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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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自身先天真力修復傷處。
吳邪探了探他的鼻息,轉頭問黑瞎子:“他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黑瞎子略一沉吟,答道:“至多不過十二個時辰。”
吳邪點了點頭,目光一沉,忽地從袍袖中抖出一副材質詭異的鐐銬,飛快地扣住張起靈手腕腳踝。
黑瞎子見狀一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臉上的笑容變得玩味起來:“吳大使果然好魄力,只是此人身懷縮骨奇術,普通鐐銬恐怕困他不住。”
吳邪冷笑道:“此物名喚‘鯤刺’,堅逾金鐵、柔過絹帛,能隨所縛之物貼體張馳且一直保持初縛時的力度,不至讓被縛之人走脫,用來困住他再適合不過。”
黑瞎子“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再多問了。
且不提吳邪故友重逢,只說西南戰局走到此處已至尾聲。吳邪和黑瞎子本已定計,若是不能誑來左判,就真個招募鄉勇社團,加以一支精銳騎兵直刺叛軍背後,使之首尾不能兼顧。如今即便左判及時趕回營中佈置,至多也不過是把叛軍撤後,離開邕州。如此一來,這幫升龍府的叛逆便是不被趕下海去也所差無幾了。即便不能畢其功於一役,所餘之事也不過是遣數個指揮使帶領麾下分頭剿滅亂軍而已。
吳邪心知這安撫使已做不了幾日,像他如此年輕,回到朝中必有另有安排,斷無三十幾歲就做到宰相的道理,朝中必然會找出些差錯,好來壓一壓他的功績。如果這時候被人發現他藏著東夏國的小王爺,自身的前途與吳家的體面不說,張起靈的性命怕是難保了。
此時距離洞庭湖大戰不過一兩日,大軍尚未離開嶽州城,而吳邪的心思卻早已落在了別處。
自那夜離開洞庭湖後,吳邪就將張起靈交由黑瞎子的兩個親信看管,一來可監視他不使其脫逃,二來亦可照料他的傷勢。然而這終究非是長久之計,軍中人多口雜,又頗多來自江湖的武林豪俠,說不得就有人能將他認出來。吳邪畢竟身負官職不得擅離職守,要另遣人將他送走又不放心,一時間竟有些無計可施。
正在煩惱之時,一封書信自臨安輾轉送至他手中,卻是吳家老夫人已然駕鶴西去了。吳邪得了信自是悲痛萬分,索性向朝廷報了丁憂。
左判似乎自那夜後便未迴轉營中,主將既失,升龍府叛軍軍心混亂不知統屬,更兼冬日已過,西南諸洞僚人也需春耕,戰意大減。因此不過半月光景,升龍府拼湊來的這數十萬大軍便土崩瓦解,再不成氣候。
西南戰局再難起波折,吳邪心知自己返鄉就在這幾日間,便將身邊幾個親厚之人叫來府中。
筵席之後他將眾人領進書房,待幾人坐定,僕役奉上清茶之後,吳邪揮手讓這一干僕役全部退出,環視幾人說道:“大家也都知道,我這幾日便要回鄉丁憂去了。以我這年紀就算建下這場大功,朝中多半也要有所挑剔以做磨練。如今我自家先請退了,作為安撫計,辭朝最後一封書信上所薦之人當無不應允,官身品級也會盡量從優。胡大哥、胖子,你們手底下若有要推薦的人,或者改棄武從文的儘管向我說來,也不必和河間軍中的那幫赤佬們爭功過甚,鬧得顏面上不好看。”他喝了口茶,又對黑瞎子說道,“齊兄,我自單獨有一封書信將你薦入樞府,齊兄前後諸般謀劃均有詳述。東北乃萬奴王起家之地,朝廷事後必當用兵於此,以齊兄謀略必能如魚得水。樞府中已有人向我查證齊兄家世,想來封侯建國也有機會。”最後他又將目光投向潘子和王盟,“潘子和王盟,你二人與我家名為主僕,實如兄弟,今日有此機會,我想為你們二人謀劃一個出身,只是不知你們願從文還是從武?如今這世道文官自是比武官清貴,只是你兩人並非進士出身,想來也難考上進士,左右不過是做到流外官,不過是一縣長官也就到頭,以後如何五六年內我是幫不上了。若是願當武職,將你們前後功績折算,五品以下當是沒有問題,比之家傳武人省卻了諸多勘磨。何況大戰未息,多有建功的時機,雖不如文官受人尊重又安穩,但好在武官多能世襲,若在今後能博出個名堂來,後世兩三輩都能躺在功勞簿上吃喝不愁。你們且想仔細了,也不急於今日便答覆我。”
胡將軍一拱手:“吳賢弟盛情,老兄我卻之不恭,回營便將名單詳細擬定,一兩日內必送至賢弟府上。只是為兄這一戰後,無論錢財軍功都已攢得夠了,早有退隱之心,這些後輩便讓他們自來拜見你,答謝大使好意。”
吳邪心下不由有些感激,這胡將軍生就一副為朋友披肝瀝膽的心腸,他這是為自己將來起復時鋪下前路。他所看好的將校必有能耐,如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