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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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的確是太師父的壽辰,不禁有些慚愧。他作為武當派弟子,又兩世為人,竟連太師父的壽誕都不記得,還不如張無忌這個僅僅在武當呆過兩年的少年——不,如今該稱之為青年了。
十九歲的男子,已經是成年人,少年的那些稚氣幾乎已經消失殆盡,如今的張無忌,除卻氣質之外,和宋青書記憶中的那個人幾乎沒有半點區別。
當下他也跟著落到地面,向著那簡陋的案臺拜了幾拜,這一下忽然勾起幾分思鄉之情,他想起許久沒見的父母,儘管他可以瞬息往返於家中,卻始終不曾得到過絲毫家人的注意。思慮再三,才鄭重對張無忌道:“無忌,你如今神功已成,我們還是離開此處吧!一別多年,你父母想必也很思念你。”
宋青書知道張無忌對外面的世界並不喜愛,對父母又添新丁的舉動也有些排斥,所以這兩年來一直不常提起此事。但今日他既然主動做出此舉為太師父祈福,想必心中已有決斷。
果然,張無忌沉默片刻,道:“也好,蘭舟,我們就去武當看看大家如何?你想要回去看看你的孫女嗎?”
宋青書心想:我的“孫女”早不知道因為你的緣故跑到哪裡去了,沒準已經從上輩子的準峨眉掌門變成了這輩子的魔教妖女,我又何必去看她?面上只打了個哈哈:“去武當就好,我不在你身邊的話,你那師兄若再出些什麼招數,就你這性子準被他騙的團團轉了!”
張無忌微微一笑,並不辯駁,心中卻想著:蘭舟這種性子,倒是和師兄毒舌起來的模樣很是相像。而且他二人長相也相仿,當真是——合適的很。
自從當年生出希望蘭舟擁有實體的想法後,張無忌心裡就漸漸有了個瘋狂的主意:他想替蘭舟找個合適的身體。只是這山谷當中雖然生活舒適,卻根本沒有書籍可供他查詢。王難姑的《毒經》裡倒是提到一些來自西域或苗疆等地區還魂相關的奇聞異事,多半也是佐以某些特殊的藥物,是真是假尚未可知,他必須查到更多資料才敢下定論。
而自從兩年前他聽蘭舟說起曾附身在師兄身上後,張無忌就總是不由自主將蘭舟和師兄放在一起比較,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想的多了,他甚至覺得蘭舟與師兄的長相也越發相仿,甚至忍不住猜想兩人是否有血緣關係。按照《毒經》中那些故事所言,有血緣關係的人,相互之間本身就有某種聯絡,因此他免不了生出某種微妙的期待來。
這些事情,張無忌肯定不會說給宋青書知曉,宋青書也只當青年預設了,於是便興致勃勃與之談論離開的事宜。以張無忌如今的武功,想要從周圍群山攀巖而出可謂是輕而易舉,至於守在山洞外的朱長齡更不是他的對手,剩下的只是要如何處理他們留下的這些東西。
張無忌對這裡很有感情,打算日後再回來,因此只是將東西歸攏一下,又將將四卷經書從頭至尾翻閱一遍,揭過最後一頁之後,心中又是歡喜,又微微感到悵惘。他在山洞鑿壁挖了個三尺來深的洞孔,將四卷《九陽真經》、以及胡青牛的《醫經》、王難姑的《毒經》,一起包在從白猿腹中取出來的油布之中,埋在洞內,填上了泥土。
宋青書見他此舉,不由詫異:“埋在這裡作甚?你不帶走?”
張無忌道:“書中內容我都已經牢記下來,不必帶在身邊了。我從白猿腹中取得經書,那是極大的機緣,不知千百年後,是否又有人湊巧來到此處,得到這三部經書?”說著拾起一塊尖石,在山壁上劃下六個大字:張無忌埋經處。
做完此事,他轉過頭正要對蘭舟說些什麼,卻忽然發現身後竟空空如也,剛剛還呆在那裡的鬼影竟又一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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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天旋地轉,宋青書才一定下神來,心中就不免暗暗叫苦:他剛剛才說動張無忌與他一起出谷就忽然消失,那傢伙該不會因此又鬧什麼彆扭吧?
想歸想,宋青書還是下意識地轉身打量自己如今所處的環境。他已經習慣了每次回到身體後最先看見一片血腥,這一次周圍卻出乎意料的乾淨,沒有血腥味,也沒有慘遭破壞的場景——他正置身於一間樸素的房間內,睜開眼時第一個看到的,也是深藍色的床帳頂。
簡直就像睡夢中剛剛醒來一樣。
他剛要坐起身,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宋青書扶住額頭,敏銳的嗅到空氣中一絲極淡的氣味。
迷|魂煙?
自從變成鬼魂後,每一次附體時宋青書的嗅覺、味覺與觸覺都會變得格外敏銳,畢竟作為鬼魂,這些感覺都是不存在的。因此這種常人很難注意到的氣味,他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