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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銘點了點頭,走到那個叫鈴木的男孩身邊。“鈴木桑,需要先對局麼?”
“不用,等社長來了再說好了。”鈴木頭也沒有,自顧自地做著作業。
司銘有些尷尬的退開,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因為實在無聊,在徵得小室同意後,開啟一旁的棋盒進行打譜。
大約等了半個多小時,另外兩名選手才趕過來,看他們還挺悠閒的樣子,說明這個圍棋社管理得真心不怎麼嚴格。
“你就是棋院介紹過來的職業棋士?”一個高大的男生走到司銘面前,方才似乎聽到小室叫他“正田桑”,想來應該就是圍棋社的社長了。不過,這男孩說話的口氣可真心不怎麼禮貌。
司銘倒也沒有介意,畢竟說起年紀來,自己同對方也差不多,對方有疑問也很正常。剛剛那位副社長不也持著懷疑的目光看了自己許久嘛。
“是的。我是千葉光一。”司銘點了點頭,很和善的對著那位社長做了自我介紹。
只不過,對方似乎並沒有領情,上上下下打量了司銘許久,才很不情願地拉開身邊的椅子,“那好吧。那今天你就跟我們三個一起下棋吧。”
“呃?正田桑的意思是要三個人一起嗎?”對方選擇的時間是週五下午課程結束後,社團活動時間有限,想來也不能指導幾個。只不過,司銘沒想到對方一開始就提出要三個人一同跟自己對局。一對三,相應的注意力就不會有一對一那麼專注,雖然司銘也做的到,但對比一對一的對局,肯定不會有那麼精彩。
“怎麼?你不會?”上挑的眼角,比之方才更多出了一絲不屑的意味。
【我去,得意什麼,明明是為他們好,還不領情。什麼東西。】千葉少年在身後不滿地嘀咕。
司銘心裡也不是很舒服,被人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怠慢。不過,並沒有千葉少年那麼激動而已。
“啊,會的。如果你們沒意見,就這樣進行好了。”既然對方堅持,那自己也沒必要太在意。
一對三的確可以節省很多時間,但相應的就不可能每局都覆盤檢討了。司銘一貫認為,比起對局,之後的覆盤檢討更能學到深層次的東西,他也更願意在覆盤的時候指導別人。不過,既然對方提出,那自己有什麼拒絕的必要呢。
在中間的座位坐下,問明對方需要的讓子,司銘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便等候三人開局了。
幾個學生的開局很一般,甚至說不上什麼流派的佈局,棋力比冰帝的學生更弱。司銘下的很輕鬆,他很悠閒地來往於三個人之間,等著對方把棋子放上去之後,再落下自己的白子。他甚至還有空閒一邊下一邊去觀察對方的神情。
也就是這一觀察,影響了司銘的心情。
對方的三個選手神情很散漫,絲毫沒有快要輸棋的緊張,也沒有奮起拼搏的激動,尤其是那個社長甚至還在下棋的間隙打了幾個哈欠,一邊下,還一邊偷偷玩著手機。
在同他人下指導棋的時候,司銘一般都下得比較溫和,意在提起對方興趣,並且讓對方自己發現更好的進攻方式。然而今天的這三局棋,司銘不願意了。
無論實力是強是弱,既然坐在棋盤面前,就應當認認真真地對待,圍棋不應當作為一個隨意打發時間的工具,白棋凌厲地殺進黑棋的範圍內,迅猛地絞殺了對方尚未形成的大龍。黑棋被逼入了絕境。
按理說,黑棋下到這個地步,完全應該投子認輸了。至少以對面三人的棋力是沒有辦法反敗為勝的。但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依然在不停地往棋盤上放著棋子,棋形被走得亂七八糟,甚至越到後面,越有些不知所謂的感覺。
“啊,今天就先下到這裡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接近收官的時候,笠原抬手推亂了正在下的棋局,起身拎著一邊的書包走了。
隨後鈴木也將棋子重新扔回棋盒,“我還要去上補習班。”
“那就這樣吧。”正田隨手把棋子往棋盤上一扔,“下次讓棋院派一個有本事的過來,找個小孩子算個什麼事情。”
司銘呆愣愣地看著幾個人,被三人這種完全不負責任的態度給驚到了。這,這真是……
“千葉桑,你們的對局……”小室看到三盤亂七八糟的棋局,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真是對不住了,千葉桑。”
小室身後跟著一個女孩,探頭看了看三人的對局,不滿地嘟囔:“我就說沒必要找職業棋士指點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懂圍棋。浪費資源,阿勇,明明應該由你來當社長和主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