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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幾天沒有好好吃飯睡覺了?”
鐵路嘆息說:“一天都沒有。”他沒有撒謊,因為叫他崩潰的那幾個黑色的日子,如今壓根就沒有發生過。
袁朗輕輕扶起他,幾乎是半抱著把鐵路弄到了沙發上坐好,說:“叫我來到底什麼事?我沒犯什麼事啊,現在可以說了嗎?要不整個大隊都知道我把大隊長氣得要住院了。”
鐵路看著袁朗近在咫尺,心裡一片痠痛,也不知道是悲是喜,他淡淡地說:“一會我去開會,你幫我把報告寫完。”
袁朗眯著眼睛看了他半天,仍然有點疑惑,但是他還是轉身坐到鐵路的計算機前,點開他的檔案,開始打字。
鐵路感覺頭痛欲裂,他的胃因為太長時間沒有好好進食而絞著疼在一起,他不記得自己最後一次安睡是什麼時候,他感到有從骨髓裡透出來的疲倦,他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這樣想洗個熱水澡然後大睡三天不醒……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關係,休息吃飯都可以等,他有些虛弱地靠在沙發上,默默地看著袁朗替他寫報告,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袁朗寫了一會報告,轉過頭來,眼神清亮無比:“這麼喜歡看,我可以送你張照片。”
鐵路覺得以前那個可以保持兩人距離的脆弱殼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土崩瓦解,再也無法復原了。算了,就這樣吧,他不想再抗拒了。
鐵路衝著袁朗疲倦地微笑,說:“好。”
袁朗眼睛一下睜得很大,他猶豫地叫:“鐵路……”
鐵路鼻子一陣酸楚,他閉上了眼睛:“快寫你的報告。”
辦公室裡安靜了片刻,又響起袁朗敲打鍵盤的聲音。
第4章 壹…1
下午2:00,鐵路目送張蘇北向他敬禮,轉過身去,帶著二中隊和三中隊全副武裝的兵們,排隊上了武直,飛走了,變成了天上的一個黑點。袁朗就站在他的身後,眼睛一直盯著他的兵們。
送走了張蘇北,鐵路帶著袁朗去軍區開會。
袁朗自動坐到前座去開車,他回頭和鐵路說:“你睡一下吧,快到了我叫你。”
鐵路坐在後座上,看著袁朗的背影,忽然之間想起他後背的傷口,只覺得心口又是一陣疼痛。他把手放在袁朗的肩膀上,輕輕的叫:“袁朗。”聲音喑啞得都不像是自己。
袁朗好像全身都僵硬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回頭。鐵路的手緊了一下,說:“好好開車。”
手卻放在那裡,一直沒有拿開。
那一天下午,鐵路坐在旁邊,看著袁朗和軍區的其他幾位老大爭裝備,爭經費,爭兵源,和他們爭得口乾舌燥。楊參謀長拍著他的肩膀說:“行啊,你帶的兵挺厲害,我看袁朗這小子將來比你還難對付。”
鐵路但笑不語,心裡卻一直記掛著張蘇北他們。他還是有心神不定的感覺,茶也不想喝,煙也不想抽。只是看見袁朗在身邊,心中略微安定一些。
整個下午,袁朗看著他的眼神都含著遮不住的笑意。
那個夜晚,月亮上依舊帶著點暗紅色的血暈。
鐵路疲憊不堪,早早地就被袁朗押著回自己宿舍休息。袁朗拿了從軍部帶回的檔案,坐在他書桌前慢慢看,鐵路就在那悉悉索索的聲音中,慢慢睡著了。
半夜醒的時候,他看見袁朗坐在自己的床前的地上,檔案散了一腿,頭靠在床沿旁睡得正熟。鐵路伸出手去摸摸袁朗的頭髮,心中柔軟得不像話。
他把袁朗拍醒,說:“回宿舍去睡。”
袁朗睡眼惺忪地嘟囔道:“走回去就醒透了,還睡什麼呀。”
鐵路忽然往裡面躺了躺,讓出半個床來。
袁朗一下就醒透了。他看著那空出來的半張床,目光閃動變幻,不發一言。
鐵路嘆了口氣,翻過身子臉衝著牆,閉上了眼睛。
他覺得床微微下陷,袁朗輕輕地在他身邊躺下,清淡的氣息吹到他的脖子上。袁朗聲音輕如羽毛:“鐵路……”
鐵路把自己的被子搭一半在袁朗的身上,兩個人再沒有聲音,誰也沒有動。鐵路聽著袁朗細細的呼吸聲,覺得異常得溫暖。
鐵路還是在第三天吃晚飯的時候,接到了電話。
鐵路帶著袁朗風風火火趕到醫院的時候,走廊裡橫七豎八的都是人。
二中隊的副隊長崔傑坐在長椅上,頭上的紗布透著血紅。袁朗兩步衝到他面前,啞聲問:“他們在哪裡?”
袁朗順著走廊跑下去,身形帶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