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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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謀,開槍啊!”義封拉扯住鋼線大喊。
仲謀按下扳機,光束砰地擊中庱亭虎的胸口,它發狂似地掙扎,猛地扯斷了鋼線,怒吼著向仲謀這邊衝過來。仲謀的手抖得厲害,他對著庱亭虎又射了幾槍。“仲謀——!”他聽到義封的喊叫聲、槍聲、猛獸的吼叫聲和灌木被踐踏的劈啪聲混雜在一起,突然整個頭腦出奇地冷靜。
瞪著舉起前爪撲向他的庱亭虎,他無意識般抽出腰間的匕首,幾乎完全被本能控制著砍向猛獸流著血的前臉,被吃痛的猛獸撞到地上還毫無猶豫地爬起來,發狂似地砍它的腦袋。腥臭的血飛濺到他臉上,它倒了下去。他已經殺紅了眼,機械式地對著猛獸起伏的腹部不斷揮動手臂,直到它完全沒有一點動靜他才停止,連他自己也數不清砍了多少刀,防護服都被染得通紅。
他脫力般坐到地上,心臟依然劇烈地撞擊著胸腔。他想他之所以還活著,因為他的身上確確實實流著的孫家的血。
“仲謀,你還好吧!”義封朝這邊跑過來,“有沒有受傷?”
他什麼也沒說,牢牢握著手裡的匕首。
“我們聽到響動。”子敬撥開樹叢,看到仲謀渾身是血木然地坐在草叢裡,“怎麼回事!?”
“我們遇到庱亭虎,他受傷了。”義封按住仲謀防護服上被染紅的爪印。
“飛行器裡有藥品箱,”伯言跟上來,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庱亭虎的屍體,“我們回去拿藥品,順便抬運輸箱過來。”
“我會處理傷口,我留下來。”子敬蹲到仲謀身邊。
義封對子敬點了點頭,“我跟伯言去拿藥。”
伯言和義封離開後,只剩下子敬和仲謀。仲謀感覺不到痛,只有一切結束般的麻木感。
“我想見公瑾。”仲謀突然說,木然的腦袋裡似乎只有這個想法是真實的,“我想見他。”
“公瑾不在這兒,他在舒城。”子敬拉開黏在傷口上的破布。
〃我要去舒城。〃仲謀認真地說,“現在。”
子敬的手指僵在半空,“現在去舒城?不,你不能去舒城。”
“為什麼不能?”仲謀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子敬半天沒說話,重新開口時回答得有點僵硬,“從這裡去舒城太遠。飛行器上有留言機,你可以給公瑾留言。”
“你在隱瞞什麼?”仲謀的臉色一下子嚴厲起來。
“你非要什麼都知道不可?”子敬懇求般問道。
“是!”仲謀瞪著他,“我要去舒城。我必須知道。”
20
幼年的記憶裡,舒城常常下著小雨,公瑾家就隱沒在雨裡,隱隱現出一個輪廓。
仲謀站在一片雨霧中,面對著周家的大門。光束自他的頭頂掃過他腳尖,門刷地向兩邊分開。眼前的一切和記憶中毫無差別。效仿母星風格修築的庭院,曲折的迴廊,幽靜的水池,木柱支撐的璃瓦斜頂房屋以及精美的樑柱雕刻。但當他踏上回廊時,面對著熟悉的庭院,感覺陌生而蕭索。
他穿過前廳,從曾和家人一起住過的東院走向公瑾住的西院,來往的人禮貌地同他打招呼,叫他仲謀。每個人都親切得無懈可擊,假如他們是真的人類。
他踏進公瑾的臥室,還是老樣子,白色的沒有什麼裝飾的房間。公瑾安靜地躺在床上,手搭在毯子外面。他睡得很沉,仲謀坐到床邊也沒吵醒他。臥室裡極靜,只有一臺儀器隨著他的呼吸規律地嘀嘀響著。
公瑾從來不曾在他的面前睡得這樣安穩。仲謀將手搭到他的手上,感到少許安慰。從庱亭躍遷至柴桑,再從柴桑躍遷至舒城,這樣長途跋涉,只是為了能見他一面。除了公瑾的離開,他已準備好面對一切不可能的可能。
來舒城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該怎麼對公瑾說遇上庱亭虎的事。公瑾會如何反應?會像子布一樣責備他不夠小心,勒令他再也不許去危險的地方?還是會為他的成功驕傲,或是為他的傷口心痛?
一箇中年男人推開門,仲謀立刻鬆開公瑾的手站起來。
“你手臂上有傷?”男人指著仲謀的肩膀問。
“你是誰?怎麼知道的?”來之前他特意換下沾了血的防護服。
“不記得了?我是周家的醫生周同。”男人看了看屋內,接著看了看仲謀,“你只有簡單包紮過吧。”
醫生帶仲謀到一個類似醫療室的房間為他包紮。
“你變了很多。”他將縫合儀罩上仲謀的手臂。
“我變了很多?”仲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