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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漾起的粥沫,忘了該做甚麼。待想起來時,湯都要漾得光了,急忙一揭蓋子,手指沒防備濺到水沫熱浪,燙得猛一縮,登時紅了一片。他將那燙傷處送入嘴邊吮著,疼地嘶聲一氣,又覺著傻,卻忍不住笑出來;那壺水撲撲地,澆在灶臺上,好似豆大淚珠,透著分明歡喜。
平分秋色 其二
葉修搓了把臉,手巾是藍河的,上頭有他的味道。不速之客自己從井裡提了水,弓著身子澆在頭上,清洗黏汙的頭髮,月亮在頭頂照著他光裸的脊背,鼻腔裡塞滿了米粥暖香,他勾起滿足而貪饜的嘴角。
身後響起匆匆忙忙,有些煩亂的腳步聲。他修為深厚,單憑吐息深淺、腳步輕重,便知人身手若何,繼而推算距離遠近,猜測來人武功路數。那腳步聲無疑是藍河的,只是彷彿有哪些不同,端是他這般高手,也猜測不出那來去紛亂細碎的踏聲之間,究竟是歡喜多些,還是煩躁多些,那聲音倒走得近了,站在他身旁,似乎擱下甚麼,又聽見道:“你這麼澆著水都餵了衣裳,我幫你罷。”
葉修樂得清爽,閉了眼把頭一仰,全交給他去,便有手指抽去他髮簪綁帶,銅壺裡水兌得勻熱,舒舒服服地貼著頭皮熨下去,那十指尖兒撓著髮根,梳清了穢物,仍沒有停止的意思,沿著太陽穴撫按到神庭、囟會,直至前頂。葉修被他按得一陣松爽,闔著眼笑道:“你這手勁剛好,揉得我快睡著啦。哪兒學的?”
藍河道:“你不是趕路來的麼,想也累了,鬆一鬆神經舒坦些,吃飽了便睡得安穩。”一面替他擦淨了頭髮,又擰了手巾,沿著上身都擦了一遍。葉修大爺似的任他忙前忙後,單聽聲音聽不出個輕重,只得把眼罅了條縫,半眯著瞧他。藍河繃著張臉,像有些不太高興——也是了,誰半夜被這般鬧起來,又得忙裡忙外伺候吃喝,估摸著這才真地頭痛;但我以為許久不見,這般應該歡喜都來不及,半夜裡的又怎地樣,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