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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的信任。
他也應該去責備的。為自己學生在家族成員面臨生命危險的時候所欠缺的、以強硬手段打破僵局的魄力。
——可是,從心底泛起一點點鈍重的疼痛。
為什麼……要將信任交託給那些人呢?
為什麼,要允許他們的靠近呢?
為什麼——
夜幕下的深海,像是被一隻巨大的手所攪動,狠狠的翻滾了起來。
他冷哼一聲,伸手握住了少年垂落在他面前的棕色髮絲,毫不留情的向下一拽——
“啊!好痛……幹什麼啊Reborn?……咦……?”
不出所料,少年皺著眉頭,將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但是,卻吐出了預想以外的言辭:
“Reborn?你怎麼了?”
隱藏在鏡片後的金棕色瞳眸在眼前放大,就連略微黯淡的左眼裡,都清晰的映滿了他一個人的身影。
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各自的面頰。
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他微微一揚唇角,嚴苛語氣裡帶著慣有的涼薄:
“哼,蠢綱。身為首領,在這種時候沒有決魄力怎麼行呢?趕快做下決斷、挽救回你那不知進退的嵐守的性命吧。”
其實,真正想說的,並不是這句話。
——算了,也沒什麼。
面無表情的和預定Vongola十代目對視了兩秒,少年一邊因為超直感帶來的違和感而一頭霧水的打量了他兩眼,一邊還是轉過頭去、緊張的凝視著戰況。
獄寺那個傢伙,年齡和閱歷都不夠;戰鬥手法也還欠缺,看看那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炸藥吧……又沒有在黑暗世界裡艱難走過的成熟氣質,更別提那種只願意向著對方敞開胸懷的忠犬性格……
在心裡不鹹不淡的點評著,他從容的下了斷語——
這種威脅,還不足為懼。
完全沒有在意到自己對獄寺隼人的評價角度,已經從單純的家庭成員武力值,轉移到了另外一個詭異的方向。世界第一殺手大人倨傲的坐在黑手黨下一任預定教父的肩膀上,居高臨下的、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四周。
雖然早在發現就連自己的注意都會在不知不覺間被這個少年所吸引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但是在真切面對的時候,還是感受到了久違了的不爽與怒火。
類似於“這是我的學生你們這些膽大包天的傢伙都給本大人滾遠點”這種話,他是不會說的。但是接近於“下一次把你們這些混蛋都送到三途川裡去游泳”這樣的想法,倒是不止一次的在心裡出現過。
哼……
不過如此而已。
犀利毒辣的眼神再一次的從螢幕上掠過。在看見那兩個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一樣緊緊攥著指環不願鬆手的狼狽傢伙的時候,他在心底不屑的一哼。
雖然不知道Xanxus是怎麼想的……不過放任自己的部下把戰局折騰成這個樣,不是有什麼陰謀,就是真的不想要Vongola十代目的位置了。
派出去探查的各方人員也快要回來了。
——再耐心等一等吧。身為“被選中七人”之中最強的殺手,總是有著引以為傲的忍耐力與自制力。
只要不是在某個人的面前。
這樣想著,冷峻的目光停滯在了站在地面上的瘋狂科學家身上。
永遠不變的白大褂。微微反光的鏡片。為了驗證一個猜測、敢於踩在死神袍角上的肆意。縝密莫測的心思……
想起了曾經被隱瞞了解除彩虹之子詛咒的相關過節,鬼畜嬰兒漫不經心的輕柔撫摸著自己的變色龍寵物。
那個時候,他剛剛因為察覺到了自己無法說出口的心緒,而處在了難得的混亂中。
一邊體味著因為漫長時間以來在泥濘中掙扎、而顯得過於美好、難以擺脫的純粹暖意,一邊對自己逐漸破敗的身體,感到了些微的悲涼。
身處於正在爭奪Vongola下一任繼承人的戰場邊,他卻不合時宜的回味著自己在那個時刻的心情,滿是不爽。
——那個時候的他自己,大概是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弱智星球砸中了腦袋吧?
什麼“沒有資格陪在那傢伙身邊”、“永遠都無法擁抱他”,什麼“與其讓這個少年看著自己死去、不如讓他永遠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冷酷無情的世界第一殺手大人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