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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血。
不是不在乎的,半身的聯絡比任何都緊密。留著相同的血,像照鏡子一樣的相貌,無論是開心還是傷心都有一種神奇的聯絡,會被感染快樂、悲傷、疼痛……
他是愛著的,他的弟弟。可是,不能靠近。因為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現在,真的是兩個世界。
會好的,很快就會好的。小孩子嘛,很快就會忘記。不過是,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哥哥而已。
想要離開,卻邁不動腳。看著角落裡蜷縮著的孩子,就像看著軟弱的自己。看著爸爸將昏睡過去的弟弟抱起來,媽媽抹著眼淚拿起照片,姐姐在一旁倔強的看著卻紅了眼眶。
“再見了……”龍一告訴自己不要心軟,沒有心軟的必要。就連自己死後呆的世界,都是個奇怪的世界,相差了三百年的時間,這次……這次應該是靠著斬魄刀才能看到……就連這個場景的真假都無法辨別。
就當時真的好了。
明天就忘記。但就在最後……
龍一在樓上看著車開走,看著家人離開了視野,看著自己出生的家被上了鎖鏈等待著下一戶人家。他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蜷縮在正一原來呆的角落,抱著膝蓋看著腳上的穿的草鞋。
夜幕降臨,他也沒感到寒冷,心空蕩蕩的,腦子也空蕩蕩的……
除了力量之外,似乎真的,沒有在意的想要的東西。那麼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活著?
‘嘻嘻嘻嘻……’
*
“正一,你怎麼了?”電車上,明子看著弟弟一直呆呆望著窗外,有些擔心的搖了搖他的手,問道。
正一被突然的搖晃打斷了,看了看姐姐,又看向了抱著哥哥的照片睡在一起的父母。
正一抿了抿唇,說:“姐姐……我,好像聽到哥哥在哭……”
明子一愣,瞠大眼睛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看著幼弟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時,終於將憋了這些天的餓眼淚落下來。從來都是倔強的青島明子,抱著弟弟溫熱的身體,無聲落淚。
☆、chapter16
‘嘻嘻嘻嘻……’
嘶啞的聲音從遠而近,像是從深淵爬上來的生物含著咽喉發出最深遠的□,如潛藏在暗黑幽深的蟒蛇般慢慢的從洞口曲折著柔軟的身體彎扭爬出來,攀沿著獵物的身體使之從脊背傳來了麻痺的涼意……
龍一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而四周已經從熟悉的房間,漸漸的坍塌變成了一個紅色的空間,處於中央的孩子就像懸浮在紅色的湖面上,這時龍一才有所察覺的慢慢直起身子。
偌大的空間裡除了龍一之外,沒有其他。可是從遠而進的惡意嬉笑聲並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響亮。
像是從耳朵邊溜進去的聲音,又像是……從身體內部傳來的。
‘殺……’嘶啞的聲音帶著點點癲狂的笑意,一個身穿紅袍的纖長身影,站在了龍一面前。他的容貌精緻、雌雄莫辯,從嫣紅的小嘴吐出的聲音嘶啞難聽,就像數百年來沒進過一滴水,乾咳的沙漠中人連聲線都被破壞殆盡。
‘骯髒人道…眼所見皆非…鮮血浸道……啊啊……’自言自語般,紅衣人那塗著紅指甲油的手指攤開,兩手放在胸前,伸長了雪白光潔的細頸,喉結部分有著一道深刻駭人的傷痕,就像是被利劍穿過了咽喉留下的。
“是你做的吧……”龍一抬起頭來,一雙眸子閃著滿堂殺意。“不過是把刀……”
聽了他的話,紅衣人微愣,半響發出癲狂的笑聲,那笑聲聽著張狂粗嘎,墨色及地的長髮隨著他微顫的身子搖擺,那雙同色的眸子紅光歷現,更似鮮血的顏色……所站的湖面那紅色的水騰起了段段長浪,撲打在身上時才發現,那些都是真正的血。
‘小鬼……’粗啞的聲音聽著像是刮在板上的刺耳細音,耳膜都跟著顫動。一雙鳳眸直直盯著龍一的臉,瞳孔在黑色和紅色間快速轉變,精緻美豔的面孔被猙獰擠壓得扭曲。‘答孤,汝之名……’
龍一直視他的眼睛,心底卻還是止不住的發虛。太過強烈的恨意和殺意,讓身處在由這個人創造出來的空間的他,連帶著也被感染那太過沉重的負面情緒。
“青、青島龍一……”他回答了他的問題,卻不是龍一的本意,有人操控著他的嘴巴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紅衣人冷厲一笑,眯著狹長的眼睛,嘴角的弧度擴大,嘴巴像是裂開一條長縫一般嚇人。
‘孤是魔……’紅衣人按著胸脯,居高臨下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