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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扉的情感,是他弟弟宇智波佐助,深埋在潛意識裡最強烈的愛恨情仇。
制止幻術的手遲疑半晌,緩緩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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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踏著凌亂、搖擺的步伐,搖搖晃晃地走到血腥味漫布的村子邊緣。明黃色警戒線在陰霾天氣中,明顯又詭譎,他翻身跨過警戒線,曾經鮮活明快的家族,只剩死寂空城。他從左畔街道、看到右邊雜貨小店,長滿青苔的青石臺階浸泡在血液當中,每踩一步,鞋底便黏稠幾分。
烏雲夾雜隱晦雷聲從遠處洶湧而來,他抬頭望天,清澈藍天早已消逝在墨染雲朵之中,再也找不著半絲光芒。
雨水劃過少年面頰,滴落如淚珠。他伸手揪緊前襟,似是有疼痛從裡邊傳來,但他卻無法遏止痛楚蔓延,因為少年從未學過自己消毒包紮。
家的大門一如他上課前乾淨模樣,門縫緊緊閉上、卻從未鎖過,彷佛等著什麼人歸家。
母親說,忍者村的家庭都不會鎖起家門,也不會有人想進去偷取物品。因為大家都知道,那是守護村子的忍者回家的方向。
他拉開家門,脫鞋走進室內,地板一塵不染,木質長廊難得冷的寒顫。他想,就算門永遠不鎖,沒有家人等著的冰冷房屋,忍者也不會想回去。
褐色木板潑濺乾涸血跡,一灘一灘,恍若煙花凝固在絢爛時分;地上白線框出鑑識圖形如同兩人相擁,他想,他的父母就像相互依偎愛戀的情侶,永遠凝結在最燦爛的年華盛世。
鼬站在少年身後,透過他的肩膀靜看地面斑斑血跡,他能感受從少年身上傳來濃烈而哀悽的悲傷,還有對自己的不解與怨懟。
他想伸手抱住那個孩子,卻發現就算他們距離連五厘米都不到,他的手怎麼樣也無法抬起來。
哽咽聲從喉頭傳出,細密而斷裂,一下一下,抽疼鼬左胸肋骨下方,那塊柔軟境地。他跟在少年身後,拳頭握得死緊,血腥味散佈在只有自己聞得到的鼻間。
鮮血的豔、月讀的殷、彼岸花開得濃烈。
夢,將鼬最心疼的人心中最痛的地方,血淋淋攤給他瞧,路的盡頭一片鮮血淋漓。
夢,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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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水冒出鍋外驚醒沉思中的鼬,他趕緊轉身關起瓦斯,開啟鍋蓋瞧了眼裡邊食物。然後他走出門朝外頭喊了一聲,把正坐著發楞的佐助給喚進來。
“佐助。”鼬坐在餐桌這邊,叫喚對面人的名字。佐助聽見他的聲音,放下湯匙抬頭看著他,墨玉似的瞳仁黯淡得彷佛蒙上層灰。
鼬知道,佐助不會記得他現在說了什麼,但他就是這麼自私的不想讓他記得。
所以他移開眼神,朝著漆黑一片的窗外淡淡開口,“對不起,佐助。”
對不起,但無論如何,他不會改變任何初衷。
而現在,就讓他在佐助被他背叛後、獨立成長的記憶片段中,沈淪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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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青龍。
黃髮青年站在潺潺水溪之畔,缺了一隻手臂的袖口隨風恣意飄蕩。他微抬起頭,似是睥睨地瞪著鼬,又彷佛沒有入眼任何東西。
鼬皺起眉頭,看著那隻沒有任何支撐的袖子,視線一轉,到了對方背上背著、被仔細包裹起來的物品。
“你在看這個?”迪達拉注意到鼬懷疑警戒的目光,笑著指指背上巨大包裹,“這是我從砂隱村的小鬼手中搶來的。不過是個沒用的上忍,竟敢從我曉之青龍手中搶東西?”他低聲輕笑,從喉頭傳出古怪低鳴,扭曲原本平靜話語。
鼬有點詫異,對於青龍詭異的行徑倍感不解。
離開曉已有一段時日,為了專心照顧佐助,有些訊息他特意向外遮蔽,因此遺漏這段時期曉略微的活躍狀況。
“你不知道?也是,你在放假嘛!”迪達拉像是看到什麼好笑事情似地瞪大眼睛,面容扭曲。順手扯下背後包裹,巨大帆布在空中散開,裡頭包裹的東西四散一地。鼬後退兩步,神情詭異,他掃了一眼地面散落的殘破物品,抬頭快速打量青龍面色。只見對方雙眼盯著那些散落木塊,眼神迷離憂傷。
“一尾奪取任務,是我和大叔做的,我的手臂被木葉的九尾人柱力和複製忍者扯了下來。而大叔輸給了綱手的徒弟和砂之千代。”迪達拉機械述說簡略的前因後果,“沒想到,那個笨蛋大叔竟然在最後一刻放手了?因為那個女人?因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親人,他竟敢丟下我一個!”迪達拉並沒有向鼬解釋事件始末的意思,他只是需要一個出口、一個供他發洩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