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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河軟得沒了勁力,由他拉著跪趴在床上,抬高了腰臀;不住地搖著頭,原本攏得好好兒地頭髮,此時披散得滿肩都是,有些凌亂地垂在身側,隨著撞擊的動作晃動著。還有些覆在臉上,嗆入口唇,被唾液沾溼,黏在唇角臉上,有些淫靡的美感。從手臂與烏髮交織的籠中,透出低微模糊的嗚咽呻吟,中間斷續地摻雜著不成文的句子。
“……不要……嗯……不要……放了我………………”
葉修只當他是頑笑,耳垂便被噙著,翻覆碾磨,聲音裡飽含色氣調笑:“當真不要?”他試著往外頭抽了抽,便果真聽到一絲低吟,像今夜缺了一小角的圓月,總有些透不出的遺憾期待;身子動了動,卻又將內裡絞緊了,不鬆口。他扯過藍河一隻手,拉著他整個人都挺起上身,向兩人結合處摸去。“看,你自己咬著呢。不喜歡?”
藍河仰倒在他懷裡,汗水沿著脖頸滑下,又掛在挺起的乳粒上,隨著呼吸顫動,巍巍地倒映著二人痴態。葉修乾脆不動了,聽他喘得暫勻,突然搖頭起來,那髮絲甩纏住二人肩畔脖頸,撩癢得直搔入骨,人卻說著不著調的話:
“……不喜歡……不是這兒……”他彷彿比先前還要敏感得多,受驚了的兔子似的不一會便又掙起來,惱得葉修一把搡倒了他,哼了一聲道:“不問你了。”按著他腰身凹陷,一手攥住那重新硬起的性器揉搓不住,提起下身,一下下往裡頭挺腰猛送,蠻不講理地便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身下人被撞得不住搖晃,再叫出聲時,嗓子已然啞了,乳珠上垂著的汗水、髮絲上掛著的晶液,還有下身鈴口處漏出的濁絲,都隨著撞擊搖晃濺下,點點滴滴弄在衾被床單上。
眼見著快要到頂,葉修到底想起來事,擱著要命處輾轉抵磨,跟著猛然抽身而出。但聽得藍河一聲猛然叫得高了,渾身一陣抽搐繃緊,下身已然射出白濁,弄得黏溼不堪,一片狼藉,人已支撐不住地向下倒去;可這邊漲得發紫的物事還得不到宣洩,葉修沿著他股縫下去,錮著他雙腿,狠狠碾磨數下,盡數射在他腿間。
這場結了像是打了一架,兩人伏著喘息起伏,都渾身潮透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又像是久離了水的魚,翻著眼連掙一下都懶得。葉修慢慢地將那兒從他腿間抽出來,摸到兩腿間一片溼滑黏膩,便伸手都抹了,沿著髖骨摸上下腹,合著藍河的精水抹在一處,又塗了他一身。對方一動不動地,任由他這般淫靡擺佈。
過得一會,聽見雞叫;天濛濛地亮了,視窗透著灰白色的熹光。藍河慢慢爬起來,料想葉修也並未睡熟,兩眼微張著,看著他越過身子,撿起兩人揉皺一團的衣裳,一件件收拾了,又取了乾淨的,慢慢換上。直到下地,推門出去,終於忍不住開口:“一早做甚麼。”
“閣裡沒人,牲口得喂。”他慢慢地挪著步子,顯然被這夜裡一場情事耗得筋疲力盡,臉色也不甚好。葉修看了心苦,到底也覺得有些過了,坐起來想攬他腰:“急什麼,再睡一時罷。”藍河輕輕躲過了,擺了擺手,朝他笑道:“葉教主隨性慣了,又是富貴之人,有些尋常規矩,想也不省得。”
平分秋色 其三
早晨最是忙碌。夜裡到底被折騰狠了,卻是自己放由他去,也怨不得人。畢竟這許久未見地,也不知他能留到幾時;指不定兒這朝回去,人已走了。因而即便有些不痛快,也都捺心裡頭,心想他多得快活,也就罷了;自個兒有些委屈,那也值得說麼。藍河向來顧別人慣了,旁人若有些看他不過眼的事體,那也多得是他讓著。但此刻心裡頭到底有些不大爽利,因為別人怎麼著都不妨,他們與葉修是不同的。
今兒便是中秋。明明這空落落的閣中地兒不止自個一個人,心跳得快一個拍,卻不知為何更是害怕空落。一忙完了由不得加緊步伐,就怕看見人去樓空的景象。誰料到遠遠便見了灶膛炊煙,剛走到後院柴房,便聽見動靜聲響,撣眼看去,只見葉修擼著袖子,胡亂扎著頭髮,在做那些土俗的力氣活兒,那一身功夫用在劈柴上頭,當然是太過大材小用,只是熟稔整齊,倒也十拿九穩。藍河看得怔了一會兒,總覺得不太適應這情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直愣了半晌,這才急忙走過去,就要奪他手裡的斧子。
“……快歇了手,哪有讓你忙這些的道理……”
“得,又把我當客人待了。”葉修趕開他,“想當初,哥和你們藍溪閣的祖師爺一道時,我打賭輸他一次,也被他賺得在這做了一日的小工呢,幹得便是這般活計。”
藍河見他搬出祖師爺來,只得張口結舌無話可說,半晌道:“看你做這些,總覺得不甚穩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