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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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一皺:“賢侄,我觀你掌紋帶煞,近日可能會有一番波折,不如讓我替你卜上一卦,也好有所防範。”
對於命理之說吳邪一向半信半疑,但此時齊羽提起,他也不便拂了對方一片好意,就點頭應允。
齊羽從懷中摸出一副龜甲和六枚銅錢,捧在手中晃了幾晃往案上一撒,凝目看時,眉頭卻皺得更緊:“坎上巽下,這是深淵藏珠之兆……”
吳邪哈哈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深淵藏珠?那不是說我近日將有一筆橫財?”
齊羽搖了搖頭,面露憂色:“深淵藏珠,求而不得,你所求之事終究可能只是一場鏡花水月。”
此刻吳邪心中所求不過是避開家中嚴父責罰,便是求而不得,最糟也就是回去之後被送到書院唸書。若真鬧到那個地步,他大可以去奶奶那裡哭一場討個保,或者再逃去舅舅家避上幾個月,也算不得什麼要命的大事。於是並未將這一番話放在心上,道了聲謝就與張起靈一同離開玉泉寺,下山去了。
兩人剛剛走到梅城鎮北門,還未曾出得門去,便看見一人騎馬迎面而來,那人身材高壯,面上有疤,卻是吳三省最得力的夥計潘子。
吳邪與他一向熟識,當即大喊了一聲:“潘子。”
潘子勒住韁繩,看到吳邪也是一愣:“小三爺,你怎麼在這裡?”
吳邪嘿嘿笑了兩聲,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張起靈:“我陪朋友來找人,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三爺命我前來辦事。那個……小三爺……”潘子猶豫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看您還是暫且不要回臨安比較妥當。”
“哦?這是為何?”
潘子看了看他,神色十分複雜:“不是我說,小三爺,您這回算是踩到三爺的痛腳了。今日早些時候知府衙門已派人過來要錢,三爺費了好大心思才把他們打發走。這會兒派了人正滿城找您,說是隻要逮到直接打死,算他的。所以……您看……”
想到吳三省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吳邪拍著馬鞍笑得幾乎直不起腰,笑了片刻忽然“哎呀”一聲抬起頭來:“不好,我這趟走得急,可沒有帶多少錢。這出門在外的,沒有盤纏總不是不行,不如……”
潘子會意,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包拋給他:“這些您先拿去用,回來以後莫忘了還我。”
吳邪開啟小包一看,見裡面有兩個小金裸子並兩錠大銀,頓時大喜:“嘿,你帶的倒不少,娶媳婦下聘禮也用不了這麼些。”
潘子苦笑:“這是剛剛收賬,去錢庫秤準換出來的。還不是您認的那筆捐,再怎麼推搪抵賴也被知府訛去了五千貫,三爺讓我們這次收賬都用銀子,拿銀子秤付也便宜些。”
吳邪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記下了,日後定忘不了你的好。”
說罷便辭了潘子,出了梅城鎮。
兩人又並肩走了一段路,眼看著就要走出嚴州府,張起靈還是一聲不吭,吳邪卻耐不住了。想他此行不為別的,只為了張起靈手中那盒暴雨梨花釘,此時齊羽也見了,羅盤也拿了,盤纏也有了,可那寶貝卻連摸都沒摸上一下,這悶油瓶子是打算等到何時?
想到這裡,他勒住韁繩對著張起靈抱拳一笑:“小哥,幸不辱命,幫你尋到齊叔,咱們之前說好的暴雨梨花釘……是否能交給我了?”
張起靈略一沉吟,也不說話,只從懷中摸出一個黑色小匣遞給他。
吳邪小心翼翼地接過,拿手巾細細包裹好,收入行囊之中,又道:“多謝小哥,這馬就當是我送你的,不必還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就此別過。日後小哥若是路過臨安府,歡迎再到我家做客,吳邪必當盡心款待。”
說完他拍馬就要走,卻聽張起靈問道:“你打算去哪裡?”
吳邪一愣,不疑有他,老老實實回答:“去潭州訪友。”
張起靈點頭,衝他抱了抱拳,策馬離去。
與張起靈分道揚鑣之後,吳邪一路往潭州而行。
既然短期內不能回家,不如找一個可以安心住下來的地方。潭州解家與臨安吳家同為九門之一,又與吳家是姻親,素來交好。吳邪幼時曾在潭州呆過幾年,與解家現任當家解雨臣十分要好,後來雖回到臨安也時常書信往來,此去拜訪他必會熱情接待。再說那潭州離臨安路途遙遠,沒有十天半月絕難到達,就算吳三省有滔天的怒焰也燒不到,理當是個安全的避難所。只是這途中怕是少不了舟車勞頓,但他一向極少出門,一路上游山玩水,到也不怕寂寞。至於那匣暴雨梨花釘,到嘴的鴨子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