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梟王

第5部分 (第3/4頁)

有停過呢，這場雨……

龍一小心的推開那塊木板，這座草屋給人的感覺就是大聲說話都能夠震塌，要小心翼翼的對待。

出了那個只能稱為狗洞的門，豆大的雨滴就傾盆落在身上，打得臉和肩膀生疼。

這裡是哪裡？

龍一微微一怔。

一眼望去，是一條曲折的泥路，黃泥水沿著坡地留下來，因著門前被幾塊大石頭擋住，改了流向的黃泥水流向了騙折的方向。

赤腳踏過那些泥濘的土，爬到了最高的石頭上，他看到的是遠遠的方向，偶爾坐落著幾間破敗的草屋，稀疏的人影或趴或躺在泥地上，也有幾個蹣跚走著的人影。從身形看來，大多是小孩和老人。

觀察了四周，並沒有山體阻隔。日本有這種地方麼？

天是血紅色的，下著大雨卻沒有看到烏雲。

這裡，真的是日本麼？

“你起來了？”阿助的聲音打斷了龍一的思索，手裡抱著幾個爛果子的少年，依舊如昨天的狼狽。看到龍一生龍活虎的樣子，眼裡是掩飾不住的驚訝。

龍一冷淡的點頭。

從住的地方就知道阿助生活得很貧困，加上對方明顯有救命之恩，龍一做不來奪人口糧的事情，於是餓到了現在也不願意去動那些放食物的瓦罐。

龍一掃了阿助懷裡的爛果子一眼，雖然覺得噁心，飢餓感卻是越盛。

對方也注意到了龍一的目光，不發一語的走進了屋子。

龍一看著對方忙碌的將爛果子放進一個缺了大半的瓦罐，拿起帶著青苔的木棍不停的攪動著，把果子搗爛。還從其他瓦罐裡拿出幾條青色的植物，一起放進去用力的攪合。

“坐吧，等會就能吃了。”阿助被背後的目光刺得有些難安，無奈的回頭對龍一道。

龍一掃了眼四周，最終還是坐在了床上。反正床鋪已經夠陰溼，不怕這一回。

片刻後，對方遞過來一片大荷葉，上面是一勺爛泥狀的棕色物體。看向阿助，對方正用手抓起同樣的東西放進嘴裡，吃的幾分津津有味。

龍一看了看自己烏髒的手，肚子裡的咕嚕聲又不停的在挑戰著神經，遲疑的將荷葉放進口邊，飛快的咬了口最上面的，入口的味道差點沒讓他吐出來。

和昨天的果子差不多的味道，只是這個要更苦，還夾著果子腐爛後的味道。從表面還清晰看到幾抹小白色，像是蛆蟲之類的搗爛後未完全攪合的顏色。

肚子裡翻騰感猛烈，可是飢餓感將他折磨得更難受。已經吃完的阿助將目光聚集過來，看的正是他手裡的東西。

龍一隻能強忍著將珍貴的食物塞進嘴裡，連咀嚼都沒有將它全部吞進肚子裡，肚子裡翻騰得更猛烈，他急忙跑出屋子，對著天空張開嘴，吞了好些雨水才止住了嘔吐感，可是肚子裡卻是越來越空虛。

迫切的，想吃些什麼。

“喂！”肩膀被輕輕的一拍，受驚的龍一猛的回頭，等回過神來對方已經被撲到在地，自己的手還勒著對方的脖子。龍一急忙放開手，遲疑著道歉，“對、對不起……”

“沒關係……”對方僅僅摸了下脖子，對自己剛才從鬼門關走了一回，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然而龍一卻發現，自己無法從對方暴露在外的肌膚上移開視線。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他知道自己渴望著什麼了。

肚子裡空虛得可怕，真的……很餓。

“對不起……”龍一小聲的道歉。不停的說著對不起……

對方聽煩了，回過頭來喊：“我都說沒關係……”他的話終止於乾澀的喉嚨，因為龍一此刻的樣子。

嘴裡不停的道著歉，眼神卻是犀利的盯著他，嘴裡一張一合的，不明顯的喉結也在鼓囊著浮動。他的眼裡閃過的，是深刻的渴望和……野獸般刺骨的食慾。

阿助被猛的再次撲到在地，他抖索著唇驚恐的看著比他小的孩子用著閃著紅光的眸子高高在上的看著他，兩手抓著的是他的肩膀，眼裡盯著的是他的脖頸。

“抱歉呢……我真的很餓……”龍一艱澀的說出這句話，雖然渴望人肉讓他也覺得害怕，但是……他真的很餓。

阿助覺得手臂猛的一痛，他悽慘的尖叫出聲，卻只能在對方強大的力量下連掙扎都沒法做到。長期營養不良的身體自然沒有多少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在咬了自己的手臂後，又朝脖子咬了一口……

要死了麼……

阿助覺得視線模糊……

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