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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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了他的思路。
“呃,特蕾莎,好吧……聽上去有點兒蠢,我還是一看見斯內普校長就腿肚子轉筋。梅林啊,他怎麼也總來看這個——叫什麼來著——”珍妮說到這裡,似乎花費了一點兒時間讀了一下什麼,才接著道:“——盧修斯·馬爾福。”
盧修斯潛意識裡是如此習慣於每個人都熟知他的名字,不管是帶著敬意、諂媚、畏懼還是憎恨,對於那名年輕女巫似乎要費些力氣才能說出自己的名字頗不舒服。
——那些蠢姑娘怎麼會不知道我的名字?她們難道不害怕麼?
“咦?你不知道麼?他就是德拉科·馬爾福的父親。他跟他兒子長得可真像——我經常在馬爾福餐廳見到馬爾福先生。——你知道,富爾相當喜歡那家餐廳。”被稱作特蕾莎的女巫帶著炫耀的語氣說道。
盧修斯不知道該對自己被稱作“德拉科·馬爾福的父親”該如何反應,他假設自己該為德拉科感到驕傲,但心中卻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苦澀。從那幾次難得的探監和書信往來中,他知道德拉科與納西莎在對角巷開了一家餐廳,聽那女巫得意洋洋的語氣,應該頗上檔次。
——當然,我應該相信納西莎的品味。
忽地,納西莎已經過世這件事如同驚雷一般進入了盧修斯的頭腦之中:梅林啊,那全是我的錯!我沒能像我在結婚誓言上保證過的那樣做一名好丈夫,甚至於,在她生命中的最後十多年間,我連金錢和地位都沒能給她。——天啊,納西莎親手做點心賣給那些下等人……
此時,盧修斯顧不上去聽那兩名女巫關於“什麼時候結婚”、“我還沒想好要去哪裡訂做禮服”之類的沒營養的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一瞬間,剛剛的那種朦朦朧朧的暖洋洋的快樂感彷彿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冰冷的愧疚感和身體上的劇痛。過了幾秒,盧修斯才愧疚地發現他聽見的惱人的呻吟聲居然發自他的口中。
然後,伴隨著“哎呀,快樂咒怎麼這麼快就失效了”的輕呼,盧修斯感到自己被飄浮回到了床上,然後又被一道魔咒擊中了。他本能地想要躲避和反擊,但他沉重的身體卻不允許他這樣做。然後,他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想法,但他是如此地開心,以至於他將自己忘記的事情暫時推到了腦後。要搜尋什麼似的,盧修斯費力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仍舊眯眼躲避著刺目的光,盧修斯漸漸地認出了雪白的天花板和四周淡黃色的橡木裝飾的牆壁。當然,更讓人一眼認出這裡的地點的,是牆上的一幅戴麗絲·德溫特(Dilys Derwent)教授的畫像。
——啊,聖芒格。
然後,盧修斯的思路自然地轉到了自己是如何進入聖芒格接受治療上來。他可不會相信阿茲卡班的獄卒們會好心到將重病的自己送到醫院來接受治療,那隻可能是有人從外施加了影響力。盧修斯知道,自己的保外就醫申請能夠到達格蘭傑女士手中就應該算是他萬分的僥倖了——那其中大半還是魔法部中的人想要把那位值得尊敬的女士的精力從他們更看重的事情上引開,轉而發揮在“比較無害”的阿茲卡班監獄條件改良事業上的結果。而且,他並不認為,格蘭傑女士一個人就能夠有這樣重大的影響力。當然,更有說服力的一點是,他現在是躺在一間單人病房裡的,根據牆上掛著的霍格沃茨前校長兼聖芒格前院長德溫特女士生前的地位而言,這應該是一間相當高階的單人病房。就算是自掏腰包,格蘭傑女士在魔法部那可憐的工資也不足以讓他住進這樣的病房的。
——所以,在幫助我的人中,有人有勢力,有人有錢。
盧修斯知道,在他的熟人中,有一個人同時符合以上兩條要求,那即是西弗勒斯·斯內普。從他偶爾能夠讀到的《預言家日報》上(感謝格蘭傑女士的建立阿茲卡班圖書館的努力),那個人現在是霍格沃茨校長,巫師議會的十七名上議院議員之一,威森加摩大巫師,歐洲魔藥師協會副會長——還有其他的一長串名頭,簡而言之,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聲望有望在二三十年內趕上當年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另一方面,作為英國最炙手可熱的魔藥大師,他的古靈閣金庫裡的金加隆也一定頗為可觀。——盧修斯心中暗自嘆息了一下,一定比馬爾福家的金庫裡目前的狀況更讓人賞心悅目。
——那麼,會是西弗勒斯在幫助我嗎?
如果是十一年前,盧修斯當然會毫不猶豫地相信西弗勒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在被那黑髮的男人親手送進阿茲卡班之後,他可不會像當年一樣認為西弗勒斯是個沉迷在自己的魅力之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