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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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伊麗莎白一世女王終身未婚是被求愛受挫的馬爾福下了詛咒。但在法律實施之後,他們就假裝他們從來都是反麻瓜的。——馬爾福們的實用主義精神可見一斑。
第7章 6。
6。
盧修斯盯著四柱大床的鑲著銀邊的墨綠色的簾幔,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何感想。他假設自己應該為時隔十一年之後重回馬爾福莊園而開心,但他卻沒有這個心情。
盧修斯有些驚訝於自己時隔這麼長時間之後,看著那厚重的簾幔,仍能挑出若干不合規矩之處:現在明明是夏天,怎麼能掛這麼厚的簾幔呢?而且,這明顯是過去掛在客房的東西,怎麼能掛在老主人的房間裡呢?
——是的,老主人的房間。
如果可以的話,盧修斯更傾向於用手抱住頭、擋住眼睛,彷彿這樣,就可以將德拉科和他的妻子阿斯托利亞在納西莎過世之後,自作主張地搬進馬爾福莊園的主人房間的事實暫時擋在頭腦外邊。
——當然,你在想什麼呢?你在阿茲卡班這麼長時間,德拉科早就是馬爾福家事實上的家長了。更何況,就憑你對馬爾福家做下的事情,你還覺得自己有資格繼續住在家主的房間?
但同時,盧修斯心中有一個聲音叫喊道:他應該問問我的!
——是啊,就像問你有什麼用似的!看看你自己吧,四肢的全部關節都變形得不成樣子了,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了,你還想幹什麼嗎?
盧修斯長嘆了一聲,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甚至希望自己回到了阿茲卡班那狹小的牢房裡,回到減刑審判之前的歲月中,仍然當著他的犯人頭目。至少那時,他還擁有著對未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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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面牆裡的漫漫長夜中,盧修斯曾無數次策劃過在他出獄之後要如何洗脫罪名,重振馬爾福家的聲威。當然,還要將所有讓他陷入那樣可怕的境地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漸漸地,他的計劃單中的內容改變了。他想要將納西莎抱在懷裡,他想要見到德拉科的笑顏。當然,那些掙大錢、爬上高位、報復敵人的計劃仍然存在,只是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當盧修斯從信中得知,德拉科即將與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小姐成婚的時候,他徹夜難眠。閉上眼睛,他愧疚地發現自己已經有些記不清自己與納西莎那盛大的婚禮了。他更加愧疚地發現,自己居然還記得當時一閃而過的想法:納西莎也太順從了些,她要是像那個黑髮的小子一樣桀驁不馴該多有意思啊!嘆了口氣,盧修斯開始在心中描畫德拉科的婚禮:誰會站在德拉科的父親的位置?會是西弗勒斯嗎?如果是那樣就好了,西弗勒斯的戰爭英雄兼霍格沃茨校長的身份應該能給予德拉科一些保護。納西莎會開心嗎?她會喜歡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姑娘嗎?哦,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我以前應該見過她的,我居然都想不起來她長什麼樣子了。
心思轉了一圈,盧修斯才想起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德拉科喜歡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兒嗎?
在盧修斯從前的生活經驗看來,只要未婚夫妻之間不憎恨對方到了要殺死對方的程度,結婚都是可以的。如果能夠像他與納西莎那樣彼此喜歡,那實在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哦,當然,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夫妻之間超越友誼的感情有時候也頗為麻煩,就比如說他出軌的時候納西莎會傷心,而他看見那些男女與納西莎調情的時候也會妒火中燒。
不過,據最近入獄的那些年輕人說,現在這年月結婚的男女都改成講究“愛情”這種女巫們的用來自欺欺人的東西了。——也不知道德拉科有沒有趕這種潮流。
翻來覆去地,盧修斯發覺,自己狂熱地想要參加德拉科的婚禮。他不管不顧地以參加兒子的婚禮為由寫下了假釋申請。從理智上講,他完全預期著那申請如石牛入海,再無音訊。想不到,在德拉科結婚之前一天,格蘭傑居然跑到阿茲卡班來向他道歉,說是那申請沒有被批准。
盧修斯當時差點兒對格蘭傑破口大罵:他媽的,當他聽說格蘭傑要求見他的時候,他幾乎自欺欺人地以為自己的申請被批准了!那時,他真的恨格蘭傑,她不該把他的希望吊高,然後將之摔到地上。
但是,看著值得尊敬的、大著肚子的赫敏·格蘭傑女士沒有偽裝的抱歉的神情,盧修斯還保持了向她道謝的理智。
事實證明,讓偉大的社會改良家格蘭傑女士保持愧疚還是有好處的。比如說,她提出並推動了犯人減刑提案的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