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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風並不掩飾自己的情緒變化,秦霜第一時間察覺他的黯然,搶在斷浪追問前,將話題偷換:“是我疏忽了,應該細細探查風兒的身體,而不是囫圇作出判斷!”
斷浪逮到秦霜承認錯誤,夾槍帶棍的一陣諷刺:“你才知道自己疏忽?幸好聶風自己醒了,不然好好一個沒事人,還得在冰天雪地裡凍死餓死!”習武之人是沒有忌諱的,斷浪更是一貫的口無遮攔。這一次連說兩個“死”字,卻擺出一副女兒家的作態,狠狠呸了幾口,以示自己說了胡話。
秦霜眼裡笑意一現,似乎有一些不以為然的情緒在裡面——依斷浪這個性子,鬥智鬥勇都是比他不如!卻不知道…年少的情分,能算幾分?
秦霜摩挲自己的指關節,又開始算計起來。
至於聶風,他在火麒麟的問題上難全孝與情,只能選擇避而不談——他偏過頭去,抿著嘴唇,將溢於眼底的情緒收起。
一道刺人的視線落在聶風身上,聶風不自覺的瞥一眼過去,是一隻清亮的眼睛在偷覷他。那隻眼睛卡在門縫裡,看起來神神秘秘,翹出虛掩的木門的牛角辮卻暴露了她的身份。
聶風嘴角一彎,走過去,在小朵閃爍的眼神裡輕輕揪起她的牛角辮,逗弄道:“哎呀,小朵的尾巴露出來了!”小朵立馬一甩腦袋,撅著嘴瞪住聶風:“胡說!尾巴不是長在頭上!”
“尾巴不長頭上,它長在哪裡?”聶風的調侃換來小朵很認真的一摸。聶風眼裡閃動著笑意,他看著小朵下意識去摸臀部的動作,只聽小朵撇嘴頑抗道:“反正、反正尾巴不長頭上!”說著,她漲紅了臉連連甩頭,將牛角辮從聶風的手指尖甩出來。
聶風靜靜的看小朵惱羞成怒,忽然他想到了兩個字——童言,孩童的天真的言論。聶風的唇角本來有點點笑意上揚,此時卻抿了回去,他想:小火說話的時候,是不是這樣不能流暢、自相矛盾的言語?或許,是火魔無心,又或許,是稚子無邪…
可是,聶風已經尋不到回頭路了。
…
秦霜借住的房子在村中央的枯樹旁。他以一個外來人的身份,受到了鳳溪村村民們的友好款待。緊跟著來尋秦霜的聶風和斷浪,也沒有遭遇排斥。甚至是村長家的外孫女小朵,她成為了這間破屋的常客。
時間彈指過,聶風已在鳳溪村待了兩日。
鳳溪村的生活是寧靜祥和的,聶風似乎遠離江湖,不僅沒有晨練武功,更是再不提及天下會,提及威震武林的雄霸雄幫主。
斷浪也難得沉住了氣,每天守著聶風,既不煩悶,也不焦躁——劍聖和雄霸的決鬥還在兩日之後,他現在無需做任何事情,只要敬候佳音。
中午時分,秦霜從村外回來,把村人要求幫忙購買的柴米雜物派送完畢,他行色匆匆的回到破屋,把柴門一掩,往圓桌旁一坐,將自己在茶棚裡聽見的重大訊息簡單道來:“劍聖約戰雄霸,在兩日後一決生死!”
聶風一聽,萬分驚訝,道:“劍聖?劍聖不是歸隱多年了麼?為什麼突然現世,還指明要挑戰雄霸?”
斷浪展眉,道,“只要劍聖出山對我們有利,何必管他為什麼來?”
確實,劍聖是往日武林不滅神話,雄霸是當今武林之霸,兩人孰高孰低尚且不能區分。不過,所謂決鬥,無非勝負:劍聖贏了,是代他們了結恩怨;劍聖輸了,是替他們削弱雄霸。
二字敝之——利己。
聶風心裡清明,他想到:雄霸與他有恩有怨,恩在十年吃穿住用和傳道授業,怨在將他爹打落凌雲窟前以及派遣幽若毒殺他。若是十年征伐換來武林一統還不足以報恩,這次劍聖與雄霸決鬥,他不趁人之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於是,抿抿嘴唇,聶風對於斷浪分析利害的一段話不置可否。
秦霜卻垂眉道:“劍聖遁世多年,他這回重出江湖,少不了你的功勞吧?”他聲音低低沉沉,隨著問句的結束,他望著斷浪。
斷浪雙手抱臂,靠在屋內的粗柱上。聽見秦霜的話,他一眼瞥來,倨傲的抬高下巴,從鼻腔裡擠出一個輕輕的嗤音。縱然斷浪不開口承認,這樣的動作神態,已經等同於承認。
秦霜眼一眯,手指磕在桌面,垂眉道:“昔日南麟劍首和劍聖拜於同門,雖然各自成就不同,也算得上你的師伯了。師侄上門求助,師伯總得相助,斷浪你這一手棋走的不錯,絕殺!”
秦霜說著,手指微微用力,生生將一截桌角掰了下來。斷浪聽見咔嚓一聲,眉頭微微一跳,就沒了動靜。於是秦霜肅聲道:“斷浪,你這是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