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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放開我!”他憤怒地吼聲漸漸遠去,終於,隨著重樓的身影消逝在天際。
“景……”徐長卿急怒交加,只覺得一腔熱血在胸腑間滾來滾去,半點真氣也無法凝聚起來,更不用說出手阻止重樓。他越是心焦,真氣越是渙散,最後踉踉蹌蹌沒掙扎多遠,已倒在冰冷的草地。
昨晚,就在這個地方,他們一響貪歡,全心投入。然而,晨曦未至,餘情未冷,那個在耳畔聲聲承諾永不分離的男子,卻被另一個人帶走。
“不可以……死,現在不能死……雲笈七籙……”
他蜷曲的五指攥緊了衣襟,忍住劇痛,一路行來,終於暈倒在地。
烏雲黑森森地壓了下來,整個天空都是炸雷的響聲,虎牢山上瞬間狂風怒卷,塵土飛揚。
不知過去多久,徐長卿悠悠醒來,發現自己已在半山腰的石道上,身邊的殘碑上刻“雲驄”兩個字。他眼前一亮,神智復歸清明,不顧身體瀕臨極限,咬破食指強提了口真氣,顫抖著緩緩劃上石碑,一字,兩字,三字……
“景兄如唔,見字如囑……”蜿蜒而下的字跡血色縱橫,字字皆是令人心悸的慘烈。
伴隨著最後一絲呼吸,手指滑落,一切歸於靜寂。電光劃破蒼穹,倚在石碑上的徐長卿,臉色慘白一片死灰,深眸緩緩闔上。
——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一生路盡,驀然回首,留下的是無盡眷戀、不捨。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終是遙不可及的傳說;彼岸流年,情意蹉跎,才是真正的人間詞話。
霹靂交加,滂沱大雨終於傾盆而下。
徐長卿的身下,混合著瓢盆大雨,殷紅蜿蜒的血跡流淌而出,然而,很快被暴雨沖刷乾淨。那留在石碑上染血的遺書,也隨著雨水的洗刷消失得乾乾淨淨,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
風雨如晦。
他和他,最後一絲的牽掛,註定被上天奪去。
愛,終究輸給生死、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出差回來了。
困得老眼昏花地填坑……呃……看俺多勤勞……
☆、第57章 上 生死一線
不知過得多久,天空陰霾盡去,驟雨停歇。
徐長卿昏昏沉沉,他生機幾乎死絕,早已不辨六識,只憑了心頭那點未泯的執念苦苦支撐到現在。此時,耳畔縈繞著聲聲不絕的呼喚聲,有心想回應一句,但渾身痠軟疲憊半分力氣也提不起。
昏沉間,只覺得來人的手指劃過自己的臉頰,那輕柔顫抖地摩挲帶著無比的痛惜和眷念。感覺到來人異常的溫柔,徐長卿心下恍惚道:“景兄弟,你回來了麼?好……我有事託付於你!”然而,來人一言不發,似乎有淚水不停地撲簌簌濺落在自己臉頰。
徐長卿不禁皺眉低斥道:“景兄弟,你怎如此沒了出息,哭什麼……我還沒死……”他尚未罵完,內腑劇痛,一口氣上不來,登時面色發白,鮮血如線,自口角不絕淌下。
那人卻只是伏在他胸前抽抽嗒嗒,半晌之後才抹了把眼淚,道:“你不認得我了麼?”徐長卿睜大眼眸竭力想看清楚眼前之人,然而他眸光渙散之下,如何能分辨出來人是誰。
那人不依不饒地哀哀道:“你真的不認得我了麼?美人!卿卿!小卿卿……”對方的話一字一句,猶如記記重錘,敲擊耳畔。徐長卿屏息傾聽,腦中猛然浮起一隻渾身雪白的胖貓影像。“小胐?是你麼?你……終於修煉成人型了……”
“是!是!胐胐修煉成人形了,所以我第一個就來找你,我要你看看我,好好地看看我。怎麼樣?有沒有那根狗尾巴草好看。其實,其實,我還想抱抱你,嗚嗚……在驛站裡頭,那景天說我胖手胖腳,說我笨得要命,還笑話我,說我一輩子都不能照顧你保護你。哼,我偏不信,所以跑到這山裡頭來修煉,我吃了好多好多苦頭,終於修成人型。可是,可是你卻認錯了人,你心裡只有那個破景天,你心裡根本就沒有小胐。我太傷心了,傷心透了!”
眼見小胐潑天大醋從天而降,徐長卿只覺腦中嗡嗡響成一片,苦笑道:“你……你別趴在我胸口哭……這個樣子,我怎能看得見你?”
“哦,哦!”胐胐忙不迭地擦了把眼淚,抽抽嗒嗒地道,“以前趴慣了,以後一定會改。”
徐長卿氣喘吁吁地想撐起身子,但稍稍一動,眼前金星亂閃,體內彷彿若千萬鋼針攢刺。他忍了劇痛凝神望去,但見朦朦朧朧間,一張略顯稚氣的俊朗臉龐出現在自己眼前。
那眉眼、那臉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