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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總是這樣溫柔,會念及聶風第一次騎馬,給他送來治療擦傷的藥;會注意聶風喜歡的菜色,每次吃飯都給聶風堆一碗的菜;會探看聶風是否顯露疲色,在趕路途中頻頻休息以免增加聶風身體的負荷。
在前往凌雲窟的一路上,秦霜對聶風的稱呼已經從“風師弟”變為“風兒”,聶風依舊叫秦霜作“霜師兄”,卻少了疏離,多了親暱。
行十數日,終於抵達樂山。
佛像依舊矗立不倒,江水依舊拍打不休。聶風從樂山大佛的腳趾處跳下,他回憶道:“一年前,爹在這裡囑咐我說,要我在這裡等他。爹說他會接娘回家,我們一家人依舊像以前一樣,不,會過上更好的生活。可是,爹沒有接回我娘,還被、還被火麒麟帶入了凌雲窟。娘沒了,爹死了,家被我弄丟了。”
聶風的腰挺得筆直,他的眼神望著前方,似乎在眺望遠處的山水一色,又或者在俯瞰近處的水光粼粼。秦霜上前一步,將聶風的頭轉向他,用拇指揩去聶風臉上的淚跡,他不說話,只是心疼著聶風的眼淚。
聶風又指指旁邊的堤岸,“我當時在這裡和斷浪遇見,他是我第一個朋友,他爹和我爹一樣,進了凌雲窟就沒再出來,我們一起被帶回天下會,他曾經陪我一起承受喪父之痛。可是現在,因為我是天下會的‘風少爺’,而他是個‘打雜的’,他介意我,他疏遠我,我連他也弄丟了…”
秦霜是個好的傾聽者,但是他不懂安慰,他只是不停為聶風拭去眼淚,不停的哄著他,“不哭,不哭。”
聶風努力收住淚水,他笑了笑,笑得有些僵,他說:“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雲師兄說過:能哭出來也是件好事。其實,我還是很幸運的,悲傷的時候可以哭,哭泣的時候有霜師兄安慰…這是聶風一生的幸事。”
秦霜給了聶風一個大大的擁抱,他以臉頰磨蹭聶風耳際的碎髮,低聲呢喃:“嗯,風兒不哭,有霜師兄在,不哭,風兒不哭。”
聶風靜靜聽著秦霜的聲音,眼裡的淚水漸漸的收了回去,他於是笑了,笑到眼眶裡欲墜未墜的淚水掉下來,他說:“霜師兄是這樣哄人的呀,如果是孔慈的話,一定會哭得更厲害的。”
秦霜鬆開懷抱,掐掐聶風柔嫩的臉頰,斥道:“敢笑你霜師兄,回去一定把你這番話轉告孔慈!”聶風於是吸吸鼻子,將眼角的淚水拭到指尖,舉高了給秦霜看:“就算當著孔慈的面,我說的也是事實。喏,這是最後一滴淚,以後的聶風不會再哭出來。”
秦霜抓住聶風舉高的手指,柔聲道:“風兒說錯了。既然你記得雲師弟說的‘能哭出來也是好事’,就一直保留這份幸運吧。不過,這是今天的最後一滴眼淚。以後有霜師兄在,不會叫風兒再這麼容易的哭出來。”
聶風聞言抿唇一笑,他說:“那麼,就有勞霜師兄了。”
8第八章
……前情回顧……
秦霜抓住聶風舉高的手指,柔聲道:“風兒說錯了。既然你記得雲師弟說的‘能哭出來也是好事’,就一直保留這份幸運吧。不過,這是今天的最後一滴眼淚。以後有霜師兄在,不會叫風兒再這麼容易的哭出來。”
聶風聞言抿唇一笑,他說:“那麼,就有勞霜師兄了。”
……正文……
凌雲窟前祭父完畢,聶風便和秦霜一起邊玩邊走回到天下會。
聶風和秦霜抵達天下會的那天,天氣晴好,有微風燻人欲醉。孔慈站在天下會門口的臺階上翹首以待,她的身旁佇著神情漠然、但視線一直流連在蛇行山道上的步驚雲。
一陣馬蹄聲近,是秦霜驅馬先來。孔慈趕忙迎上去,接過秦霜的包袱抱在懷裡,甜笑著說:“霜少爺,趕路辛苦了。”
“咦,風少爺呢?”獨見秦霜一人,孔慈歪頭朝秦霜身側望去,綠意深深裡竄出一匹棗紅馬,漸近,漸近,聶風的身影也近了。
待聶風勒馬在臺階前,動作利落的翻身下馬,孔慈就像一陣風撲過來。聶風只來得及將孔慈接住,就聽見孔慈歡喜雀躍的喊道:“風少爺,好想你!”
秦霜不由怔住,柔波微褪的目光在聶風和孔慈之間來回;步驚雲卻是冷冷瞥過一眼,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後目光便挪向別處;聶風則反應不能,愣愣的摟著孔慈說不出話。孔慈大約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詭怪,她撒開聶風的懷抱,臉頰卻唰一下染透了紅。
秦霜清咳一聲,打破尷尬的局面,他提議說:“風兒,自樂山回來,宜當先去拜見師傅。”聶風深以為然,便笑眯眯和步驚雲、孔慈說道:“雲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