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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吠舞羅的大家怎麼樣了呢。
尊的王劍,應該沒有墜落吧。如果不是知道他下定了守護的決心……大概自己也不會那麼不管不顧地選擇了那樣的道路,雖然說那種方法是最直接而且有效率的。
仰面躺在床上的青年閉上了眼。
絲絲縷縷的黑色長髮就如同是絲綢一般鋪了一床,極黑和酒紅的床單細細纏繞交織,鋪陳出一幅近乎靜止的沉寂畫面。
如果說毫不遺憾的話,除非夜久初是鐵石心腸。
而現在……不僅他不是鐵石心腸,那個人在他的心裡的確是佔了很大的比重。
完全沒有任何目標和未來的人。就像他曾經說過的,周防尊對於他來說,甚至可以說是生存的意義。
對他說著“你只要跟著我就好了”的王者,幾乎是給了沒有任何記憶和方向的他生存的理由。
只要跟著那個人就好了。只要嚮往著、憧憬著、注視著那個人的紅色——只要這麼想,所有的不堅定和彷徨似乎都消失殆盡。
但是……不能回去了啊。
和那個人,永遠地、永遠地……再也不能相見了。
只要想到這一點……心裡就特別難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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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是冬季,寒冬臘月,除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這個房子周圍根本找不到什麼住所,入目是一大片的森林,乾枯的樹枝被厚厚的白雪覆蓋著,看起來越發荒涼偏僻。
夜久初站在這一片白雪茫茫的世界裡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認命地像是一隻沒頭蒼蠅一般邁出了腳步。
在他的身後,孤獨地聳立在雪地裡的建築慢慢地變成了一個小點,最後還是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
這是他醒來之後的第二天。
一個人在房子裡待了很久,就像他所料想到的,根本沒有任何人出現在那裡,想必是他醒來的時候正好沒有碰到前來打掃的人。
他的房子裡也同樣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除了一些必要的傢俱之外,沒有任何能夠證明這具身體的身份的東西。
而這一點,同樣是讓夜久初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夜久初還能夠想象自己看到銅鏡裡的男人的樣貌的時候的震驚。
雖然那個銅鏡映出來的容貌還是有些模糊,但是熟悉的輪廓還是讓他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這具身體……竟然和無色之王的那個身體的容貌一模一樣。
如刀鋒雕刻般凌厲明顯的輪廓,紫色的眼瞳也許用最美麗的水晶來形容都不為過,每一分都似乎收到了造物主的眷顧,是一副身為男人可以說是漂亮地過分的容貌,但是卻沒有絲毫可能會讓人認為他是女子,更何況眉眼間縈繞著的冰冷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還是會讓人覺得這個人非常不好相處,就這一點就能打退很多人把他當成女人的可能。
這份認知幾乎讓夜久初震驚地不知道作何反應。
除了這一頭幾乎要垂到腰際的長髮,這具身體簡直就和無色之王一模一樣,而且在甦醒了之後,雖然還會覺得肌肉非常僵硬,但是現在已經完全可以得心應手地做出任何動作來。
這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絡。
這個問題同樣也沒有任何答案。
他不知道他是誰,就連名字都是將他撿回去的十束賦予的;他不知道他來自哪裡,甚至就連死後甚至都在另一個身體中睜開了眼睛;他不知道他將要去做什麼,就連曾經以為的唯一的嚮往都不復存在。
就像是一個沒有了任何記憶的、飄蕩在世界中的孤魂,茫茫然地想要找到屬於自己的東西,到最後,卻發現手裡什麼都沒有。
但是就算他想破了腦袋,這些事情都是沒有任何答案的。
他只能被動地接受這所有的事實,被動地承受著所有附加在自己身上莫名的東西。
現在考慮這些還真的是一點意義都沒有啊。
在冰冷的寒風中走了很久的夜久初眺望了一眼彷彿沒有盡頭的雪地,覆蓋著層層厚重的鬆糕似的雪堆在風颳過的時候被簌簌地吹掉在了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希望自己不會在找到人跡之前餓死……
自從醒來就什麼東西也沒吃,在那個一個人都沒有的破房子裡甚至連水都沒有,這一點讓夜久初不得不覺得自己真的是“詐屍”了——那麼是不是有一種可能……他就像是傳說中的睡美人一樣,其實那時候並沒有死,而是陷入了沉睡,睡在古堡中等待王子來把他喚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