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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撐著牆壁支起痠軟的雙腿踉蹌著離開牢房。臨走時,幽若踢翻了一鍋豬肺湯,這是她最後一次為聶風煮湯,可惜的是聶風沒能喝光…
幽若很明顯的情緒失控,她殺死了聶風,卻沒有處理聶風的屍首。這或許是一種麻痺大意,或許是一種失落傷神,幽若搖搖晃晃的走出地牢,任由聶風躺倒在冰冷的地面。
牢房裡又一次恢復了幽靜,只有滾燙的湯水侵入地面的滋滋聲。忽然,聶風的胸口劇烈蠕動起來,就像一隻蛾子拼命的撞著紙窗。在聶風手掌的壓制下,一番動作不過是徒勞無功。
頂撞漸漸的停止,聶風的手依舊緊緊摁在胸口——
火麒麟在那裡…
放下聶風不提,步驚雲正在神風堂前和守門侍衛對峙。
或者說,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施壓。
只見步驚雲沉著一張俊臉,眉頭皺緊可以夾死蒼蠅,嘴唇抿得不見一絲縫隙。他手裡拽著個神風堂的守門侍衛,毫不客氣的問著: “風堂主!”
步驚雲一向冷若冰霜,又渾身帶著殺氣,將那個侍衛嚇得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步驚雲又是個耐心極差的,他一把掐住守門侍衛的脖子,惡狠狠的威脅道:“你說不說,想死是吧!”
守門侍衛無法直視步驚雲溢滿殺意的雙眼,狠狠閉住眼睛大聲嚷嚷道:“雲堂主饒命!雲堂主饒命!風堂主今天沒有過來呀…”得到想要的答案,步驚雲猛地撒手,猝不及防的守門侍衛軟著雙腿跪倒在步驚雲的威懾下。步驚雲不予理會,皺著眉頭稍一沉吟,往別處走去。
守門侍衛如獲新生,拽著衣襟大口大口的呼吸,過了半晌,他懊惱的捶頭道:“糟了,雲堂主這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莫非要找風堂主的麻煩?快快,得去通知霜堂主!”
此處不得不說起秦霜的手段。他慣會收買人心,在聶風前往凌雲窟和無雙城的期間,都是他代為處理神風堂的事務,憑著溫和而不失嚴謹的治下手段,得到了神風堂眾人的佩服和尊崇。
那侍衛想著想著,愈發的慌張,不等別人來換班,就匆匆的跑去了天霜堂。
這倒是個大烏龍:步驚雲不是來找聶風麻煩的,他來尋聶風是為了表明心意。搶先表白有風險,可能讓聶風錯愕厭惡乃至疏遠,也可能成功敲開聶風的心扉。步驚雲從來不是個賭徒,他只是痛恨秦霜拿孔慈做文章,讓聶風每每都誤會於他!
步驚雲想到此處,走得愈發的快,幾乎要化作一道箭光。
步驚雲有一個目的地,除了臥室、神風堂和三分校場,聶風最有可能去的是暗牢——劍舞關在那裡,聶風的婢女。儘管只有三天相處,步驚雲知道聶風的性子,他肯定會去給那個劍舞送行。
聶風的心思不難猜,步驚雲只願意花費時間去猜測他的心思。
這樣的心意,步驚雲強烈的想要傳達給聶風。
地牢門口沒有守衛,步驚雲匆匆一瞥,不以為意。他心裡想著,或許是他們出手阻攔聶風,被聶風擺平了。聶風為了一個劍舞,不惜忤逆雄霸,若不是劍舞將要被凌遲處決,步驚雲不介意自己動手。
步驚雲吹著火摺子,點燃壁上的火把。他一路舉著火把,所經之處,囚犯們向火光撲來依依呀呀的叫喚著。步驚雲視若無睹,大步走向地牢的最深處,鑿在石壁上的天窗依舊淌著微弱的光,和聶風來時一樣。
火光照著爬滿青苔的牆壁,透出幽幽的光。步驚雲看到虛掩的牢門時,眉頭不由擠成一團。他無意的放慢腳步,走過去將牢門踢開,火把往下一晃,只見躺在地上的人赫然是——聶風!
步驚雲甚至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遲緩,他抓著火把的手卻愈發用力,一直抓到骨節發出卡巴卡巴的聲音,一直抓到木把碎成木屑,燃著火焰的油布頭摔在地上,很快將乾枯的稻草點燃。
步驚雲隨著火把掉落的聲音,慢慢的彎下腰,將手指搭在聶風的腕上——沒有跳動。步驚雲以為自己會悲傷,可他沒有。就像他能夠漠然面對繼父的死一樣,面對著聶風的屍首,他依舊哭不出來。
火愈燒愈大,步驚雲將聶風擁入懷中。
習武之人一般體型重量都不會小,何況剛死之人較之平常會變沉,步驚雲抱著聶風卻一點不吃力,甚至他感覺不到聶風的重量。或許這樣輕飄飄的感覺叫做悵然若失,步驚雲痛恨著教會他這樣的情緒的聶風。
像是臨死前嘶吼的獸,步驚雲用牙齒撕咬著聶風的嘴唇,以一種絕望的姿態。步驚雲的嘴唇和聶風的貼在一起,偶爾研磨偶爾啃咬,輾轉反覆,哪怕嚐到了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