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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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的手微微顫抖,“終於……終於!”
他匆匆奔回不遠處的小屋內,一會兒又匆匆地衝了出來,年輕的臉上滿是笑容,就像是一個做了好事迫不及待想要得到誇獎的孩子,“觀月!觀月!……”
嘩嘩的雨聲掩蓋了另一人靠近的聲音,以至於當紫黑髮色的少年突然出現時,執劍少年很明顯吃了一驚,但他很快便又興奮了起來,“晴空抽殺我已經練成了!你知道麼?我練成了!我終於可以——”
觀月很明顯地怔了一下,然後有些勉強地扯了扯嘴角,他似乎並不那麼高興,“先進去吧,彆著涼了。”
說著,便率先進了屋。
“觀月……?”觀月的反應與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執劍少年有些反應不過來,更有些失落。
不應該是這樣的……觀月應該也很為他感到高興才對,怎麼會是這樣……
然而不解終歸只是不解,少年還是聽話地跟了進去。
門被輕輕帶上,隔絕了風雨,圈出一室安寧。桌上燭光暖暖,觀月的臉色卻微微發白,他忙著準備熱水、毛巾,卻始終不說一句話。
“觀月,”少年看著觀月忙東忙西,似乎完全沒有要提那事的意思,終是忍不住了,他猶豫著開了口,語氣裡有壓抑不住的興奮。“我——”
“擦□子,再換身乾衣服。”觀月將熱水端到少年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說道,就像沒聽見他的話一般。“裕太。”
有些不甘地嚥下話,不二裕太又聽話地接過了盆,轉身回房。
一個人回到屋內,觀月有些無力地躺倒在床上。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那天也下著這樣的大雨,將那燒得不可一世的熊熊烈火澆滅,而早已焦黑坍塌的木屋在冰冷刺骨的雨水中無聲地訴說著悲哀。拎了滿手東西、興沖沖地跑回家的少年被眼前的場景嚇著了,他呆呆地怔了幾秒,然後像是突然驚醒一般,驚恐萬狀地奔過去,連辛苦挑來的禮品掉落一地也未曾感覺。簾幕一般的大雨中少年瘋狂而又機械地搬開因浸飽了水而格外沉重的梁木,手指磨起泡、流出血也不管不顧,直到面目全非的屍體一具具呈現在年少的他面前……
而他就一直在旁邊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也根本沒有那個資格……
親自下葬了親人和那日恰巧前來為孃親慶生的玩伴佐伯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少年都很消沉,不哭,也不鬧,卻是靈魂缺失。直到有一天……
“我要去找手冢世伯。”裕太忽然說道,深棕色的瞳孔裡閃動著堅定的光,“他肯定能為我找出兇手,然後我要親手報仇,讓他血債血償!”
“不可。”當時他回答他,“就連你的父親都敵不過的對手,就憑現在的你又有何能耐言報仇?賊人顯然是把佐伯當成你了,你現在去找青門門主,萬一暴露了,很可能還沒見到他人,便先命喪黃泉!所以倒不如利用這段時間一邊讓自己變強,一邊尋你哥哥,再報仇。”
“大哥他……根本不知道身在何處,人海茫茫,你要我到何處去尋?如果永遠找不到,難道永遠不報仇麼?”
“那麼……至少先練成‘晴空抽殺’。”
……
當初只是為了拖延裕太去找手冢國晴才想出的緩兵之計,然而現在裕太已經學會了,他又該如何阻止?
“觀月。”
臥房的門突然開了,裕太走了進來。他看著觀月,臉上已沒有了先前的興奮,取而代之的是一如那日的堅定。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看上去不高興,我只是想告訴你,”不待觀月回應,他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晴空抽殺我已經練成了,為了今天,我已經等了七年,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看著觀月,繼續說道:“不論你同意與否,明天我都要去找手冢世伯。”
觀月終於騰身坐起,裕太在說話的時候他一直都就那麼躺著,眼望房梁,現在他坐起來了,烏黑的眼眸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倔強男孩。
刺眼的電光從紙窗間透進來,映得室內在那一瞬恍如白晝,緊接著便是雷聲滾滾,雨似乎又更大了。
“如果我說……”靜默了一會兒,觀月忽然開口道。他的臉色彷彿更蒼白了,語氣卻異乎尋常的平靜,“你要找的兇手……”
“就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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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十二回(上) 。。。
湖心小亭裡。
一個意氣風發的中年人正隔著硃紅木桌與一個略顯纖細的少年對弈。斟酌再三,中年人終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