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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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大殿’!”
“景卿?”徐長卿皺眉道:“恕長卿愚鈍,景卿二字,可有什麼典故麼?”
景天說,沒典故!是我景天胡謅的,我叫景天,你叫長卿,這個宮殿是我們發現的,所以就叫這個名字。你沒意見……沒意見就這樣了!徐長卿說,等等,那為什麼不叫卿景大殿。景天說,你這人真是得隴望蜀,你在蜀山已經是排名前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下了山還要爭個前後上下的排名,你不覺得羞愧麼?我的地盤我做主,我說景卿就景卿!
此時的徐長卿舉著火把,四處打量著這座氣勢恢宏卻又古老破敗的建築,道,“景兄弟,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在這荒山野嶺的深淵之處修築了這麼宏偉的宮殿,經過烽煙狼火歲月流逝之後,依然能保持當初的大體形貌,著實不易。”景天起身,撣了撣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拿了外裳遞給徐長卿,卻一眼瞥見他身上的衣服毫無半分褶皺,顯見徐長卿上半夜並未入睡。
“你一直沒有睡麼?”
徐長卿倒也老實,點頭稱是,爾後解釋說是因為擔心半夜有猛獸出沒,所以才出去尋些柴火來燃堆篝火。再說 ,蜀山弟子早已習慣以打坐運氣的方法調整氣息,半夜不睡無傷大雅。
景天聞得此言,便來了興趣,說一定要把這不睡覺的法門教給自己。徐長卿這次真是頭疼起來,再三抱歉說這是蜀山獨門心法未得師尊允許不能外傳,景兄弟若是真感興趣,日後到了蜀山稟明師父之後,再行傳授,但是現在萬萬不可云云。景天聞得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依舊不肯傳授心法,只能撇著脖子哼了一聲“迂腐”!
徐長卿說景兄弟你說什麼來著,長卿沒有聽見。景天說有人在假道學來著,我素來便是寧可為真小人也不肯結交偽君子。徐長卿聞言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道:“原來景兄弟也是我輩同道中人!”
景天不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總之,對方生就了一副好脾氣,說話不但坦蕩大方,而且任憑自己如何使著小性子兀自巋然不動,他景天還能挑剔什麼。淡淡月光斜斜射入石殿,映襯著徐長卿溫潤的眸子宛如黑色的明珠,那般的清冷,讓人探不著底摸不著邊。
就如他這個人。
這個男人和自己說話時候,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笑意,然而笑容背後,景天覺得他並不真正開心。徐長卿的那種笑意是一種看淡紅塵的瞭然,一種頓悟。只是,他年紀輕輕為何會如此的看破凡塵。蜀山那幫老傢伙們到底是怎麼教導徒弟的,莫非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培養成接班的神,才是他們的終極目標?
眼前的青山在白日裡雖是鬱鬱蔥蔥一片青綠,然而到了夜裡全成了黑魆魆的怪獸,張著烏黑的大口似乎要擇人待噬。山谷內半點風也沒有,死氣沉沉的一片。景天心下有點發慌,只覺得這樣的山谷和平常的山間峽谷大不相同。
“你可曾感覺到這山谷之中有一絲風沒有?”
景天抬頭望了望天,道:“好像是沒有風啊!我去外面感受感受……”他一溜煙竄到了殿外,然而關於這個風的討論沒有下文。只因他發現了一個更好玩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徐長卿走出來一看,景天正蹲在殿前的一株大樹下,全神貫注的雕刻著什麼。“白豆腐,過來看看,我刻的是什麼!”一望之下,徐長卿大是頭疼,原來那株乾枯的老樹皮上,被景天用短刀清清楚楚地刻著“景卿到此一遊”!
徐長卿眉毛又開始擰在一起,“景兄弟,這個地方很是怪異,恐怕多為山精木魅,你這樣胡亂塗畫,恐怕會對神靈不敬。”
“它們又不是人!”
“萬物皆有靈性……”
“哈哈,我見這老樹很是奇怪,說是兩株嘛,他們明明又同根,說是一株嘛,他們又有兩個樹幹,不對,是連體樹幹。嗯,就像是人間的男女緊緊抱在一起,要多親熱有多親熱,要多恩愛有多恩愛。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可是你看這兩株樹,有一棵已經枯死了,另一株卻緊緊抱著它不肯放手,這叫啥,這叫生死相依,矢志不移!”
“它們說不定是兄弟來著。”
“我說是情人!”
“我覺得像兄弟。”徐長卿歪頭打量著樹幹,認真地道。
“情人!”景天叉腰氣勢十足的喊道:“我說是情人就是情人!這裡誰是老大,誰打賭輸了!”
“你是老大!”徐長卿不得不低眉順目地服軟認輸,“是情人!”
篝火已經燃起,大殿四壁也照得清清楚楚,舉著火把的徐長卿看見了無數色彩斑斕的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