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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這樣,越不能掩去心中的悲涼之感。
這些生在幕末的男人們、少年們,把自己最輝煌的生命都埋進了一場不可逆轉結局的歷史的戰場裡,在他們引以為傲甚至視為等同生命重要的新選組風頭正勁時,如同刀刃般的劍士們卻一個接一個的消亡,歷史之洪流不可逆轉,可是他們為此付出的生命,卻再也無法歸來。
總司今年只有二十二歲,他本可以擁有更長的生命。
但即便活的更長又怎樣呢?
難道要他像歷史上的阿一一樣看著身邊的戰友一個個死亡麼?
那才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未來吧。
如櫻花般絕美又稍縱即逝的新選組,正綻放在這個染血的時代啊!
——這才正是,莫遙如此敬重著他們,又如此心疼的原因!
39薄櫻鬼 第五章
慶應三年三月,伊東甲子太郎受命成為孝明天皇的御陵衛士,與藤堂平助、齋藤一一起脫離新選組,莫遙隨他們同去。
同年九月,德川家茂去世。在這之後不久,以禁門之變為開端的征討長州之行,以幕府軍隊的大潰敗這一衝擊性的結局落幕。
這是二百六十年以來從未動搖過的大樹,開始沙沙作響的瞬間。
十一月,伊東甲子太郎被新選組肅清。
慶應四年一月,舊幕府軍與薩摩長州聯軍之間的戰鬥正式掀開帷幕,世人稱為『鳥羽伏見之戰』。
平助、總司與土方相繼喝下般若水,羅剎隊全滅,井上、山崎等……戰死。
『抱歉,我的力量不足,希望你能原諒我,沒能在你身邊直到最後一刻。能讓我實現最後的夢想,千言萬語都難以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在時光的流逝中,許多事物都在改變,無論是世事動向、思想,還是這個新選組。即使這樣,也並不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他們所相信的,是不會改變的事物。
以螳臂之力擋住歷史的車轍,卻最終被歷史沖刷殆盡——這便是新選組的命運。
那些曾經共視的景色,就像在做一場悠長而甜美的幻夢。最終,會只剩下寥寥幾人,見證這段血色的歷史。
莫遙便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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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和井上的死亡,給新選組蒙上了濃重的陰影,原本山崎所負責的醫療和監察工作,也完全由莫遙來替代。
這一刻,他突然無比慶幸。
因為身為非人類的他,能夠看到那些戰死的隊員魂魄。
在新選組前往江戶的大船上,他呆在山崎的房間裡,久久未出來。
作為一個深入研究了死神能力(鬼道)並且擁有斬魄刀的人,魂葬對他來說就跟用千葉蓋個章那樣簡單。
他在山崎略微驚訝的目光下,將千葉的刀柄印上了對方的前額。
“抱歉,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不管怎樣,屍魂界的生活,總比這裡未知的未來要好。
他看著消失的山崎,重重跌在床板上。
若是……能用這雙手讓他們在那個世界重逢,好像也不錯。
不過,若是知道了他一直隱瞞的這些事,新選組的各位會怎麼看他呢?
……管他們怎麼看呢,他自己想做的事何必要關心別人的看法。
他閉上眼睛,在眾人身上悄悄的烙下屬於他的精神印記。
……
或許是他呆的太久,新選組的幹部們進來詢問的時候,莫遙已經在床上睡著了,看樣子大約是最近太過疲憊,他們便沒有打擾他直接退了出去。
回到江戶,又會是新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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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與薩摩長州的戰鬥,新選組倍受打擊後,將隊服由和服換為了洋制服,並裝備上槍支和大炮。
已經不是刀與劍的時代了——他們深深地意識到。
為山崎魂葬的時候,莫遙已經隱隱感受到了規則的力量,死神的世界和這裡到底是不相通的,將這裡的魂魄送去屍魂界,多少會受到一點排斥。
而加上這個世界本身對他的排斥,他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每送一個人去屍魂界,他能停留在這裡的時間就越短。
不知道能不能站到最後啊……
儘管是隊裡的醫生,他卻與總司一起被留下,無奈之下他只好把自己那點淺薄的知識全部交給千鶴,希望這個頂著女主角身份的小姑娘能讓他省心一點。
新選組送來的隊服他並沒有穿,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