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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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子笑了!只不過那是一個我令眼熟的,他在海底墓裡笑胖子的笑容,有點無奈的感覺。
“我怎麼會掉下來了?”
“你做噩夢了。”這是陳述句。
我當然知道自己做惡夢了,問題是:“我幹什麼了?”
我不問還好,一問他笑得更深了,眼神裡還含有一點看傻瓜一樣的意味:“你剛才突然把被子踢了,我想給你蓋上,誰知道你掙扎起來,我沒按住。”
我一聽臉就黑了,這悶得出奇的悶油瓶子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絕對是在變相嘲笑我!
唉……嘲笑就嘲笑吧……誰叫我吳邪倒黴,做個噩夢摔下床還叫他看見了呢……
等等……他說他按我沒按住?以悶油瓶的能耐,他要是按著我的話……靠,我終於明白夢裡那定身一般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了……
不願再面對他那樣的表情,我一把將燈擰上,眼前如願地黑了下去。我摸索著爬回床上,躺了半天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總是出現夢中的畫面。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上,嘴唇輕輕翕動,似乎是在和我說什麼,但在那夢中卻化了無聲。上一次做這種怪夢是看到悶油瓶給我講述的他們下海底墓時的情景,這次是看到那鬼影一般的傢伙原來正是那個和我長了一張臉的人,而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我曾聽到過的齊羽?到底是我夢中穿越了還是因為日有所思?
“吳邪。”一直安靜得我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悶油瓶突然出聲叫我。
“小哥,你怎麼還沒睡?”
“你有事瞞著我,關於我的。”
我心裡突地一跳,心道不是吧,難道他想起來了?
悶油瓶說我有事瞞著他,但其實我並不是故意的。只是這件事太過複雜,他失憶的時候,我完全不知從何說起,結果就交給了胖子,我再作補充,順便糾正這廝吹得沒邊了的地方。這麼一來,我們基本上就只和悶油瓶說了魯王宮之後的事,關於他長生不老和有可能屍化的事就被我暫時吞了下去。
“小哥……其實,有時候對一個人說謊,是為了保護他,有些真相,也許是他無法承受的。”不然,那時你的臉色也不會那麼差,甚至再次失憶……
“能不能承受應該由他自己來判斷。吳邪,你不瞭解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痛苦。”
嗯?有點不對。我怎麼覺得這話該死地那麼耳熟呢?我剛才一順口說了什麼?悶油瓶又回答了什麼!?“小哥你真的失憶了嗎?”我不禁回過頭藉著微弱得幾乎沒有的光線盯著他看。
安靜了好一會兒,我聽到他用有點憤怒和無奈的聲音問我:“你認為失憶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想想也是,我這問的是什麼蠢話!
嘆了口氣,我沉聲對他說:“那種感覺我瞭解。雖然沒有你那麼瞭解。對於我來說,我想知道的事情,其實並不比你少。但是……我現在已經再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像你一樣,去追問。”停了一下,我繼續說下去。“我覺得自己就像被謎團給包圍了,而身邊的所有人,都不願意我得知真相。你能想象,會有我這樣的人,活了二十幾年,有親人有朋友,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卻有一天忽然發現家人里居然有假的,甚至突然連自己是誰都不敢肯定的嗎?有的時候看著鏡子,我會覺得那裡面的只是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說完我心裡他孃的這叫一個爽!這番話我早就想還給他了!憑啥只有你悶油瓶能拒絕回答,老子也能以悶打悶。
“你是吳邪。”悶油瓶沉默了一會,然後肯定的說。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和他說:“你的事情,問我,是得不到答案的。不是我不肯告訴你,而是現在,這一切對於我來說,同樣是一個謎,我想你的謎已經夠多了,不需要更多了。這些事,你失憶之前,我也曾追問過你,只是你當時似乎多少是有些不願意告訴我的。”所以,我現在沒有答案可以提供給你。
“為什麼?”他問道。
靠……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是為什麼!我在心裡狠狠地腹誹了一句之後,想了想,回答說:“也許是你不想我知道,也許是因為你自己也不知道。”
他那邊又沉默了下去。
一片安靜的夜色中,我回味起剛才的對話,一絲感慨油然而生。我終於有一點點理解當晚悶油瓶說出這番話時的心情了,緊接著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隨口就問了出來:“小哥,要是有一天我不見了,又或者變成另外一個人,離開了,你會發現嗎?”
“會。”這一次我是確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