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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痛,一把扯開面上褥單,叫道:“葉——”卻發現一手拽著自己,一手磕著屋簷躲在後方的,卻是自家師叔黃少天。現下那張跳脫俊臉上全無平常隨性而為的自在神情,反而擰著眉頭,嗓底壓抑怒氣,冷聲說道:“葉秋,你幾個意思,給我解釋清楚?”
藍河被吊在底下,單看黃少天翻腳磕住了屋簷,一手拽著他,一手便去捏冰雨的劍柄。他這裡只能看見葉修的袍角和鞋底,看不見他表情。但聽他那把懶散聲音,透著股無聊無奈,淡淡說道:“玩膩了,送還給你。”
第十三回 常恨此身非我有(上)
這一切石火光中,除了解情之人,旁人哪裡看得透徹,便是渡焚、田森,離得左近,卻也只當是他捉了人質在手,又怕嫌礙事般丟去了;頭臉又被遮去,哪看得出究竟是誰,他們心思全在葉修,其他也不甚在意。此時便看他身影從屋頂一晃,轉眼間便站在馮憲君面前;張琳韜與武帥見得明白,雙雙上前攔時,均差了一步,那魔頭已親暱地搭上當今盟主肩頭,冷笑著看他倆一個刺在頸前,一個頓在胸口,卻都不敢再入半寸。
馮憲君只得道:“放下罷,是有事要與葉神相談。”
兩人撤了招去,葉修笑了一下,算是回應那倆刀剜般的眼神。馮憲君看在眼裡,覺得當真皮笑肉不笑,顯得有些森然可怖了。他與葉修交道算久,這人便是平常懶散,但交手對敵,卻是十分用功,鮮有打發應付的;這下舉動,倒顯得有些反常,彷彿心情十分不好。他做這盟主,便是四方周全,穩妥大度,因此這一下看去,倒立刻不知道接下來的話在這種時刻當說不當說了;他向喻文州瞥去一眼,覺著是不是得到藍溪閣正廳去,這事兒些許還能坐下來談,單現在說,怕是得立刻劍拔弩張。喻文州顯然也是同樣心思,兩人目光一錯,主意既定,剛要開口,可偏有那不解風情之徒,許是專程來拆臺拖腿的也不一定,卡在這當口好死不死地喚了一聲:“教主。”
正是陳夜輝。
葉修一怔,待看清了喚他的人是誰,那渾身殺氣一瞬便溢了出來,狂風捲地一般霎時間佈滿周遭,連那草木聲響,都滿是金戈之氣。嘴上卻仍是笑道:“奇了怪了,我不是你口中該殺的魔頭麼,怎地方才過了一日又變回了教主?”
陳夜輝此人毫無長處,便是武功也沒甚稀奇,但虧得麵皮夠厚,另外見風使舵的功夫,怕是練得十成十;此刻劉皓重傷,馮憲君對他心生疑慮,他沒得靠山,而本先行將就木的傢伙當真便如他姓名一般有神佛護身,突然好端端地出現在眼前,他此刻既有求於葉修,也毫無忌憚地將那舊時稱呼叫得順口。
“既然一日為教主,那自然終身為教主……”
他尚未說完,葉修便啐了一口,轉頭朝馮憲君問道:“中什麼邪了,連白眼狼都說得出這般噁心人的話,”他看一眼喻文州,心裡猜想有了七八,“嘉世出事了。你們突然不下殺手,這是要來問我收賬,還是來要我認栽?”
馮憲君嘆了一聲,道:“你在此間時,我帶了這幾位,覓得行蹤前來尋你。本已下令約束各派,但血海深仇,豈容須臾;路上資訊不便,一時也沒知會得。眼下江湖上原先無極會下的十大幫派,合圍嘉世,要為先前河間無極滅門一案,尋個公道——”
葉修眉頭一鎖,但旋即展開,冷笑道:“我現在已經不是教主,嘉世如何,幹我甚事?”
馮憲君剛要與他分說,又是陳夜輝不甘寂寞,突地插口道:“教主,那本教聖女蘇姑娘的性命若何,你也不管不問了麼?”
他此話一出,但見鬥神勃然變色,單手一探,竟然繞過馮憲君與武帥,將躲在後頭的陳夜輝捏著脖頸一把提起,拉到身前,喝道:“陶軒對你說了甚麼?!你們當初答應我絕不動沐橙,如今卻又反悔?!”
陳夜輝腆著臉皮,那表情看來半是討饒半是嘲弄,胸有成竹般笑道:“教主,這可怪不得我們。天地良心啊,蘇姑娘在時,誰不當天仙一般供著?但眼下各派圍攻嘉世,他們拿了蘇姑娘去,在河間無極莊上設下堂口,要你當面對質,以命抵命,好祭奠何老前輩在天之靈。”
葉修不怒反笑了:“難道堂堂嘉世,竟然淪落到攔不住河間十大幫會的圍攻?”他一轉念便已經明白,“你和劉皓出來追我……你們不知我去向,出來尋的當然不止二人。還有誰?你們把嘉世搬空了。只留了沐橙在?!”他說話間手指用力,但聽陳夜輝喉頭喀喀響動,顯然喉骨將碎。馮憲君叫道:“住手!”手中摺扇一點,襲向葉修手腕陽谷穴。葉修竟然不去管它,腳下發力,猛地向前推出丈許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