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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喪心病狂啊。”手塚安城將手裡的傳真扔在桌上,“千葉不過是一個跟政治完全不挨邊的孩子,都能下這麼狠的手,這種人上臺,日本豈不是要陷入一團紛爭?”
“哼,小人帶了一批小人而已。”真田撇了撇嘴,“那個孩子是桑原本因坊家的外孫?”
日吉志康點了點頭,“他還沒告訴阿慎呢。二十多年前,阿慎女兒女婿罹難,他一病不起,找回外孫後才從療養院裡出來的,如今光一出事,還不曉得他若是知道了受不受得了。”
“這訊息怕也捂不了多久,千葉明天還有比賽,現下人都沒醒,比賽肯定是要缺席的,這麼大的事,圍棋週刊總是要報道的。”手塚皺了皺眉,“要我說,還是早點告訴桑原的好,總比從別人那裡得到訊息的好。”
“說得也是。”
桑原家。
桑原仁握著電話,久久未有動作。這事,該如何告訴阿慎啊。
“阿慎。”想了許久,桑原仁才走進弟弟的房間。
“大哥?”桑原慎放下手裡的棋譜,看著一臉凝重的大哥略有些狐疑,但很快就聯想到了外孫身上,“是天元出事了嗎?”
“你……昨天下午,回家的時候,天元被車撞了,……阿慎,鎮定點。”一看弟弟臉色不對,桑原立馬上前扶住弟弟,“莫慌,志康給我來電後的時候,說天元恢復情況還好,雖然還沒有醒,但並沒有發生併發感染,好好收拾下,咱們去看看天元。”
醫院裡,司銘還是緊閉著雙眼,身上插滿了管子和各種儀器。心電圖上頗有規律的線條,顯示身體的主人目前應當已經脫離了危險的境地。
“昨天阿聰守了一晚上,晚上發了一會燒,今天早晨降了下來,現在的情況算是平靜下來了。”日吉康介看到桑原仁扶著桑原慎顫巍巍地走過來,趕緊上前扶住桑原慎,“慎叔叔,白天侑士已經過來看過了,現在的情況算是脫離生命危險了。”
“那怎麼還沒醒?”桑原慎焦急地問道,一邊問一邊湊到病房的窗玻璃旁,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白的跟床單沒什麼兩樣的外孫,桑原慎不覺老淚縱橫,“這人究竟是有多恨天元啊,要下這麼重的手,可憐我家小孫子,這才過了幾年的好日子啊……”
日吉康介也不覺扭頭摸了摸眼角,因為小時候營養不良,光一的身體一向不怎麼好,雖然進了國中被小若帶著一起鍛鍊了一段日子,但跟其他孩子比起來還是要稍弱一些。這次受了傷,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養回來。“慎叔叔別擔心,忍足家這邊肯定會提供最好的醫療條件的,您要不先回去休息,等光一醒了,我們就通知您。”
桑原慎原想堅持留下來,不過,考慮到他的身體,在日吉康介和桑原仁的勸說下,總算同意先回家等訊息。
司銘受傷第三天,正好是他同伊角的比賽。雖然幾個人隱隱綽綽聽說司銘出了意外,但因為聽得不分明,伊角還是一早就抵達棋院等候比賽。
“伊角桑,今天,千葉怕是不能來了。”電梯門開啟,柴崎和岸谷走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伊角,不約而同地說道。
“柴崎桑,千葉桑究竟出什麼事了?”因為立川議員的事情還在查,所以司銘這樁事也被三家聯手壓了下來,外界基本沒什麼報道。
“那天我從會所回去的時候,千葉被車撞了。出了好多血,當場就昏迷了。”柴崎看了一眼岸谷,“我昨天去看的時候,他還沒醒呢。”
“這麼嚴重?”一旁聽到的幾個人也都圍了過來,“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車禍。”
“感覺像是故意撞上去的。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是很瞭解。”岸谷搖了搖頭,聽說日吉家聯合了手塚家,真田家三家調查,恐怕這個事故牽連還挺大的。
“那你們先比賽吧,等會我去醫院看看。”
司銘是在事發第三天的下午醒過來的。正好忍足過來檢視情況,看到他醒來不由鬆了口氣。這兩天幾個老爺子天天幾個電話,照一日三餐地問,這小子要再不醒,忍足覺得自己就快要切腹謝罪了。
“感覺怎麼樣?”
“……還……好。”因為帶著呼吸器,司銘的聲音略顯含糊,睡了好幾天,嗓子口乾得冒煙,忍足用棉籤沾了些水在司銘嘴唇上摸了幾下。
“現在還不能給你喝水。”
司銘微微點了點頭,原本昏迷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一醒,所有的感覺也都跟著復甦,疼痛沿著一節一節的骨頭爬上來,肺部受傷,微微呼吸一下都疼得難受。
“忍一忍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