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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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黃瀨不解,卻還是拗不過黑子堅定的眼神,只好坦白:“大學二年級的比賽中,我又對上了灰崎。那件事你也是知道的……”
那場比賽黑子的確是去了現場觀看。比賽開始的時候黃瀨的右腳就似乎有些不對,在第四節時又因為灰崎的犯規,黃瀨重重地摔倒了。但之後黃瀨被送去醫院後,還特地發了簡訊告知自己並無大礙,黑子才放心地繼續去看其他人的比賽。而事實上,黃瀨的腿傷嚴重到讓他一輩子都打不了籃球。
“我去看過那場比賽,灰崎君……似乎並不是惡意犯規。”
黃瀨的笑容僵了僵:“事後我拜託小赤司調查了影像記錄,發現是灰崎的女友藤原,在比賽前偷偷溜進選手換衣間在我的鞋子裡放了一枚釘子。灰崎犯規雖然是導致我右腿重傷的直接原因,但也只是個意外。如果我的腳在賽前沒有受傷,現在也不會……”
“藤原?是國中時的藤原晴香前輩嗎?”當年居然發生過這種事,黃瀨竟然將事情的真相隱瞞了那麼多年,黑子略微驚訝,“沒有記錯的話,藤原前輩在國中時是黃瀨君的女友,高中的時候又成了灰崎君女友的那位吧。”
其實黃瀨不說黑子也能猜到幾分。國中時黃瀨並不喜歡那位藤原前輩卻依然默許她成為女友,只不過是為了擋下每天十幾次被告白的幌子而已。怨恨的種子大概在那時就已經種在藤原晴香心中了。黃瀨也一定是心中有愧才將真相隱瞞了那麼久。
“那個時候黃瀨君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只有赤司君知道太狡猾了。
黃瀨一連喝了好幾杯酒,沉默了許久才說:“那個時候大家都忙碌著各自的比賽不是嗎?我只是不想給大家添麻煩而已……嘛,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小黑子你看,我現在不也過得很好嗎?國民偶像什麼的……就算腿沒有受傷,也不會被允許從事那麼危險的運動了吧。而且對於籃球,我好像的確並沒有那麼喜歡呢。”黃瀨撓著頭,敷衍地笑著。
“可是黃瀨君…………嗯……沒什麼……”黑子是直言不諱的性格,卻很難得地收回了話。
可是黃瀨君如果不再喜歡籃球的話,為什麼還要偽裝成普通人去打街頭籃球呢?——就算說出這種話,也只是在黃瀨的傷口上撒鹽而已。於是話到嘴邊就成了“只要黃瀨君快樂就好”。
“只要能時時刻刻看到小黑子我就很快樂啦!”剛才陰鬱的黃瀨彷彿不曾存在一樣,他又恢復了燦爛爽朗的笑容。
“是這樣嗎?好幾次我主動聯絡黃瀨君都被無視了呢。”不只是黃瀨,綠間、青峰他們也是一樣,主動的聯絡就彷彿是石沉大海一般。原本以為他們都換了手機號碼和郵箱地址,卻想不到今天卻接連著收到了他們的簡訊。
黃瀨著急地解釋:“那是因為小赤司……”
“誒?”
“啊,沒什麼沒什麼。”自覺失言,黃瀨趕緊閉了嘴。
原來是因為赤司君……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理由,黑子卻很體貼地不再追問了。
黃瀨低頭著,額前的碎髮打下一片陰影。他只是一杯一杯地喝著酒。兩人沉默了許久,氣氛微妙地變得很沉重。
“對了,黃瀨君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我說不是嗎?”黑子終於打破了沉默。
“啊~啊~那個啊……”黃瀨咳了幾聲,突然抬起頭,很鄭重地說:“小黑子,我喜歡你……一直……”
黑瀨涼太金色的眼眸彷彿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像漩渦一般攫住了黑子的視線。雅緻的別間裡灑下一片溫柔的橘色燭光,更襯得對面坐著的這個國民偶像的臉龐英俊得一塌糊塗。
黃瀨告白的時候,表情中略帶憂傷,語氣中深情滿滿,再加上那張天妒人怨的俊顏,彷彿就像是他演的電視劇中情深款款的王子。
就算是黑子哲也的性格再怎麼處亂不驚,聽到這句告白後,心跳也突然漏了半拍。
“誒?”黑子覺得一定是因為喝了酒,所以聽覺出了問題。
“小黑子,我喜歡你哦,從中學的時候起就一直喜歡你。”黃瀨彷彿是為了給自己增加勇氣,又連著倒了好幾杯酒一口氣喝掉,“原來以為不打籃球后,和你的交集會越來越少,對你的那種奇妙的心情也會淡漠下去的吧。可是,不見面的時間越久,對你的思念就越重。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黃瀨君,你一定是喝多了,所以我會當作沒聽見的。”黑子從坐位上站起來,走到黃瀨身邊,準備結賬送黃瀨回家。
黃瀨的確是喝多了。他在黑子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