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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希就這樣在那塊牌子旁邊站了良久,看著重新拔地而起的高樓。直到工地收工了,那個先前撞到他的小夥子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和大夥笑鬧著離開了。
路德維希轉過了身,似乎被剛才那群叫嚷著下班去喝酒的人的感染了,他的表情終於不再那麼陰沉。
來到以前的學校,光禿禿的空地上矗立了無數墓碑。四周荒無人煙,只有烏鴉在樹上歌唱著不詳。路德維希輕輕踱進了這一片新建的墓園。
站在一個墓碑前,他停下了腳步。彎下腰注視著墓碑上雕刻的名字,埃德森,這就是當年欺負過他的同學。
“快來看啊,這個醜八怪!”那個人抓起他的頭髮將他的臉埋進泥土裡,用腳狠狠地踩碾著他肩膀的骨頭直到嘎吱作響。
路德維希睜開了眼睛,過去的一切才從腦海中消失了。他伸出手拂過那個墓碑,強忍著把它捏成飛灰的衝動。
烏鴉飛過來停在了路德維希面前的墓碑上面,好奇地看著他。
路德維希輕輕地摸了摸烏鴉身上漆黑的羽毛,“果然,只有這種生物才能理解我嗎。”他低頭苦笑了起來,“可是我和他……明明才是……”
好像再也說不下去似的,路德維希抬起了頭望著不知名的方向,他的目光看得彷彿很遠又好像只是注視著眼前的某個地方而已。
“西弗勒斯……”他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當他走出墓園的時候,天邊殘陽似血,烏鴉詭異的此起彼伏的叫聲更添了幾分肅殺。
雙生之絆
暮色西沉,天邊一片緋紅就像是燃燒起來的雲彩一樣。路德維希看著眼前沐浴在夕陽中的小公園。橙黃的光線柔柔地灑了下來,蓊蓊鬱鬱的樹葉上都像是鍍上了一層淺金,寧靜地只聽得到幽深處傳來蟬的聲音。
他緩緩靠近兩棵最大的梧桐之間,那個陳舊的鞦韆。
白色的木板上已經掉了漆,上面飄落著幾片落葉,兩邊的吊索也已經起了鏽。看來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
路德維希小時候最喜歡來的地方就是這裡,安靜隱秘沒有人知道。而也是在這,他遇見那個影響了他一生的有著漆黑眼瞳的男人。
他坐上了那個鞦韆輕輕晃動起來。
腦海中又浮現起了很多年前那個下午的事情。
“我是來救你的。”那個男人溫柔的說,對他伸出了手。
可是為什麼自那天以後,你就再也沒有管過我……任由我一個人在黑暗中越墜越深呢……
“我只能救你這一次……”“滾開點,怪物。”“你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怪物……”路德維希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他的雙手捂住了臉,指縫中的淚光一閃一閃的,好像又變回了很多年前那個被踩在地上毫無還擊之力的軟弱的男孩,“西弗勒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時鞦韆背後突然被一雙手推動了,一下子飛的老高。
路德維希呼的飛到了半空中,他的眼睛迎著夕陽透過樹葉破碎的光斑,心中咯噔一跳。
當他墜落回來的時候,他感到一雙冰冷的手從後面抱住了他。
“西弗勒斯,是你嗎?……”他小心地問,好像所以的血液都匯聚到了胸口一般。
那個人的臉靠在他的背上,“哥,你已經忘了維亞嗎。這明明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基地,你卻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路德維亞!”路德維希立刻從鞦韆上站了起來,他看著面前和他長得一摸一樣的少年,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個少年的頭髮是純正的冰藍色,他看起來並不是路德維希那樣的乾淨清秀,眉眼間比他多了幾分媚氣,眼裡透出一股邪魅。
他並沒有在意路德維希並不友好的態度,微笑地坐在了鞦韆上面,抬頭看著逆光中的人,“哥,不是你自己叫維亞來見你的嗎。”
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少年站在落日下,夕陽的餘暉柔柔地灑在少年微笑的側臉,樹木輕輕搖晃發出的沙沙聲和悠遠的蟬鳴混雜在一起,卻顯得格外融洽。
維亞他冰藍色的長髮一晃一晃的就像是翩躚的蝴蝶,在細碎的陽光下歡快地舞動。“哥,你來幫我推鞦韆好不好……”他露出天真的笑容,憧憬地對著不遠處的少年說,“哥,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
路德維希有一些恍惚,好像鞦韆上的還是那個幾歲大總是喜歡纏著他,用軟綿綿的聲音叫他“哥哥”的小孩。小時候他們經常偷偷地跑出來,就在這個公園裡,玩著泥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