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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眼底瞬閃而過的哀傷十分的真切:“其實真的不是什麼大事。我在想,這件事情就這麼擱下真的好麼?”
這件事?
該隱一愣,馬上明白水門指的是什麼,心底緊跟著就是寵溺滿滿加上無奈滿滿。
這個傻瓜,居然在為了這種事情煩心麼。
“你是怎麼想的?”他問。
“我感覺這該是一個聯合風之國一起對付水之國的好機會,雖然明白三代火影大人一定有他的想法,可我不太明白。”
“…嘛。”
水門的模樣十分的苦惱,他真的很認真的想了,卻還是不明白。該隱不再接話,兩人走到一處偏僻的湖邊的草坡邊上,他走了下去,找到一塊舒服的草地坐下,這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在我看來,這個決定不能說最好的,卻是唯一能做的了。”
水門跟到他身邊坐下:“為什麼?”
這問題將該隱問的愣了愣,他本以為水門也該明白的,不過仔細一想也是,水門這人…其實特別的不考慮死人的事情呢。
——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死者為大。這種事情在他看來是無法理解的。
這一點,也是該隱十分喜愛的。
——他本以為如他這般沒心沒肺的傢伙不是死光了,就是變成老狐狸了,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還給他撿到一隻純情的小金毛。
他側頭看著他的水門,輕輕地開口:“因為…”
【死的人,已經太多了。】
該隱突然轉用了唇語,水門被他弄得一愣,那人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看著他,弄得他一陣心寒。
是的,死的人太多了。
這場戰爭是因為什麼而開始的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風和火,已經勢不兩立。
明明風能助火,明明該是不錯的夥伴。
他低下頭。
“明明…停下戰爭才是最重要的。”
該隱伸手揉上身旁人的金毛,嘴角帶著輕微的笑意。
“不是的,水門。”
他嘆息,向這樣一點點的教著他最喜歡的水門變成他不喜歡的模樣,卻如同吸毒一般,無法停下。
真是變態。
“水門,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了什麼,最重要的是國家的榮耀,政權的聲譽,經濟的發展,最後才是人,才是我們這些在戰爭中廝殺、死去的人。”
最後才是人。
明明…是因為人才引發的戰爭,所以也該因為人停止戰爭。
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我不想這樣。”水門悶悶的開口。
“我也不想這樣。”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想這樣下去了,這樣不對。”
不對?當然不對。
可是啊,我的水門。你可知道戰爭這種事情從來沒有對錯,你又如何去說對與錯呢?
那人兒的聲音漸漸嚴肅起來,不再是徘徊不定的模樣,反而像是突然有了什麼覺悟。
該隱移開了視線,看上去似乎在自問一般。
“不對?”
“嗯,不對,這樣不對。”
昂起頭,頭頂是灰色的天空,戰爭開始之後水門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著天了,難得有空抬頭,卻發現這天一片灰濛濛。
他並不在意該隱的明知故問,他想那人一定明白他的心思,只是那人想得比他多,看的也比他多,所以並不會這樣輕易的同意他的想法。
“這樣不對,該隱。最重要的應該是同伴。”
水門說的很堅定,卻只換來該隱的笑意。
黑髮的人看著前方的霧氣,輕聲道:“你那樣才不對。”他直言,“你被自來也教的很不對。”少年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化,先是變聲期如同淤泥一般的沉膩,然後不知何時開始,那人的聲音開始接近幻境中的虛像——那樣的空洞。
水門聽著該隱的聲音,也聽著他自己的聲音,他們的聲音都不同了。
“是我自己選擇這條路,自來也老師只是在支援我自己的決定而已。”
聞言,該隱笑了。
他一直很愛笑,今天笑得卻是更加的多。
他勸了,水門卻不動搖,他也不勉強。
“我送你一句話吧。‘慈不用兵,仁不掌權,情不立事,義不理財,善不為官’。”
“…?”該隱的話引起了水門的沉默,他不明白該隱為何說這些,這些話又和現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