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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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幾滴水珠,天子換上合身的棉質睡衣褲回到房間。一開門,他就聞到一股清新的木頭味,旱魃似乎很少使用這個房間……那是當然,畢竟像他那樣的人,大概沒有多少朋友。
他鎖上門,整個人蜷在被窩裡,忙了一天,他的眼皮沉重倦意深濃,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踏實,好像少了點什麼……兜著這個疑惑,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陷入不甚安穩的睡眠。
反反覆覆地,他做著斷斷續續的夢境,腦中一直兜繞著‘好像少了什麼’的思緒,睡前所思潛入他的夢境,披露了答案。
驀然,天子驚醒,流了一身汗。
他看了看鬧鐘,凌晨三點,失眠的夜晚,他恍惚地意識到自己依賴著旱魃體溫的習慣。
習慣,真是要命。
當他的身體漸漸習慣了另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連心也會被拘束?如果不會,習慣又怎會成癮?如果會……他又將因此付出什麼代價?如是的自問,總是在自以為自己能承受這種不談感情的關係中沒多久,悄悄冒出頭來,隨後覆被悄悄地壓下心頭,到底,他和他還是不一樣,不清不楚的曖昧縱然能催發性歡,久了卻令他疲軟。
想釐清什麼,到頭來卻發現是他自己允了這段關係的存續。
想著想著,他竟犯起頭疼,嘆了口氣,天子掀開被單,想到廚房倒杯水後,再繞到女兒房間看看她。
腳才剛踩到地板,門外就傳來隱約的腳步聲,天子遂暫停動作,豎耳靜聽。
是旱魃獨有的步調,沉穩中帶著囂狂。
要到浴室必須經過自己的房間,所以旱魃應該是準備去浴室洗澡好休息。只是,他平常沒那麼晚睡,難道他也失眠了?
才這樣猜測,腳步聲就停了,不遠不近恰好就停在他的房門口。
深深呼吸,天子緊盯房門方向,雙腳不自覺地往床上縮,思忖著萬一旱魃進來了該如何應付。
躺回原位,天子面對房門,絲毫未有鬆懈;半晌,他又聽見腳步聲,這次是往來時的方向踅回。
直到聽不見腳步聲了,天子才放鬆緊繃的神經,有那麼一刻,他感到些微的失落,然後,扯開自嘲的淺笑。
旱魃剛才究竟想要做什麼?
明知道這個問題會讓他連下半夜都失眠,他還是不由自主地陷進這層思考。
※
連續三天,天子都儘量早起工作,集中精神將工作時間壓縮到傍晚結束,然後再到農莊接女兒回家陪女兒聊天玩遊戲。接著的兩天假日,他也打算抽一天出來帶女兒逛逛附近的藝術街以及美術館,不知是否是遺傳的關係,女兒對繪畫等藝術創作很有興趣,剛到的第一天就吵著說要去美術館看展覽。
想到女兒的撒嬌攻勢,天子攪拌咖啡的舉動變緩,嘴角不經意地露出微笑。
“幫我衝一杯。”
低沉的嗓音從樓梯間傳來,聽來有些慵懶不振,不像他的聲音。
天子狐疑地轉向樓梯口,盯著一臉看來疲累非常的旱魃,他好像……很久沒有睡好了。
將自己手裡剛泡好的現成咖啡遞給旱魃,天子道:“你的精神不太好。”
“工作很多。”一副不打算多做說明的態度,旱魃迅速喝完咖啡,看了眼面前穿著寬鬆睡衣散著一頭藍色長髮的天子,睡衣前襟釦子沒扣全露出一小片淡粉色面板,忽然很想伸手觸控那塊區域。“你明後天也整天都不在?”
“是,”想了想,天子又補充道:“要帶小光出去逛。”
“晚上睡前門窗要關好。”
說完,旱魃放下杯子,拿起掛在樓梯旁衣架上的外套立即出門。
這麼說的意思是,他這兩天都不會回來?
愣愣地拿著旱魃留下的咖啡杯繼續沖泡第二杯,天子邊走到飲水機邊想,旱魃的工作有那麼多嗎?聽同事的耳語交談,他最近似乎碰上一件棘手的糾紛,聽說是和預備用來擴充套件分校的土地案有關,是因為這件紛爭而變得如此忙碌?
他大學時也修過一些法律相關的課程,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忙?想得出神,天子緩緩喝了一口溫熱咖啡,盯著杯子繼續想事情,突然,杯上的印痕岔開他的思緒,他驀地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清洗杯子就直接用了旱魃喝過的杯子……
這不是他的習慣。
從小他就不習慣使用別人用過的器具,說是選擇性的潔癖也無不可,這是第一次他忘記洗杯子,還是旱魃喝過的。
似乎,也沒自己想像中的排斥。天子舉高杯子想藉光線來檢視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