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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統終於明白了,這是一次考驗,要證實自己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餓著公孫策:“好的,伯父,我立刻去準備,你們……你們好好休息。”
公孫策皺皺眉,扶著父親坐下,公孫真抬頭道:“記住不準任何人幫忙。”
龐統搔搔頭,瞭然:“好,我不會。”龐統見前方不遠處有一條河流,快步下水,手掌一揮,小溪裡的魚兒紛紛躍出水面,濺起一朵朵晶瑩的水花,在陽光下閃耀。
公孫策咳了一聲:“爹,其實龐統挺好的。”
公孫真看兒子:“是嗎?”
公孫策挺心虛,畢竟自己讓公孫家斷子絕孫了。但若要他放棄龐統,卻是不可能。
龐統撿了幾條魚,含笑問:“策,燒魚怎麼樣?”
公孫策還沒說什麼,公孫真就道:“全部燒魚嗎?我和策一樣,喜歡清淡一點的東西。”
龐統點頭:“明白。”說完從腰間抽出匕首,三下兩下破開魚肚,拿出內臟,清洗乾淨,用棍子串起來。火堆升起來,龐統竟然來了個鑽木取火,幸好內力夠,不然真麻煩。魚架在上面烤,龐統道:“策,你先弄一下,我去找點野菜。”
公孫策皺眉:“你……好吧。”不知道龐統認不認識野菜,畢竟是貴公子呀。
龐統笑著點了點公孫策的額頭:“策,忘記了,我可是十六歲就入了軍營,什麼東西沒吃過?”龐統當然是吃過苦的,他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麼挑剔。公孫策嘴角一彎,看著龐統笑。龐統三下兩下就消失找野菜去了,公孫策一邊轉動木棍,一邊和父親說龐統的事情。相知相識,相愛相殺,從對手到知己,從知己到情人,龐統是個很好的人,無論作為什麼。
公孫真認真聽著,道:“策兒,爹也不想強迫你怎麼樣,但你要明白,你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公孫策眉眼彎彎:“爹,我當然知道,但是龐統都不怕,我又有什麼可怕的?有事,總是我們兩人擔著。”
公孫真嘆氣:“你是我兒子。”如果不是公孫策,他又何必在意?公孫真本不是迂腐的人。
“對不起,爹。”公孫策很難受。
公孫真望天:“你沒有對不起爹,只要你幸福就好,我答應過你娘……”接到信的時候公孫真感覺晴天霹靂,自家兒子竟然說愛上男人……還是傳說中謀朝篡位的中州王。本來公孫真還想著能不能分開他們,可真看到了龐統,看到了兒子對龐統的態度,公孫真明白了,強硬的分開他們是不可能的,就算分開了,兒子還可能幸福嗎?世俗,傳宗接代……這些,都敗在了兒子的幸福之下。
“謝謝爹。”公孫策哽咽。
公孫真拍拍兒子,笑道:“傻小子,有什麼好謝的?你是爹的兒子嘛,只要你幸福,爹就幸福了。”
公孫策眉開眼笑,眼神中的憂鬱雲霧盡散。龐統捧著一堆東西回來了,不但有青菜,還有野果。他先是在小溪裡把野菜洗乾淨了,然後塞進竹筒裡,放在火上烤。最有意思的是龐統竟然弄來了幾片大大的貝殼盛食物。至於筷子,則是細細的灌木。龐統非常細心的將樹皮剝掉,白白淨淨還散發清香的小木棍用來夾菜和挑刺。這些東西的味道當然比不上精心製作的美味,但公孫策吃的很開心,公孫真吃了幾口就沒再吃了,但神色間頗為滿意。能在有限的條件裡變出這麼豐盛的食物已經足夠了,相信龐統有逆境生存的能力。
“龐統,你竟然連做飯都會。”公孫策覺得自己賺到了,龐統無所不能呀。
龐統微笑:“行軍打仗的時候要學會自己找吃的。”
公孫真很滿意:“龐統,這次,算你過關了。”
“謝謝伯父。”龐統笑顏逐開。
公孫真看看天色:“下山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困陣法
三人慢悠悠下山,公孫真走的是另外一條路,當然,公孫策和龐統沒有異議。走到半途的時候,公孫真拉著公孫策道:“策兒,陪爹去方便一下。”
公孫策有些錯愕,看了龐統一眼,跟著父親離去。龐統雙手環胸站在那裡看著他們的身影隱沒在樹木從中。公孫真拉著兒子往前走,發現了一片寬闊的石林。公孫策雖然訝異這樣的山林為什麼會有排的這麼規則的石林,但目前他全部心思都在龐統身上,也沒有細心觀察。
“爹,你究竟是真的要方便,還是……又要試驗龐統?”公孫策問。
公孫真淡淡一笑:“策兒,你這麼擔心他?”
公孫策抿嘴:“爹,孩兒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