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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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麼大力氣椅子會哭的哦。”黑子還想繼續調笑綠間，卻覺得身上一暖，才知道身上多了件外套，“綠間君？”
“啊，我從你病房裡下樓的時候順手拿了一件你的衣服。”反正現在黑子的視力幾乎等同於0，綠間支支唔唔地想掩飾過去。
真是好小的一隻……綠間看著自己的外套在黑子身上顯得格外寬大，大到好像都可以把他整個人都裹進去。
這個笨蛋難道不知道衣服上還有他的體溫嗎？黑子心裡也有些暖意，但還是習慣性地去挑戰綠間的底線：“那還真是感謝綠間君幫忙放在懷裡捂熱了呢。”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意料之中的，他聽到了綠間驚愕的聲音：“黑子，你真的……看不見了？……”
“啊，感覺到了來自綠間君的詛咒攻擊。”黑子的表情仍舊沒有任何變化，“現在的確看得不太清，但我還在康復訓練中哦。小鳥遊醫生說如果恢復的好，正常視物萌大奶。”
“哼，讓我白擔心一場。”綠間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但是從剛才起一直緊緊揪著的心似乎是寬鬆了許多。
“讓綠間君為我擔心了真是對不起了呢。”黑子拿起放在腿上的書揚了揚，“可以的話，綠間君能唸書給我聽嗎？”
綠間這才發現黑子手中的書籍是太宰治的《人間失格》。
這本書是國三年級的必讀物，對於國中一年級的學生來說還有許多生僻漢字。黑子擅長國文科綠間是知道的，但是他對自己的國文水平並沒有那麼多的自信。
然而正視著黑子清澈的眼眸，綠間又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來拒絕，只好慢吞吞地從黑子手中接過那本有著暗紅色封面的書籍。
“既然你那麼想聽我念書，我就勉為其難地念給你聽好了。”綠間清了清嗓子。
黑子的微笑就像晚風一樣溫和：“綠間君的聲音和小野先生很像，念起來一定很好聽。”
“在海岸邊被海水侵蝕而形成的汀線附近，並排屹立著二十多棵雄偉粗大的山櫻樹。這些樹皮呈黑色的山櫻樹，每到新學年伊始，便與濃豔的褐色嫩葉一起，在藍色大海的映襯下，綻放出格外絢麗的花朵。不久，待落英繽紛的時節，無數的花瓣便會紛紛落入大海，在海面上隨波漂盪，然後又被波濤衝回到海岸邊…………”綠間優雅的聲線響起在傍晚的花園裡，隨著漸漸沉下去夕陽一起緩緩地暈染在夜色裡。即使現在是初秋微涼的夜，美麗的詞句和綠間舒緩的語調似乎將坐在長椅上的兩人籠罩在了櫻花盛開的4月，綠間波動的心境也平緩下來。
直到花園長椅旁的照明的路燈“滋啦啦”地點亮，看到黑子滿足地長舒了一口氣，綠間才把書合上。
“綠間君，國文科要加油哦。和小野先生的朗讀CD比起來還有差距。”黑子拍了拍綠間的肩膀，“下次可以找青峰君朗讀《小王子》，黃瀨君朗讀夏目漱石的《少爺》，嗯……紫原君和赤司君的話……還是數羊好了。”
提起赤司的名字，綠間又有些不太自在了。一直很想親口問一問黑子和赤司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是黑子的話，一定會原諒自己的無禮吧。
“綠間君？”原本就模糊的視線在入了夜之後更加糟糕，黑子察覺到綠間不太對勁的沉默。
雖然在黑子還未康復的情況下問出這種問題並不是好時機，但是綠間有那麼一瞬覺得如果今天不問出口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和勇氣了。一時衝動，他已經聽見自己的聲音衝破了一直梗住的喉嚨。
“那個……黑子，你和赤司是什麼關係。”請一定要原諒我的無禮請一定要原諒我的無禮……綠間在心裡默默地禱告。
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是最不擅長表達內心的綠間問出這種直擊本壘的問題，黑子也愣了愣。但是如果不是綠間，之後也一定會有誰問出來的吧。
黑子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偏過頭正視著綠間的眼睛，即使映在眼裡的也不過只是一團模糊的影子：“為什麼綠間君會這麼問？”
因為在乎的不得了，想知道得不得了——這種真心話綠間斷然是不會說出來的，而且他也不願去想這種情緒的由來。
綠間知道自己閃爍掩飾的表情並沒有映在黑子缺少了焦距的眼裡，但是他還是低下頭躲避了黑子的眼神：“呀……沒什麼，你們怎麼樣說到底也不關我的事……”
氣氛一下就變得尷尬起來，幸好玻璃門外由香裡的聲音及時響起：“哲醬，到吃藥的時間了哦~”
“綠間君，我還想在這裡坐一會兒，可以去幫我拿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