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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的手…現在該是什麼樣子?
肯定也喪失了最初握入手中的那份柔軟,卻也必定變得更加堅定、溫暖。
水門的溫暖。
昂頭去看。
在原本該是天花板的地方,一輪玄月安靜的掛在蒼白的天空。
水門。
疲倦再度襲來,該隱忍不住想要合上眼睛。
水門。
你在哪裡?
電流在指尖亂竄,蜂鳥細小的聲音,彷彿頻死的悲鳴。
誰?
水門昂頭去看,漆黑的天空只有繁星在閃爍。
黑髮黑瞳的女孩安靜的窩在水門懷裡,此時她伸手捉住水門的衣領:
“別去看。”
她懇求。
水門的眼睛卻轉向天空之下,那片深沉到詭異的海面。平穩安寧的海面中央,一個孩子安靜的從水中升起。那瞬間,水門彷彿受到了某種召喚,丟下了女孩。他跌跌撞撞,一路小跑到了水面上,到了那個孩童的身邊。
他蹲身,伸手,將那個孩子擁入懷中。
謝謝你,找到了我。
該隱。
好難受…
該隱忍不住呻吟。
疼痛彷彿從靈魂深處瀰漫了出來,卡住了他的喉嚨,胸肌失去了收縮的動能,絲毫無法動彈的護甲變成了束縛,他的肺不再繼續收縮,不能吸入新的空氣。
窒息,蔓延了起來。
熟悉的窒息。
該隱的身體周圍的空氣開始凝聚,變成水汽,最後形成粘稠的液體,越來越多的液體聚到一起,水變成了黑色,並非那種純黑,而是汙濁的色彩。
無論你去的多遠,都不該忘記自己最初出現的地方,如果忘記,便要受到世界的責罰。
我忘記了什麼?
你忘記了我。
我親愛的哥哥,你忘記了我。
一摸一樣的面容,一模一樣的聲音,一樣安靜的眼睛。他的血紅,比起寫輪眼,那是更加耀目的鮮紅。
亞伯…!
在心中吶喊那個名字。
卻是無人回應。
懷中的人兒突然掙扎了起來。
“該隱!”水門趕忙將該隱緊緊的抱緊。
此時的該隱穿的不再是木葉的衣服,而是一種水門從來沒有見過的款式,有些像旗袍,中間是純白絲綢,兩側是純色,精緻的水墨畫飛舞而上,搭配著木製的搭扣。
黑和白交合舞動,難以形容。
懷裡的人和該隱似乎並不相干,精緻的面容,成熟的氣息,緊閉的雙目並不安詳,給人一種被夢境死死地困住不得脫去。看上去大概似乎還不滿二十,摸著骨頭去感覺,卻是至少有二十五歲的年紀。
歲月對他的喜愛,吞噬了五年的光陰。
這人跟該隱已經不像了。
十年多的歲月將這人雕刻成水門並不認識的模樣。
他知道這人一定是該隱,不是因為他與夢境中的人一模一樣,而僅僅是依靠感覺,他感覺得到,這人必定是該隱。
“該隱?”水門又喚了一聲。
該隱依舊不醒,水門不知所措,但他不放棄的一遍一遍的喚著:“該隱,該隱,該隱,該隱,該隱…”
絮絮叨叨的不停的重複對方的名字,只祈求一個回應。
“安靜…”
耳邊轟鳴作響,幾乎以為自己聾了的同時,水門的呼喚偏偏又是那麼的清晰,該隱張開了眼睛,從無盡的黑暗中掙扎而出。
“水門。”
他呼喚面前的人。
“該隱!”換來那人欣喜的聲音:“你終於醒了~該隱!”他緊緊摟住該隱,說不清楚心裡的感覺是什麼。
“水門?”
該隱的聲音充滿了疑惑。
這人…是水門?
是的,這人是水門。
金色的髮絲,如天空般蔚藍的雙瞳。這人是他的水門。
該隱伸手,觸碰水門的眉心,那人兒安安靜靜的看著他,看上去也是驚疑不定。
這是二十三歲的水門。
在水門的視角中,一切從該隱睜開眼睛的瞬間變得不同了,他盯著該隱的瞳孔,在如此之近的距離,從那裡他看到了自己。
一張有些陌生的臉。
十多年的時間並沒有改變水門太多,這人幼年的時候長得成熟,長大了之後卻似乎永遠擺脫不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