,吳邪擺了擺手止住他的話頭,轉身對張起靈說道:“小哥,小花與我情同手足,這一趟張家樓我是非去不可。你若有心幫忙自然是好,我也可暫時幫你解開鐐銬,但你必須答應,路途之中絕不會擅自逃跑。”
胖子一聽這話便大搖其頭,連連向吳邪使眼色示意他不可。
吳邪只當沒看見,就盯著張起靈,看他如何應對。
張起靈倒也痛快,不假思索地答了一個“好”字。
眼看吳邪心意已決無法更改,胖子也不好再橫加攔阻,只得長聲嘆道:“張道長啊張道長,小吳對你的一片深情厚誼真真天日可表,還望你日後不要辜負了他。”
吳邪一面為張起靈解鐐銬,一面在心中暗自苦笑,他與張起靈這一段情愫剪不斷理還亂,早就如同糾結的線團理也理不清了。至於誰辜負了誰,誰又對誰痴心一片,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分明。
解了鐐銬,張起靈只是活動了一下手腕,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這一夜三人商議了很久,終究也沒定下什麼計策。左判的實力尚未見底,諸多考量都稱不上萬全之策,甚至還有激怒對手導致左判手中解雨臣受到傷害的可能。故而三人決定,若非必要絕不與左判武力相對。最後又細細地各自回想關於張家樓的結構細節,以備逃亡躲藏之需。
待到更鼓響過三遍,三人各自回房睡下不提。
次日清早,吳邪眾人收拾停當,與曹鏢頭再到霍家兩位女子暫住的廟宇中好言安撫一番,便要動身啟程。為圖迅捷,吳邪在驛站換得三匹好馬,計劃與胖子和張起靈日夜兼程趕往張家樓。而王盟在吳邪的安排下,帶著他的家書先前往臨安吳家,說明一切緣由。
一路無話,約莫半月之後三人便到了華亭縣,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往西又走了六十多里,就來到張家樓所在的隴山。
胖子勒住馬頭,手指前方向吳邪問道:“上次咱們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