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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
九月下旬,司銘開始了自己的大學生活。
相比於課程緊密的中學,大學生活看起來要輕鬆很多。最起碼沒有老師一天到晚追著你做練習,做試卷,你有大把大把的自由時間可以用來在圖書館查詢資料,進行自我學習安排。
當然,更讓司銘高興的是內容豐富的圖書館。儘管冰帝的圖書館在日本的那些中學裡面,已經算得上頗具規模的了,但看著那些被翻譯成日文的中國經典,總是會有一種彆彆扭扭的感覺。任何語言,用別的語言翻譯過後,總會多多少少有些失真。
為了留在中國讀書,即便儲樂為他爭取了一些特權,司銘還是不得不放棄一些職業賽,以保證自己的出席率。
此刻,坐在圖書館的一角,捧著古文版的《孫子兵法》看得不亦樂乎的司銘覺得,這些放棄很值得。反正自己還年輕不是嗎?
然而,當他再次拒絕了來自班長的活動邀請後,他發現,也許,大學生活並沒有他所想象得那麼……豐富多彩。
大學裡也有很多社團活動,雖然有些跟日本的學校社團相比,還不是很成熟。但司銘並沒有那些時間去參與,他來這裡,不僅僅是為了那張學位證書,主要還是要學習如何看懂那些古棋譜。
不參加社團活動,又不住校,很多時候甚至連班級活動都不太參加,雖然班主任和很多老師知道司銘是一個職業棋手,但學生並不知道,時間一長,司銘在學生裡就隱隱感到了一種排擠。
“要去找他參加迎新晚會都找不到人,班級活動也不參加,也太高傲了一點吧,一個小日本跑來學習中國的文化,還不放低一點姿態……”
“拽什麼拽?一個小日本,切。”
“也只有那幾個只知道看臉的女人,真不知道那個小白臉有什麼好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邀請。對日本人那麼客氣幹嘛?”
“你還沒看到小日本那張臉,冷冰冰的,好似自己有多高貴的,那是我們中國人沒跟他計較。”
司銘捧著書,站在教室外,聽著裡面幾個男孩子大放厥詞。在對方的話題漸漸朝不那麼和諧的方向發展之前,司銘扭頭離開了n402,反正不過是一堂自己不喜歡的語言學理論課。
然而,這些不怎麼好聽的話還並不是最厲害的。當司銘再次踏入教室,找好位置後,他漸漸發現,自己真的被同班同學隔離了。自己所坐的位置周圍,不會有任何一個同班的學生,即便當時對方已經選好了座位,在看到自己落座後,也會起身另外尋找一個位置。
如果自己當時不在場,那自己很有可能會漏聽到一些關於調課,換教室,甚至包括作業的訊息。因為不會有人告訴自己。自己就像那個當初考進冰帝高等部的女孩子,因為曾經的不合作,或者是過於自我而被從這個小集體裡面排除出去了。
晃盪到圖書館,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這裡靠那些古文書籍最近,相對得,會來這裡的學生也比較少,窩在這裡看書,不會被那些嘰嘰喳喳的人打擾到。
頭一次知道,自己的人緣也能差到這個地步。司銘有些沮喪地放下手裡的書。眼前不斷地閃現著課堂上的情況,即便那些人的舉動在他看來夠幼稚,但時間長了,司銘還是覺得有些懊惱。也許,自己當初不該那麼直接地拒絕班長的邀請。
【阿司,他們那是嫉妒。嫉妒你的成績好,嫉妒你……】千葉少年在司銘身邊氣呼呼地說道,比起司銘,作為一個才十三歲就終結了生命的少年,他更加不能忍受那些嘲弄和排擠。
“光一,說是嫉妒,這個指控有些莫名。要知道,一開始,人家也朝我們伸出過友誼之手。”司銘搖了搖頭,說白了,其實是自己拒絕了他人的友誼,那別人收回也很正常。
但是,那些藉著貶低日本人來諷刺自己的話語,也著實過分了些。氣惱地將筆摔在本子上。真是哪裡都不缺憤青。司銘承認,作為一箇中國人,他也挺討厭日本政府對於侵略戰爭的否認。但他從不認為,這筆賬應該由一個普通的日本國民來還。對著一個會跑到中國來學習中國文化的日本人大聲辱罵,他們難道不覺得自己很幼稚嗎?
這個時候,司銘特別地想念冰帝那些看似高傲實則可愛的小貴族們,小若,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忙著應付考試呢?
“哦,我真是沒想到,那個孩子……我以為他會處理好……”儲樂有些無措地搓了搓手,他是一個系主任,需要管理的事情很多,而當他偶爾空閒下來,去了解下司銘的大學生活後,發現,這個老師讓自己特別關照的孩子被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