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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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襲之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幾個營地連鍋端了。
然後就是無休止的追殺。
在萬花谷外殺手圍攻時,他本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可是當追命箭尖嘯著直刺後心時,他突然想起了孤鶴。
他又想起那日在坐忘峰見到的道士,在風雪中執劍長立,孑然天地之間。
就像一隻孤獨的野鶴。
然後他就想。
若是死,這一次也得死在他面前罷。
作者有話要說: 苦逼作者滿臉血爬回來更文……五門掛三門真的好想改BE啊摔!
咳,多日未見多擼點權當福利。
☆、純陽之雪
六
純陽宮。
坐擁華山天險,山勢連綿陡峭,山峰覆蓋著終年不化的積雪。純陽之雪,更是名滿天下的勝景。
棧道長空,人影微渺。
孤鶴連夜策馬趕回純陽,到達山門時已是天光破曉,坐落於群山之中的莊嚴古殿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晨霧之中,映著漫天流霞,縹緲如同雲浮神宮。
他翻身下馬,掌心的雞骨白玉已被攥的滾燙。他的腦袋裡其實已經是一團亂麻,只是抱著一絲本能,回到純陽,回來見他最尊敬,也是最信任的人。
他的師父,純陽掌門李忘生。
太極廣場上已見著晨起的弟子,孤鶴一一打了招呼,便徑直走向鎮嶽宮。若他沒有記錯的話,再過些時辰,掌門就該到鎮嶽宮了。
然而當他推開宮門,卻看見站在大殿中央,仙風道骨的玉虛子時,頓感不妙。
“……師父。”!李忘生卻沒有開口,於是孤鶴只能低頭沉默著。整個大殿裡只有這師徒兩人維持著近乎詭異的靜默。
過了約有一柱香的時間,一隻鐵灰色的隼突然拍打著雙翼從殿頂的暗閣落下,盤旋了幾圈後停在李忘生肩上。
“我昨夜三更,收到傳書,說你從萬花不辭而別正在趕回純陽的路上。”
李忘生從灰隼腿上取下信函,灰隼長嘯一聲沖天而去。“五更時藏劍大莊主傳書,藏劍首徒傷勢復發,誘因是太虛一脈的劍氣。”
孤鶴漠然。
“藏劍首徒是我請大莊主派去的。”
李忘生看到孤鶴仍是一臉冷漠,但眼中卻已經閃爍過什麼,不由得嘆息這個他最得意的弟子,終究還是沒能躲過這命中劫數。
純陽萬古如一的白雪,終究還是要要沾染上這塵世汙濁了。
他雖是不捨,卻還是無力阻止這冥冥變數。
只是他這個弟子……唉。
“弟子不明白。”
“你本勿須明白。”李忘生將信函交給孤鶴“想來這該是大莊主提到的,藏劍首徒的傳書了,回去好生養傷,這半月……便不要出門了。”
“弟子,謹遵教誨。”
“退下罷。”
“是。”
孤鶴看著手中的信函,上面金銀縲絲而成杭菊刺眼異常。
信的內容很簡短,字跡也有些潦草虛浮,但仍未抹去那人一身青銅鋒銳,字字帶著金戈之氣。
他甚至可以想象,他倉皇離開後,那人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寫下這封信的。
掙扎也好愧疚也好……卻獨獨沒有後悔。
他說唯有一心,此生但求無悔。
可這實在太難以接受。
他雖清修數十載,卻還是聽師弟師妹們談起自己戀慕之人,但也無非是男女之間心存愛慕,且不說他與葉守同為男子,他之前更是從未見過葉守,說什麼一見鍾情一見傾心,未免如同那些話本故事,太過兒戲。
然二位掌門似乎都是知曉此事的,可這兩位的心思……
孤鶴總覺得這兩位更多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對待此事的。
他思索了良久還是運起內力將信毀了個粉碎,若是問起,就說悔了便是。
然而做完這件事,想起師尊的禁足令,孤鶴不由得咬了咬牙。
葉守這傢伙……簡直是個災星。
回純陽的半月,除了不出門以外和平日也沒有太大差別,孤鶴每日習劍賞雪,或者和幾個前來探望的師弟談經論道,倒也樂得清閒。
就像純陽的雪那樣年復一年的落下,了無痕跡。
就那樣簡單而刻意的遺忘著什麼。
藏劍山莊。
葉守傷愈歸來已有一段日子,這段時間來他已經記不清多少次想要偷偷摸摸溜出莊裡,誰知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