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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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兒?!”見他轉身,丁敏君下意識詢問。
宋青書頭也不回道:“我適才發誓今日之事定不會告知旁人,丁姑娘你好自為之。”
丁敏君狐疑的看著他:“你、你真不會說出去?”
宋青書淡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言罷便再不理會她,徑自走開了。
丁敏君默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是,今日之事只要她不會說出,他自然不會多言。她在原地喘息很久,直到天色泛起魚肚白,才以劍鞘拄地,一跛一拐的走出這片樹林。
對於之前那一場亂局,宋青書的感觸比之場中人更要多。他曾經認定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上輩子他走了邪路,乃是咎由自取。但丁敏君卻自始至終都是正道弟子,而彭瑩玉、白龜壽之流也自始至終都是魔教中人,可是他們雙方站在一起,無論是道義還是行為,都彷彿立場相反,正道不擇手段,邪道拼死救人。這與他多年來的認知相差太大,也讓他不得不正視自己一直以來自命正確的所謂“正義”。
他即使可以說服自己,彭瑩玉、白龜壽或是丁敏君等人不過是偶然,可兩年前諸派圍上武當之事卻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他在黑暗中走了許久,也想了許久,這個晚上,他彷彿才真的重生了一次,學會不再用偏激的眼光去看待事情。正有正路,邪有邪路。所謂懲惡揚善,從來不僅僅是殺死邪道中人而已。
等到天光大亮,他才逐漸分辨出自己所在的位置,有些驚訝的發現附近的環境看起來居然十分眼熟:這分明便是昨天他曾經走過一次的、去往蝴蝶谷的路線。
陳一建來蝴蝶谷做什麼?
他並未急著趕路,反而回到之前陳一建所在的位置,果然在那裡找到個青布包裹。宋青書將地上那片狼藉收拾了一下,死掉的人隨意挖了個坑埋進去,而後拎著包裹找了個稍遠的位置坐下來,暗暗揣測陳一建的用意。
又過了兩個時辰,熟悉的剝離感傳來,宋青書漂浮在自己的身體上方,冷眼看著陳一建一副做了噩夢的模樣坐直身體。對方顯然仍沉浸在昨夜所見當中,爬起身來第一件事便是左右打量,確定沒見到血跡或者其他什麼才悄悄鬆了口氣。他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辯明方向後挑起包裹背在肩上,向著與之前相反的方位走去。
對外人來說,蝴蝶谷並不是什麼很好找的地方,陳一建走了大半天也沒走到正確的路上去。宋青書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後面,倒是越發確定他的目的地與張無忌相同了。想到這人之前那個所謂“抱大腿”的想法,多少也猜到了他的打算。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出來的:難道是直接跟在他們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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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將老鬼氣走之後,一整夜都沒閤眼。第二天早晨殷素素來叫他時見他神色懨懨,不禁擔憂的連連詢問。張無忌不願說出老鬼的存在,便只是搖頭說換了新的環境所以不適應,倒讓常遇春因此十分愧疚:“想必是我昨兒打鼾吵到小兄弟了罷!老常就這麼個打鼾的鼻子,沒辦法治,實在是對不住啊! ”
張無忌笑道:“常大哥哪裡的話?打鼾又不是人能控制的,我睡不好另有原因。”卻也不再多言,岔開話題催促殷素素一同去吃早飯。
早飯用必,胡青牛又以半日功夫,替張無忌燒灸奇經八脈的各處穴道。昨夜他回去後潛心思索,擬了一張藥方,卻邪扶正,補虛洩實,用的卻是‘以寒治寒’的反治法。煎了藥給張無忌服下後,他裹著棉被生生打了半日寒戰,精神竟健旺了許多。
午後胡青牛先替常遇春做了診治,而後又替張無忌針灸。待他以銀針刺張無忌足少陽和帶脈間的‘五樞穴’時,張無忌忽然想起之前義父講解脈象穴道時曾提到一事,好奇問道:“人身上這個帶脈,可算是最為古怪的了。胡先生,這帶脈似乎可有可無,為何還會長出?”
胡青牛隻當他如昨日一般隨口詢問轉移注意力,便解釋道:“帶脈比較奇妙,那是不錯的,但豈可說它無用?世上庸醫不明其中精奧,針藥往往誤用。我著用一部《帶脈論》,你拿去一觀便知。”說著下地走入內室,取了一部薄薄的黃紙手抄本出來交給他。
張無忌翻開第一頁來,只見上面寫道:“十二經和奇經七脈,皆上下週流。惟帶脈起小腹之間,季脅之下,環身一週,洛腰而過,如束帶之狀。衝、任、督三脈,同起而異行,一源而三歧,皆洛帶脈……”跟著評述古來醫書中的錯誤之處,《十四經發揮》一書中說帶脈只四穴,《針灸大成》一書中說帶脈凡六穴,其實共有十穴,其中兩穴忽隱忽現,若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