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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矢提出午飯後繼續頭銜賽的對局,率先離開了棋室,把空間留給了司銘。
“這孩子,如果能夠認識到他的狀態,接下來的比賽應該還有些指望,如果他無法從那種狀態裡掙脫出來,那就只能到此為止了。”留在東京棋院觀看比賽的桑原仁略帶可惜地搖了搖頭,他當然希望自家孩子能夠獲得頭銜。但作為一個老棋手,他一眼就看出了外孫的狀態。
看著棋盤上擺得整整齊齊的黑白兩棋,司銘忽然有些懊惱。自己自信過頭了。也許自己的定式背的還算不錯,佈局也勉強屬於大氣的,好像還拿了一點所謂中國的文化進行包裝,但這也掩蓋不了,自己只是一個技術還算不錯的新入段棋手。
新棋手跟老棋手有哪些差別。兩個字,經驗。應對各種棋局的經驗,應對各種失敗的經驗,還有就是應對各種突然來臨的勝利的經驗。
顯然,自己被昨天的勝利衝昏了頭腦。即便嘴上說著要在戰略上藐視對手,在戰術上重視對手,但其實內心深處還是有點小竊喜的。然後,這點小竊喜被自己所謂的信心充實之後,就膨脹成了一個昇天的熱氣球。輕飄飄的,不知道自己的分量。
正是因為這份輕狂,讓自己今天的棋缺少了往日的沉穩和踏實,這才是今天他連輸兩局的原因。
同進藤相比,塔矢並不能算是一個主動進攻型的選手。他行棋比較謹慎,喜歡在對局中去尋找對方的錯誤,然後以此作為突破口再去進攻。而他自己的棋,卻有著更為堅實的屏障。
應對塔矢,最為好的辦法,並不是新奇的棋形,而是要耐下性子,完善自己的佈局,減少自己的錯誤,然後再對他進行攻擊。
午飯過後,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司銘打了一個很漂亮的反擊戰。終於拿下了挑戰賽五番棋裡頭的第一場勝利。
他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終於回到了平常的狀態。
“如果你依舊是上午的狀態,我會很失望。”塔矢同司銘一起收拾了棋盤,輕悠悠地,甚至都沒有看著司銘,就這樣直白地告訴對方,“能夠勝過緒方先生這的確很值得高興,但是,一局棋並不能說明什麼,如果你抱著這樣的開心往下走的話,我想,你的將來將沒有任何值得期待。”
“嗨,謝謝塔矢老師。”雖然塔矢的態度並不怎麼好,不過,司銘依然很感激對方。一直認為自己已經成年,經歷過那麼多痛苦,煎熬,再也不會像真正的孩子那樣,卻因為一次偶爾的成功而忘乎所以。事實給了自己當頭一棒。
自己和其他孩子沒有什麼兩樣,同樣需要那些年長者不斷地提醒、鞭策,才能確保自己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結束了自己的王座之戰,司銘再次迎來了新年。也許是因為前一年的和諧經歷,兩家商量了一下,依然決定在一起過年,只不過今年的地址換到了神奈川的桑原家。
桑原家現在只剩下老兄弟兩人,平時由一個保姆上門照顧兩人的生活起居。過年時,保姆自然要休假。廚房裡的活由亞矢美和裡代兩人帶著加奈子和五月包了下來。而打掃方面的活就都落在了幾個男孩身上。
新年假期結束,再次回到各自的奮鬥後,兩個男孩發現,他們之間,距離分別,似乎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3月之後,我們就要升到高三了,你大概會提前畢業吧。我聽說中國那邊是9月份開學。”結束上午的課程,捧著自己的飯盒,日吉靠著樹幹,在司銘身邊坐下。
“嗯。我昨天電郵了梁阿姨,她告訴我要儘快透過hsk考試,然後把我的平時成績和hsk的成績郵寄過去,她才好幫我申請學校。”
“是那位梁教授以前執教的學校嗎?”
“多半是。”司銘點了點頭,又扒拉了幾口飯,“小若,也會提前畢業麼?”
日吉搖了搖頭,“不,我會堅持到考試結束。”儘管打算先拼搏職網,但日吉還是想參加了高考,確定了自己的學校再離開。
職網並不好混,這是身為前輩的穴戶此前給自己的提醒。“爺爺說,不管怎樣,確定了學校之後,再申請保留學籍會比我打完職網再回來考試更好。”
“也是。職網……也許比職業圍棋會更加複雜。而且,我聽說青學的那位越前桑似乎從初中就開始奮戰各大賽事了,目前,世界排名也不過才前一百,亞洲人在體力方面,的確還稍遜於歐美。”解決掉午餐,司銘將筷子放在便當盒裡,蓋上了盒蓋。
對於日吉爺爺的這一個提議司銘還是很贊同的。毫不誇張地說,圍棋是中日韓三國的天地,而網球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