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當阿綱淪為持有靈

第18部分 (第3/4頁)

多，少年身上的青澀的軟弱彷彿完全消失了。

“我是澤田綱吉。”果然，棕發的男人這麼介紹自己道，面上的笑容很是安撫人心，有著代表重逢的真摯喜悅與懷念，“十年前的我麻煩你們關照了。”

“十年前的……所以你是十年後的綱吉？”常守朱驚訝地問道，

“恩，是的。”

“怎麼做到的？！”縢秀星十分好奇，盯著此刻躺在地上的筒狀物，“是剛才那個砸中你的東西？！”

“那是十年火箭筒，能與十年後的自己交換五分鐘。”澤田綱吉簡單解釋著，“十年前的我應該是去了我現在的時代吧。”

“交換五分鐘……我能試試嗎？”迅速接受這個設定後，縢秀星躍躍欲試道。

“這個等會再說吧，雖然很想與你們敘舊，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呢。”說著，澤田綱吉轉身面向了那個自他出現開始就一直沉默的少年。

麻倉好定定看著眼前的棕發男人，看著他與吉爾伽美什說話，看著他與公安局的人敘舊，最後將注意力轉到了自己身上。

五分鐘的話……現在還剩三分鐘吧。

“好。”澤田綱吉輕輕喚道，靜靜觀察著毫無表情的麻倉好，棕色的眼裡劃過一抹複雜的暗芒。

洶湧的情緒如同黑色的浪花般，在麻倉好的眼底翻滾著，眼前人的眼神不是陌生的，也不是戒備的，更不是厭惡的，這讓他一時不知作何反應，欣喜嗎？不知道，至少他完全無法露出等同於喜悅的笑容，那麼生氣嗎？或許吧，漫無盡頭的生命他都不知道在堅持著什麼。

人類是愚蠢而又渺小的，儘管與通靈者生活在同一片美麗的土地上，可他們卻不懂得珍惜，他們看不到清風的流向，聽不到大地的聲音，人類盡情破壞著自己的星球，用他們骯髒的心靈汙染著純淨的世界，所以人類都該去死，所以他要獲得GS，重新要建立一個只有通靈者的世界，尋回所有失去的應有的東西。

然而，在他成功得到GS的時候，母親卻突然出現了，同他的雙胞弟弟麻倉葉以至於所有人一樣，阻止他毀滅人類，母親叫著他過去的名字，用溫柔的雙臂環抱住他，告訴他即使是普通的人類，也有著無法磨滅的閃光點，有著使人從心底感到溫暖的地方，她不討厭人類，一千年過去，她亦原諒曾經殺害她的人。

——“媽媽一直看著童子，媽媽很擔心你，現在媽媽終於見到你了，媽媽愛童子，所以媽媽希望童子能放下仇恨與執念，尋找自己的幸福，媽媽要離開了，不想讓童子再一個人孤獨下去。”

母親抱著他，用與記憶中一樣的溫柔聲音對他這樣說著，語氣中充滿憐惜，期冀與不捨，他很觸動，幾乎落淚，然後母親消失了，是他放走了母親，他不能這樣自私，已用一千年的時間拴住了對兒子牽掛無比的母親，該讓她投胎來生，獲得幸福。

他仍然沒有放下執念，這早已如跗骨之蛆般成為他的心魔，但是，他也沒有毀掉母親愛著的世界，告別了麻倉葉，他帶著GS開始了漫長的旅程，尋找那個只存在於回憶中的人。

旅程終究只是旅程，他無法長久地呆在其他的世界，那麼，見到那個人的時候該怎麼做呢？

……

“好。”現在，那個人終於用熟悉的眼神看著自己，麻倉好卻緊閉著嘴，無法做出任何的回應，靈視告訴自己他是認識自己的，不是麻倉好，而是麻葉童子。

與麻倉好對視許久，澤田綱吉忽然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伸出手臂，上前環抱住了只穿著斗篷的少年，微微彎身垂下頭，將下巴擱在對方的肩上。

麻倉好渾身一僵，眼神一晃，卻沒有反抗，然後只聽那個人用同母親一樣的溫柔語氣在他耳邊說道，“童子……對不起……”

麻倉好垂下眼瞼，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了上來，激盪在心頭，不是快樂，也不是憤怒，他強行抑制住自己不禁想要顫抖的衝動，抿了抿唇，用嘲諷的語氣開口說道，“對不起什麼？”

——為什麼不認識他？

——為什麼要用討厭的眼神看他？

——為什麼媽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陪伴他，可他卻一無所知？

“很多對不起……”澤田綱吉緩緩敘說著，“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對不起我曾討厭過你，對不起讓你一個人那麼久……”

“……”麻倉好啞口無言，只覺嗓子處乾澀無比，他終於意識到，那股令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是什麼了，那是如孩童般忍不住想要控訴的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