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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裡維滿不在乎的用手指撥開長了的瀏海,彷彿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重新躺回床上。
儘管他已經躺的身子都麻了,又能怎麼辦呢?
自由之翼是為了人類的自由而飛翔,現在他被卸去了翅膀,全人類的自由也不會受到影響。
「唔哇──天氣真好,要不要我把窗簾再拉開點~」
裡維看了眼漢吉,翻個身,淡淡地說,「無所謂。」
沉默令人窒息,這感覺一天比一天深刻。漢吉坐在鐵椅上,看著手裡的公文,慶幸自己比起每次探病時,只能空手而來的艾爾文還要幸運很多,除了與裡維乾瞪眼外,還能靠這些枯燥的檔案逃避尷尬的氣氛。
貼這個冷屁股久了,她的臉也都涼了。艾爾文說她的罪惡感是多餘的,讓她別管艾連的事情。但現在就算漢吉想插手,也進不去這案子。艾爾文針對這個事件的調查,建立一個新的團隊,由另一位分隊長擔任負責人。他把跟艾連有關的人都調開,只留下阿爾敏在身邊。
儘管她還是能從旁得知訊息,但手已經伸不進去了。
裡維環胸側躺在床上。陽光換了位置,視窗已不再有浮塵躍動,時間走到了一個頓點,彷彿在催促他開口,裡維選擇順從意志。
「…在那之後,還有甚麼討論會嗎?」
漢吉顯然對突如其來的發問感到詫異,支支吾吾了一會,才否定這件疑問。
「那兩個巨人跟結晶怎麼樣了…」
「追丟了,到現在都還沒找到。」
是啊,結晶讓她研究了整整5年,就這麼丟了實在可惜… …
「那現在兵團裡有什麼特別活動嗎…」
「沒有。」漢吉搖頭,「必須等決定下來。」
是甚麼決定,已不需要多問。
「是嗎…」裡維淡淡地說。
他從未想過,思念竟如此令人身心俱疲,越是無所事事,便越容易想起往事。
已有多少個夜晚,裡維獨自擁著自己孤寂的體溫入睡,微曦時刻,輾轉醒來,自己這處的床鋪是熱了,另一處卻依舊暖不起來。他總覺得自己是病了,或身體出了問題。睡醒後的沖涼前,裡維總看著被自己的汗水深了一塊顏色的床單,質問,『現在是夏季不是嗎?怎麼可能會有發冷的感覺。』
那是在以往,他從未體會過的心寒,超越了生理感受。現在他卻開始朝過去的記憶追尋懷念的片刻。
在尚未透光的時晨,陰冷的地窖裡,裡維有時會先一步枕邊人醒來,習慣性地彎起胳臂枕在臉頰下,看著張著嘴打著呼嚕的艾連;看著明明就睡到冒汗,還下意識硬要靠近自己的艾連,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喊著自己『兵長』的艾連;明明就已經睡醒,卻還是愛撒嬌的說還睡不夠… …裡維知道自己不習慣、或許無法習慣、大概… …這一輩子都無法接受那傢伙的陪伴不再。
習慣的人,除非是死了,那麼他也不會放手。
沒錯… …已經是他的東西了,哪有鬆手的道理?
裡維彷彿頓悟,有甚麼好在意呢,其他人要怎麼看待那小鬼關他何事?那小鬼的想法與作為是為了甚麼,又如何?他為自己先前的苦惱失笑,自己就像條被艾連牽著鼻子走的狗,在愚笨的帶領下,亂了腳步與方向。他向來都是主人的角色,哪有反過來的道理?
原來自己唯一犯下的錯誤就是,讓艾連取得主導權。
這麼一想,總覺得簡單多了,裡維再度從床上坐起,漢吉發現那雙眼神又變了,變得精神也柔和許多,他問自己,「那小鬼,過得還好嗎?」
艾連,過的還好嗎?
儘管她也是個調查兵團的分隊長,但艾爾文在這件事情上,許可權分割的很嚴謹。自從被告知沒有被列入調查班裡後,她便沒再見過艾連,算一算剛好是,裡維昏迷與清醒期間的這6天。問她:艾連過的還好嗎… …不用思考也猜的到好不到哪去吧…
但轉變來的突然,說不準裡維這是又受到甚麼刺激,漢吉用不上一秒鐘快速的思考,隨後嘻笑的說,「好!怎麼不好!艾連現在沒有勤務在身,每天都可以睡飽飽的!我們一群人可是羨慕死了呢!」
沒有勤務,是因為他已經不再是軍人。
「也是,那小鬼就是頭豬。」裡維用輕笑附和。
沒過多久,漢吉看著牆上的鐘說,自己該回實驗室工作了,看著裡維沒有之前陰鬱心情也跟著晴朗許多,再者若是艾爾文知道後,也能放下懸著的心,專心處理公事。這估計是她這陣子,遇到最令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