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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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otto先生,西蒙先生的這種狀況持續有多久了?”
聽到福維特略感凝重的詢問,giotto心頭一震,顧不上去管肩頭桎梏住自己的重量,急急地轉向福維特的方向。
“福維特先生,您知道科札特他剛才怎麼了嗎?”
“魘症,也就是新興醫學所說的夢遊……這症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福維特低頭看了看自己瘦骨如柴的手臂,原本陰森無表情的枯槁臉上,露出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從西蒙先生夢遊時的吐息來看,這位先生的身體情況,似乎不太妙啊。”
“福維特先生……”
giotto滿心憂慮地正準備再問,這位名為福維特的詭異黑袍人卻揮了揮手,懨懨地打斷了他:
“天亮了,giotto先生,帶著你的朋友走吧。”
giotto微不可查地皺眉,卻極快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只深深地凝視了福維特幾秒:“打擾了,福維特先生,我們這就離開……感謝您之前對我們的幫助。”
頷首致禮,也不在意福維特的冷淡,他架起再次昏睡的紅髮少年,取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少年肩頭替他戴好兜帽,便離開了這間神秘莫測的海邊小屋。
來到巴勒莫的外城區,接受城門守衛的嚴厲檢查並交納入城費後,giotto架著仍昏睡不醒的久律,徑直走進一家偏僻的診所。
“這位先生身體有些虛弱,但沒有什麼大問題,只要好好休養幾天便能康復。”
聽到醫生的診斷,giotto心頭一鬆,但一想到福維特的話,一股不祥的感覺牢牢地纏繞住他,讓他不敢大意。
還是讓科札特在這好好休息吧,巴勒莫政府的事,他一人處理便好。
等到日上三竿,久律才從昏沉中醒來,他撐起身,戒備地打量不再是小木屋擺設的乾淨隔間。
察覺到右掌掌心傳來異物感,他抬起手,展開緊縮在手中的紙條。
「好好休息,我去南區的“那個地方”解決一切因由,天黑前回來。——giotto。」
收起紙條,久律撐起有些僵硬的身體,反覆思索之前身體的異狀與腦中出現的聲音。隨後,他晃了晃頭,甩開腦中雜亂的猜想,開始考慮起這次堪稱離奇的穿越際遇。
不論如何,根據小泉紅子與福維特那兩句神神叨叨的話,他大概能猜測出所謂的“穿越因果”一定和giotto有關,至少,在完成那所謂的“契機”之前,他無法回到自己的世界。
那麼,他能做什麼,又需要做什麼?
是幫助giotto發展他的自衛團勢力,還是維護他的生命安全?
……生命安全?
心中一突,久律立即翻身下床,不顧醫護人員的驚呼阻攔,拉緊身上的斗篷便跑出醫館。
不管所謂的契機到底指的是什麼,他最好還是時刻呆在那個叫giotto的少年身邊比較好,只有這樣,才有可能保證最大限度的萬無一失。
從科札特的記憶碎片中翻出紙條上“那個地方”所暗指的區域所在,他取出口袋中被水浸溼得有些模糊的地圖,飛速看了兩眼,便加緊腳步,根據腦中迅速勾勒出的路線往一個方向跑去。
久律繞過幾條大道,從偏僻的平民住房東區取近道向南。
急速奔跑中,原本戴著的寬大連襟兜帽被熱風吹得鼓盪,很快滑落髮梢,露出有些雜亂的、屬於身體原主科札特·西蒙的紅髮。
紅髮重見天日,在偏僻平民東區石板路上滯留的十餘人,原本漠視的眼中紛紛射出或不善或仇視的目光。有幾人甚至向久律的方向走來,隱有包圍他的意圖。
——紅髮,被西西里人視作背叛者猶大的象徵。而在這個西西里第一城的巴勒莫,更是忌諱這點。
事實上,在這個時代的歐洲天生紅髮的人並不算少,因為營養不良、遺傳基因或是環境惡劣等問題,紅髮並不是稀罕物,在蘇格蘭愛爾蘭人當中紅髮者的比例甚至佔了相當大的一部分。但是,由於紅髮者除了遺傳因素以外,有相當一部分數量是飢不果腹的貧民,外加宗教傳說民族習性等因素,在歐洲擁有紅髮的人幾百年來一直受到歧視,即便是以紅髮為美的文藝復興時期,也有不少人憎惡甚至是憎恨著紅髮,把紅髮當做邪惡女巫的象徵,更遑論是在這交織著信仰與現實的初期工業革命時代,且堅信紅髮者是背叛上帝的猶大的西西里,遑論這個戰亂連年的巴勒莫——西西里的主城。這個地方,殘酷的戰火燎原帶動了狂熱的極端宗教情緒,有