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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覺得你不如步驚雲!”
步驚雲制著斷浪,斜眼睨聶風一眼,嘴唇抿緊,旋即又望向失神落魄的斷浪,眼神彷彿一柄出鞘的劍,語氣也是同樣的冰寒冷冽:“盲目者,才在不追根究底的情況下妄下定論;懦弱者,才在自己的說法站不住腳時揮拳相向。”
步驚雲這兩句話說得極重,聶風與步驚雲黑沉的雙眸對視,都覺得威懾逼人,何況直面步驚雲的斷浪?斷浪的驕傲,幾乎在那一刻被步驚雲擊了個粉碎!
聶風瞧見斷浪臉色煞白,內心隱隱有些擔憂。他與斷浪對視,問:“斷浪,你怎麼了?”問罷,聶風朝步驚雲使了個眼色。步驚雲冷哼一聲別過臉去,扣緊斷浪的兩手卻撒開了。
斷浪將聶風和步驚雲的眼神交流看在眼裡,只覺得心中苦澀難言,他一抬手將聶風擁入懷中,低聲道:“聶風,明明應該是由我來保護你的…”
步驚雲出言打斷斷浪的絮語,“保護不是靠嘴巴說說的。”
斷浪的怒火再度被挑起,他怒瞪步驚雲,警告道:“步驚雲!你再囂張也沒有多久了!就算我不把你放在眼裡,我爹的在天之靈也不會放過你!”
對於斷浪的威脅,步驚雲不置可否,他側身而立,雙手抱於胸前,連一個眼神都吝惜施捨,“連你都奈何不了我,何況是一個死人。”
步驚雲的嘲諷將斷浪的憤怒推至頂峰,他推開聶風的雙臂,氣急敗壞的上前一步,高聲質問道:“如果死的是你爹,你能容得別人稱他為‘死人’?!或者——你根本就沒有爹!”
“住口!”斷浪戳中步驚雲心中隱痛,他才決定要叫繼父一聲爹,繼父卻死在喜慶無比的生辰宴上…步驚雲恍惚憶起那一天的慘烈,所有的鎮定傲然都在一瞬間土崩瓦解。他向前逼近一步,手指斷浪,怒氣騰騰道:“你敢議論我爹,是不想活了麼!”
斷浪當即要衝上來與步驚雲扭打,聶風眼疾手快的將他抓住,勉力安撫道:“好了,斷浪,少說兩句。”這使得斷浪更堅信較之他斷浪,聶風更親近步驚雲,偏袒於步驚雲。
尤其在步驚雲抬著下巴語氣惡劣的質問:“你不服氣是不是!”的時候,斷浪反唇就道:“沒錯!”他已經受夠了按捺情緒的痛苦,憑什麼他要低步驚雲一等,連聶風都幫著步驚雲——他不服氣!
步驚雲一向如冰的冷淡,此時卻像一團烈火,幾欲焚燒一切。聶風唯恐步驚雲向斷浪發難,阻止了斷浪的出言不遜,又一手扼在步驚雲的肩頭,努力化解二人之間的矛盾:“雲師兄,看我薄面,別與斷浪計較…”
此時此刻,步驚雲哪裡聽得進勸阻?他肩膀一抖,聶風的手脫開不說,整個人都往旁邊一傾。待到聶風穩下身形,卻見步驚雲和斷浪已退至兩側,各自擺好架勢,竟是要打起來了!
聶風斷喝一聲“住手!”直直迎向二人中間,值此之際,樂山大佛鎮下的江水連番湧動,漸漸漫過佛膝。在步驚雲和斷浪因為聶風的介入收回勁力的時候,一簇大火從凌雲窟裡竄了出來,帶著毀天滅地的氣焰。
斷浪驚惶不已,生怕聶風像段帥和聶人王那樣被怪獸摁入凌雲窟中。卻見火光映襯之下,聶風站在原處,他的衣袍隨著排雲掌和蝕日劍法的鼓動飛揚而起,在那一片翻飛的亞麻色上點著一串紅色的血滴。
那醒目的血跡叫步驚雲不由擔憂,以為聶風被三方作用所傷,此時危急存亡。他登時奮不顧身的撲上前去,帶著聶風在枯草荒葉裡打了個滾,以背部為聶風抵擋燙人的火氣。
凌雲窟裡一直不曾有“火魔”出現,江水很快便退了下去,斷浪疾步跑向形容狼狽的二人,急切的問:“聶風,聶風,你哪裡傷著了?”步驚雲雖然不說,目光也灼灼的落在聶風身上。
聶風出聲安撫道:“斷浪,我並未受傷。”斷浪雙眼一瞪,將聶風的袍子一扯,惱道:“你還在逞強!衣襬淨是血跡還說自己並未受傷!”聶風看著那赫然的血花,不由奇道:“這當真不是我的血,似乎也不是沾了你們的…”
斷浪還待追根究底,步驚雲掃視凌雲窟,抿唇道:“此地不宜久留,離去再說。”難得這回斷浪不與步驚雲爭辯,約莫也忌憚凌雲窟中火魔再度闖出,他拉起安然無恙的聶風,三人一行以一種詭異的氣氛離開樂山。
這回,斷浪斷後。
在聶風和步驚雲走遠的時候,斷浪回首看一眼凌雲窟的位置,眼中閃爍著堅毅與不屈——還要更強大!只有變得強大,才能進入凌雲窟一探奧妙!
無雙城,將是我斷浪的新起點!
16第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