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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趣。但是丈夫生死未卜,她怎麼會笑的出來。
“嗯。”琴子低聲應道。
莫緒站在琴子面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著。他此刻也在擔心,如同琴子擔心涼二一樣,他也擔心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的生他養他的母親。
抱著春緋的琴子抬頭,看著深思中的涼二,心底的哀傷漸起,沒有驚動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莫緒,琴子抱著春緋回到房間中。
她果然,還是不能夠正常的與那個人相處……
琴子病了,在知道藤岡涼二換了人之後的一個星期,思慮過重。原本還在為案子做準備的琴子終於支撐不住,昏倒,出現在了這家醫院裡。
隨著咳嗽越來越重,琴子笑的似乎也更加開心了,有解脫與喜悅。
“我給你帶了粥,我聽人說,藥補不如食補,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莫緒抱著春緋,手中拎著煲好的粥。
“你會照顧好春緋吧。”琴子嘴唇蒼白,虛弱的躺在病床上,一直微笑著的眼睛犀利的看著莫緒。她的身體她知道,已經走到了盡頭。可是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春緋,她和涼二的女兒。
“會的。”莫緒鄭重的點頭,“我會替藤岡涼二活著,會替他盡到自己的責任。”莫緒原本就是一個責任感極強的人,而且……當爸爸的感覺真的很好。這是一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孩子……
“那我就放心了。”琴子蒼白的笑著,接著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個裝訂起來的比較厚的本子,“這是我這個母親沒有盡到的責任。”
“好。”莫緒,現在的藤岡涼二點頭。
“不知道我會不會見到涼二呢。”琴子閉上眼睛,任由眼角的淚水滑落。從她與涼二相識以來,一直到兩人結婚、生子,這似乎就像是一場夢。
“爸爸,媽媽怎麼哭了?”扎著兩個小辮子的春緋趴到涼二的腿上,轉頭看著琴子臉頰上的淚痕。
“因為馬上就要見到想要見的人,她很高興。”涼二摸摸春緋的頭。
“媽媽想見的人?”春緋歪頭。
“嗯,他們會見面的。”涼二望天
春緋眨眨眼睛,不懂。
“春緋長大了之後就明白了。”涼二低下頭,在春緋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吶,爸爸,為什麼媽媽還沒有起來呢?媽媽不是要去見人嗎?”
“以後會有爸爸陪你。”涼二繞過了琴子的話題,摸摸春緋的頭髮。
“嗯!”春緋很認真的點頭,軟軟的嗓音直戳涼二心裡最柔軟的那部分。
×××
琴子的葬禮上,只是懵懂的春緋瞪大了雙眼,不明白為什麼媽媽會睡在那麼窄的地方,會不會冷。
“爸爸,媽媽還沒有睡醒嗎?”春緋拉拉涼二的衣角。
“春緋,以後爸爸會照顧好春緋的。”
“嗯。”春緋乖乖點頭。
一直到很久以後,春緋才知道,原來媽媽不是睡著了,而是去了天國。
第二章 春緋
琴子死後,照顧春緋的任務就落在了涼二的身上,好在他在照顧人方面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春緋也曾經找過母親,淚水蓄滿眼睛,拽著父親的衣角,哭著找媽媽。在春緋的印象中,媽媽會溫柔的對著她笑,會溫柔的叫著她的名字,會溫柔的摸著她的頭讓她快點長大……
“春緋。”涼二蹲下身,用衣袖將春緋眼角的淚水擦乾,“這個是媽媽留給春緋的,想媽媽的話就開啟看看吧。媽媽一直都陪在春緋的身邊,睡著之後就會見到了。”將他不久前剛做好的一個項鍊掛在春緋的脖子上,開啟掛墜的蓋子,就能看到開朗笑著的琴子。輕輕的揉了揉春緋的頭,抱起不斷抽噎中的春緋,走到床邊,將人放下,蓋好被子:“爸爸會一直守在春緋的身邊。”在春緋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爸爸……”春緋紅著眼睛,一手緊握著有著媽媽照片的項鍊,一手拽著涼二的袖子不放。
涼二笑了笑,沒有抽回手,在床邊做好,看著春緋漸漸的睡熟。但即使睡著,春緋依舊沒有放開涼二的袖子,遍尋媽媽不著,十分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只有依靠爸爸。
春緋睡著之後,涼二不免的舒了口氣。他雖然有照顧人的經驗,但是照顧孩子還是第一次。
伸手擦乾春緋眼角的淚痕,涼二心裡一陣酸澀、柔軟。
他前世活了二十五年,自十九歲確定自己的性向之後,便自己獨身一人。因為母親的身體不好,他怕母親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同性戀之後會病情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