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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尚未答話,胖子先笑道:“怎麼?霍姑娘可是看上他了?這可不好,那張道長就長了張好皮囊,為人既不講義氣也不溫柔體貼,更是江浙綠林道上出了名的匪類。你家高門大戶的,要招這麼個女婿進來,估計你奶奶第一個不饒你。”
霍秀秀被他說得俏臉一紅,杏眼圓睜,啐道:“呸,你個死胖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不過看你們三個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好心問這一句,你倒瞎編排起我來。”
胖子被她罵了也不惱,只管看了她嘿嘿直笑。
吳邪沒心思跟他們說笑,淡淡說道:“他有事,先行離開了。”
霍秀秀“哦”了一聲,想了一想又道:“怎麼走得這般著急,行李都沒來得及給他準備,路上萬一缺東少西的可怎生是好?”
胖子聽了這話又是賊賊一笑:“還說不是看上他了,替他考慮得這樣周全,便是新媳婦也沒你操心。”
霍秀秀臉上怒容乍現,銀牙緊咬,抄起手邊的筷子就往胖子頭上擲去。她出手極快,準頭又好,直打得胖子哀哀直叫。
這兩日霍秀秀與吳邪三人廝混得極熟,與胖子更是沒大沒小打成一片,因此這半真半假的打鬧很快變成了一場餐桌上的械鬥。那霍秀秀將大家閨秀風範拋諸腦後,杯盤碗盞只要順手,摸到什麼都往胖子身上丟去,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吳邪看著他們打鬧,心中卻是半點也輕鬆不起來。張起靈就這樣不告而別,原因不明,行蹤不定,也不知下次見面又將是何時何地。那人身上似乎永遠籠罩著重重迷霧,好不容易撥開一層以為能夠離他近一些,幾步之後才發現自己依然站在原地,眼前仍舊是一片模糊。這樣的感覺讓吳邪很鬱悶,只覺得自己交付出的信任和友誼都落入了一汪深潭,僅僅濺起了幾片漣漪,過後仍是無聲無息,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如此食不知味地在霍家又住了幾天,期間吳邪再提不起興趣與霍秀秀一道遊山玩水,每日裡都顯得心事重重。胖子明知他心中有事,卻也忙不說破,依舊和他漫無邊際地閒扯,言談間偶爾說起張起靈,吳邪總是欲言又止,胖子也不計較,權當是沒發現他的異常。
這天早上吳邪迷迷瞪瞪起了床,剛推開門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院子裡衝他笑。那人身材高壯,面上有疤,正是他三叔吳三省的夥計潘子。
潘子一見到他就抱拳行禮道:“小三爺,別來無恙?”
吳邪有一瞬間的恍惚,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眼前之人究竟是誰,卻是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潘子,你……你怎麼……”
“您離開臨安也有些時日了,家裡都擔心得很。聽說您在揚州霍家,三爺特命我走這一趟,接您回去。”
世事一局棋,詭譎風雷起。此心嘆不出,聚散兩依依。吳邪是否能就此迴轉臨安,與不告而別的張起靈又將何時再見,且看下回分解。
(瓶邪仙俠)天地洪爐15
十五、清溪不染濁中流
上回書說到,因為吳邪離家數月未回,家人甚是擔憂,吳三省派了潘子前來揚州接他回家。
他離家時還是盛夏,如今卻已近秋分,算算日子總有兩個多月。過去吳邪出門身邊總有人陪伴,要麼是父親叔叔,要麼是家僕夥計,時間最長也不過十天半月,似這般一走數月還孤身一人的實屬首次。當日出門之時雖有告知母親,但畢竟是兩個多月音訊全無,家裡不定急成了什麼樣。想到這裡吳邪只覺得冷汗涔涔而下,他爹那個老學究肯定一早就在家裡等得暴跳如雷,只待他回去便要祭出家法伺候。
潘子看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怎會猜不到他的心思,當即上前一步笑道:“小三爺,您還是乖乖跟我走得好。反正早晚都得回去,這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您就別為難我這個夥計了。”
那一瞬間吳邪心念電轉,腦中閃過不下數十個念頭,每一個都是該怎麼擺脫潘子逃出揚州,可每一種想法到最後都被他自己給否決了。首先潘子這人他是瞭解的,為人穩重武功又紮實,要從這樣一個人手上逃脫本就不易,再說他與自己相識多年,交情一向不錯,也見慣了自己的手段,那些機關術對付他未必有用。再者說,這次吳三省既然派了潘子過來,那就是勢在必得,打定了主意非把他帶回臨安不可,就算他能僥倖逃脫,難保下次等著他的會不會就是他二叔發出的海捕公文了。
越想越覺得前途無望,吳邪索性也不再爭辯,把腦袋耷拉下來,只拿鞋底使勁蹭著院子裡的青磚。
潘子一直笑吟吟地負手站在他對面,看這樣便知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