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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了起來,衝著我喵喵大叫。哼,才不管呢。
不過我倒是發現它身體雖然好了,右後腿上掉了的毛卻並沒有重新長好。咳,也許過幾天就好了吧,我可不想一直看著它腿上花白的。
天聖十年六月初二
今天,不對,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面前一片漆黑,身上一片燥熱。我想脫掉衣服,卻抬不起手;我摸到身下是冰涼的石板,卻始終只能隔靴搔癢。這真是太難受了。
然後好像有個聲音在我耳邊說著什麼。我現在已經忘了說的內容了,只記得我越聽越覺得煩躁,拼命想離開這個地方。可是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卻困住了我,還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癢死了混蛋!
這個東西朝我貼了過來。它手上有毛,臉上還有鬍子。但是肯定不是四哥那樣的山羊鬍,也不是三哥那樣的胡茬。只有幾根,又細又長,簡直比我的臉還長。接著我覺得有個毛茸茸的玩意順著我的小腹刷了下去,弄得我更熱了。
我大叫一聲醒了過來,看見貓兒在籠子裡目光炯炯地盯著我。我喘著氣橫了它一眼,頭一次注意到了它的鬍子……啊咧,怎麼和夢裡的那種一模一樣……
還沒想清楚,忽然覺得被子裡面一陣冰涼。原來那個石板的感覺也不完全是做夢啊。我掀開被子一看,頓時覺得天都要塌了——我這麼大個人了,居然還尿床!大嫂要是知道了不打我屁股才怪!
我以為把被褥偷偷洗乾淨就沒事了,誰知道白福這個混小子接過被褥不是去洗而是跑去告訴了大嫂。我恨得想抽他,可是大嫂瞟了一眼,竟然沒有打我,也沒有罵我,反倒……嗯?我錯覺嗎?她臉紅了?
最後是四哥過來找我,陰陽怪氣地跟我說,老五,你長大了。
我看著他搖著扇子走開,又看了看籠子裡睡成一個球的貓兒。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天聖十年十月初九
今天是我十歲生日啦啦啦,大嫂說此是幼學之年,我應該開始讀書了。不對吧喂,那就是說這之前我是不用讀書的嗎?可是我三歲就被逼著背詩了啊!
貓兒這幾個月因為不能到處跑,迅猛地長肥了,籠子的欄杆間都是它的肉。從三哥的經歷來看,大凡發了胖就一定會變醜,但是這隻貓好像看起來還過得去。不過它再肥我估計就抱不動了,所以我最終還是把它放了出來,條件是不許再騷擾我練功。它答應了,果然不再圍著我繞圈子,只是一雙眼睛盯得我渾身發毛。
比如剛剛。儘管我不確定它是盯著我還是盯著我面前的那碗長壽麵。
大嫂看到它一直盯著我,也給它盛了一碗。貓會吃麵嗎?我懷疑地看著它,結果它吃得比我快多了,而且一點都沒弄髒鬍子。
席間幾個哥哥提到我的教育問題。二哥認為應該請私塾先生來島上,四哥卻說不如送我去茉花村和丁月華一起。開什麼玩笑!我才不要和那個小丫頭一起!還好大嫂瞪了四哥一眼,說她一個女孩子就算要讀書,也不可能跟我一起。這話雖然聽起來有些怪怪的,但結果是我想要的,也就不爭辯了。
唉,我抱著貓兒坐在床沿發呆。不管他們最後怎麼選擇,我總是要去讀書的了。他們沒一個讀書的啊,三哥更是認得自己名字就不錯了,為什麼要我讀?難道當員外當膩了,想讓我去考個狀元不成?先說好,狀元可以考,官打死不做。
貓兒充滿嘲笑意味地衝我叫了一聲,於是我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它的腦袋。啊,清靜了。
天聖十年十月廿一
今天我學了一首新詩,其中有兩句是“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雖然我還不太懂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讀起來覺得好美。
咦我讀上面那句話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是怎麼回事。
對了最後大嫂還是決定請個先生到島上來。這位先生本來是一個人來的,過了三天之後接到家書,說他叔叔的妹夫的二大爺的孫女的外甥女家中出了意外,全家只有一個小姑娘活了下來,族裡人想來想去,只有他還可以託付一下了。具體我也沒聽清楚,總之就是這個小姑娘明天就要來島上了,據說是大嫂主動接的。
其實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覺得貓兒也有這種預感,因為它又開始在我腳邊抓來抓去地打擾我背詩了。 我看了它一眼,忽然想到它好像就十三歲了吧,那這句詩是不是很適合它?
貓兒,我給你改個名叫豆蔻怎麼樣?
它居然咬我!混蛋!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