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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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常守朱的腳底下。
“我想看到人類靈魂的閃耀,我想確認這是真正尊貴的東西。但是這些不問自己的意志,只聽從先知的神諭而生活的人們,真的有價值嗎?”槙島聖護再次抓住船原雪,用新的手銬扣在了她的手腕上與欄杆上,“我也問問你吧,作為刑事的判斷和行動。我現在就要殺掉這個女人,船原雪,在你面前。”
“!!”常守朱再一次地按下支配者扳機,可得到的結果依舊是使人崩潰的“非執行物件﹒扳機鎖死”的判定以及越來越低的犯罪係數。
“想要阻止我的話,就不要用那種沒意義的鐵塊,拾起剛才給你的槍就行了,只要按下扳機,子彈就出來了。”
綱吉總算明白槙島聖護想幹什麼,先知系統無法判定他的罪惡,那就只有人本身的意志去制裁。然而……得阻止,必須得阻止,要不然的話……
“好!讓我出去!”
“怎麼?那麼沒信心嗎?”
“什麼……?”
“很佔優勢不是麼,只要開槍就行了。”
“不一樣!”綱吉想都不想地便反駁道,“朱姐她……”
“難道你已經認為她不會開槍殺人嗎?”麻倉好打斷他,淡淡敘說著,“也是,畢竟這是動搖有生以來的常識與觀念的選擇吧,一邊是自己的朋友,一邊是自己的良知與理念,作為正義的警察,怎麼能揹負手染善良之人血的罪孽呢?”
槙島聖護拿出一把剃刀,輕輕地劃開了船原雪的背,鮮血從筆直的傷口裡溢位。
短短的時間內,常守朱渾身都被汗水浸溼了,喉嚨裡卻異常乾澀,手中的支配者仍然沒有任何反應,她啞著嗓子,近乎哆嗦著問,“為、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槙島聖護抓過船原雪的頭髮,“從小就覺得不可思議了,我的psycho pass一直是純白的,連一次的陰影都沒有。腦電波,脈搏,這個身體的所有生理反應,都在肯定著我作為人類的存在呢。”他開始用剃刀切開手中的頭髮,“他們認為這是健全的善良的人行為。”
被疼痛折磨的船原雪發出微弱的噎嗚聲,“不要……救救我……朱……”
“夠了!”綱吉攥緊了拳頭,一拳擊在了無形的屏障上,“讓我出去!”
這個世界或許真的不正常,不正確,足以讓想要擺脫先知系統的人去質疑去推翻,可這卻不是這個男人可以隨意殺人的原因與藉口,說到底,他完全無法認同與理解槙島聖護教唆人們犯罪的行為,所謂遵從心底的意志而為所欲為,除去法制與道德的枷鎖,這與一個畜生又有什麼區別?!這會他甚至認為這一切都只不過是這個自小與眾不同擁有免罪體質的人想要譁眾取寵獲得認同感的行為罷了。
“啊拉,生氣了嗎?”麻倉好歪頭,“不過你說錯了哦,與這裡麻木的人類不同,這個人倒是確實享受著孤獨並樂在其中的人呢,所以我對他展開的遊戲感到好奇,人性……或者說人類的原罪到底可以讓我噁心到什麼程度呢?畢竟阿綱也是愛著這個有著人類的世界的不是嗎?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毀掉呢。”
常守朱撿起了地上的槍,左手擒著獵槍,右手舉著支配者,兩者的槍口都對著槙島聖護,因為恐懼著什麼,槍口顫抖著。
“瞧,食指感受到人命的重量了吧?”槙島聖護從容笑著,“這是先知系統的傀儡絕對體驗不到的,決斷和意志的重量哦。”
常守朱無法單手安穩握住獵槍,但她也無法放下支配者,如果放下它而殺人,那麼這是作為監視官不被認可的犯罪,相反,支配者的殺人,是等同於全體社會的殺人,責任由先知系統揹負。
“笛卡爾曾經說過,不能做出決斷的人,是欲/望過於巨大而又悟性不足的人。怎麼了?不好好瞄準的話可是會射偏的哦。”槙島聖護玩笑般地說著,眼神卻冷冷地盯著常守朱,認真地說,“那麼,帶著殺意射擊吧!扔掉支配者!”
常守朱閉上眼睛,卻沒有扔掉支配者,她的左手扣下了獵槍的扳機,連續兩槍,理所當然地,沒有射中槙島聖護,她失神地扔下了沒有子彈的獵槍。
綱吉狠狠皺起眉,抿緊唇,他掏出了手套,金紅的火焰自他額頭燃起,帶有大空之炎的拳頭再次擊在了無形屏障上。
“……真是遺憾啊,常守監視官。”槙島聖護用力船原雪的頭髮,她雪白的脖子上浮現青色的血管,由於太過恐懼,她呼哧呼哧地激烈呼吸著,冷汗、淚水與血液混在一起。
“救救我……不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